第2部分(第2/4 頁)
經九爺一怒,直接斬殺了廚房裡十三口。
從此之後,能進府裡廚房的,那都是把命懸到了褲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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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硯並不知道這韓大白和何小起在叨咕什麼,她幾乎是滿懷期待地跟著孟漢往前走。穿過了一道道迴廊,又繞過了一座座庭院,走到了阿硯頭有些暈的時候,終於孟漢停了下來。
孟漢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進去吧。”
阿硯衝他笑了笑,點頭,自己走進去了。
孟漢站在那裡,目送她進去,看著她的目光已經像在看著一個死人了。
阿硯踏進這個花廳後,這才發現,這個花廳幾乎是一塵不染的乾淨,地上的漢白玉石能反射出人影,前面擺放著的白色毯子比雪還要白。
順著那白色毯子,她一直望進去,卻見前面是一個鋪著虎皮的矮榻,矮榻旁有一個紫檀木鷹架子,上面停駐著一隻通體烏黑的鷹,那鷹此時翅膀合攏著,閉著雙眸養身。
而就在這矮榻上,斜躺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頭戴紫金玉冠,身穿玄青色寬袍,用一隻手半托著腦袋,斜躺在那裡,黑色的長髮順著他的肩膀往下逶迤,從矮榻上隨同袍角猶如流水一般傾瀉而下。
不用看到臉,阿硯就能感覺到,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慵懶高貴的氣質,帶著一點邪氣,散漫地半躺在那裡,俯首間睥睨著這個世間。
就在這個時候,那男人微側過臉來,垂眸掃了剛剛踏進花廳的阿硯一眼。
阿硯看到了這男人的臉。
她看到這男人臉的時候,整個人就如同一灘泥般,癱在了地上。
☆、別吃我(修)
這一世阿硯活了十五年了,十五年的時間裡,她一直在鄉下牛栓子村過著貧困卻平靜的生活。
別人都說阿硯傻,從小就傻,總覺得她做事顛三倒四。
事實上她有時候自己心裡也覺得自己顛倒了,顛倒了前世今生。
她有時候甚至不記得自己已經活了多少世。
不過她會數,會數她死去的次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她死過七次,那就是七世了。
七世記憶裡,各種各樣的人生,有血統高貴的公主,也有貧賤醜陋的農婦,更有任人使喚的小丫頭,甚至還有提馬上陣的大將軍。
那些人生,時而深刻時而飄渺,在阿硯剛出生的時候,就不斷地在阿硯的腦中徘徊衝撞。
十五年的鄉下日子,那些記憶漸漸地開始模糊起來了,或許她曾經喝過的孟婆湯已經開始侵蝕掉那些記憶。
然而有一種記憶,卻彷彿刻在她的靈魂裡,哪怕再乏味平凡的光陰,也無法消磨去。
那就是關於死。
她死過七次,每一次都是不得善終的死。
各種各樣的死法,每一個讓她想起來都是渾身每一處都在抽筋的疼,疼得五臟六肺揪扯在一起,怕得魂飛魄散無處躲藏。
而每一個關於死亡的記憶,都伴隨著一張臉。
那是一張尊貴俊美的臉,猶如白玉雕刻的臉龐上,斜飛的長眉風流蘊藉,細長的鳳眸似睜非睜,微抿起的唇猶如一道淺薄的紅線。
他總是身份高貴,踩踏在萬人之上,薄唇輕輕吐出的字眼,須臾間奪她性命。
阿硯臉色蒼白地癱倒在那裡,渾身抖得猶如篩糠一般,兩唇更是顫啊顫的合不上。
就是他,每一次都是他。
她死了那麼多那麼多次,每一次的死,都總是和他有些瓜葛。
她兩唇顫啊顫得根本合不上,怎麼也想不明白,不過是鄉下的一個宅院罷了,他怎麼會住在這裡?他不是每一次都是生在皇家,血統尊貴嗎?
而就在阿硯趴在那裡迷茫驚恐的時候,九爺好看的眉總算是有了點異樣。
他開口了,聲音暗啞輕柔:“怎麼,我還沒讓人動手,你就要自己去摔死了?”
他不說話就罷了,他這一說話,阿硯抖得更厲害了。
死,死,死……
還有那個聲音,那種滲透著危險的低語,多麼驚悚的熟悉,那就是她七世的奪命符咒……
她想掙扎著站起來,可是卻聽到自己哆嗦的唇發出可憐兮兮的聲響:“別殺我別殺我,我害怕!求你了別殺我!”
只要讓她活下去,讓她幹什麼都行!
她不要死不要死!她只想活著!好好活著,活到七十歲八十歲!她要嫁人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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