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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白苦笑,同情地望著阿硯:“別……別怕……”
他的話毫無說服力,因為他現在的聲音都有點發虛的顫:“咱們寧大人,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阿硯納悶地問道:“他是人還是鬼啊?”
韓大白搖頭:“我不知道……”
事實上,從很久前他成為九爺的廚子時,這個寧大人就在了,他到底是什麼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
他同情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那眼光,像是看著一個被自己拉入了火坑的人。
“別擔心,他不會吃人的。”
想到剛才自己一個死字就把這姑娘嚇個半死,他同情地望著她,這姑娘膽小得很吧,她一定怕得要命。
誰知道阿硯卻搖頭:“我沒有害怕啊!”
是人,是鬼,不都是一樣的嗎?
這話一出,韓大白用異樣的目光盯著阿硯,半響後,忽然緩慢地來了一句:“我忽然覺得,你……也挺奇怪的……”
果然,這九爺府,就沒個正常人嗎?
阿硯卻絲毫沒有察覺韓大白的異樣,她手指頭捏著幾瓣菊花在那裡玩呢,纖細柔白的手指頭,纏上嫩色薄軟的菊花,看著那手指頭水靈靈的好看。
韓大白又納悶了:“你不是一直在牛樁子村嗎?這手倒是養得好。”
一般鄉下丫頭,他是知道的,那手都粗糙得很,哪裡能養成這個樣子。光看這手,他還以為這是哪家千金小姐的手呢。
阿硯聽到這個,伸出十個手指,仔細打量了一番,又回憶了下隔壁家三姑娘的手,最後點點頭:“大白叔你說得對呢,好像我的手和別人的不太一樣……”
想一想,她自己也納悶了,為什麼呢?
韓大白一看這架勢,頓時沒了問的想法,擺手說:“罷了,罷了,你這手好,正適合在咱們廚房裡幹。實話給你說吧,天底下的廚房,咱們是獨一份的講究,你看看旁邊何小起,你知道他是過了多少關才能進咱這廚房嗎?就是皇帝老子的御廚,那都沒有咱們這裡講究呢。”
正說著呢,那邊廚房門口又站了一個人。
阿硯好奇地打量過去,這一次不是黑衣服鐵面具了。
眼前這位,腰佩寶劍,腳踏虎靴,身穿藏藍緞面袍,臉型堅毅,目光冷沉,體型彪悍,他兩腳結結實實地踩在廚房門前,那個氣勢,就像是要把廚房門給踏破一般。
阿硯正琢磨著,這又是誰?這麼殺氣凜凜的樣子,難道竟是那位吃人的九爺?
誰知道這位藍袍男子卻忽然開口了,聲音硬朗:“九爺吃了糕點。”
他這麼一句,頓時廚房裡的兩個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何小起是繃緊了身體,巴巴地等著藍袍男往下說。
韓大白是緊張地嚥了下口水,瞪著眼睛望定了藍袍男子。
阿硯自己在那裡暗暗猜測,這人看上去並不是個泛泛之輩,不曾想,只是個九爺身邊的?侍衛?
正想著,韓大白一步向前,賠笑說:“敢問孟大人,九爺,九爺怎麼說?”
來人叫孟漢,是九爺身邊最為倚重的侍衛之一。
他剛硬的臉緩慢地移動了下,掃視過廚房,最後目光落在阿硯身上。
“糕點,是你做的?”
阿硯上前:“是。”
孟漢點了點頭:“九爺生氣了,叫你過去。”
這話一出,何小起臉上頓時露出了說不出是哭還是笑的表情。
韓大白則是差點栽倒在那裡。
阿硯隨手拿過一塊白色緞面抹布,擦了擦手上殘留的菊花汁,點頭說:“好啊!”
來了這麼久,她終於可以見到僱主了呢。
孟漢倒是有些意外,目光再次掃過阿硯,便轉身往外走。
阿硯腳步輕快地要追上去。
韓大白一把揪住阿硯的胳膊,拽住他,小聲說:“阿硯,你,你……”
他想哭。
阿硯反過來安慰韓大白:“大白叔你放心,我知道的,我會在九爺面前好好表現的。”
韓大白看著她那懵懂又清澈的眼神,欲說還休,最後只是皺了皺眉:“這都是命!”
等到阿硯跟著孟漢出了廚房,他才對著旁邊的何小起說:“造孽啊,這還年輕呢。”
何小起耷拉著腦袋,淡淡地說:“就是個傻丫頭,她當這府裡的廚房是輕易進來的嗎?”
別人不知道,他何小起卻是知道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