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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鍾亦斌都已經死了,意外死的……”
“怎麼可能?”鍾亦文有點不敢相信,一直以來他對鍾亦朗的印象都是小時候跟在他身後叫哥哥的模樣,後來便是他和三叔公為了讀書一事爭執。他無法想象,如今的鐘亦朗為何會變成這樣。至於州府鍾家,雖然鍾亦文對他們恨得是咬牙切齒,但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這麼快枉死。
“投奔交州王的考驗是死亡考驗,從鱷魚池中爬上來的人,你覺得他還會有人性嗎?如今只剩下你一個仇人,你猜他會怎麼樣對付你?”張昭豐說起這些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像是看慣了這些一般。
鍾亦文沉默了一會兒,跳過這個話題:“揚州知府是鍾亦朗的老師,他也是交州王的人?”
“不是!”張昭豐搖頭,“揚州知府是安樂王的人……”
果然這張昭豐是什麼都知道啊。鍾亦文很是感慨了一下,繼續詢問:“那交州王是安樂王的人,還是他們只是合作關係?”
張昭豐倒是有問必答:“果然,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夠理清這關係。他們算得上是臨時的合作關係,而且他們之間的聯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已經有不少年了。知道安樂王為什麼能夠成為和曹允忠齊名的將軍嗎?那些戰功都是假的,是交州王和他聯手演的一齣戲,專門做給燕國的皇上看的。安樂王為此付了一大筆銀兩給交州王。其實交州王的日子也不好過,南面的酋長不理他,西邊的山地又攻不下,東邊我們這邊一直被當成是雞肋。若是沒有安陽王,沒有潛伏在荊州的那些探子幫助,他交州王早就沒了!”
“啊?真的假的?”鍾亦文沒有想到交州王的日子會這麼艱難,難怪會動這樣的心思。也難怪燕國的探子在那邊探查不到什麼訊息,這樣的訊息傳過來,聖上不立刻發兵攻打才怪。
鍾亦文突然想到三年前名冊的事情:“那名冊又是怎麼一回事?”
張昭豐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名冊?既然你已經知道交州王和安樂王是合作的關係,就應該想象得到好好交到安樂王手中的名冊突然失竊會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也是他們兩人聯手演的一場戲。可是將碧遊郡主也算計進去又是怎樣?”
“犧牲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哥兒,換來一個盟友的信任,這有算得了什麼?”張昭豐冷哼了一聲,“你也不必再一一詢問了。我直接告訴你吧。後來你們又找回來的那本名冊其實是已經被調了包的,假的。不過裡面有八成還是真的,只有那些大戶都被改了。至於四皇子,他是抓住了那個人,也殺了,只不過也是被人調包的。那人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交州王世子,碧遊郡主生下的那個孩子,已經被安樂王送給了他們。你該慶幸,他們如今還沒有確認你的身份,否則只怕你會死的更慘!”
還真的是一盆狗血!知曉了這些,鍾亦文真的是連吐槽都不想吐了。他是猜到了一部分,但絕對沒有張昭豐給他講述的這麼詳細。安樂王還真的是聖上的好弟弟啊!
“還有你不是懷疑我在春狩的時候刺殺皇上的目的嗎?現在可想明白了!”張昭豐笑著看著鍾亦文。
鍾亦文點點頭:“你應該不是真的想要刺殺皇上,而是想嫁禍給交州王,讓聖上起疑心,逼他們儘快動手吧!不過,你的這個計策不錯,這才幾個月時間,他們果然動作頻繁,如今更是直接開始動手。”
“哈哈哈……果然你都看出來了!”張昭豐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
這張昭豐還真的是一個狡猾又危險的傢伙!難怪交州王和安樂王兩方聯手都被他給坑了。不過知曉了這些內情,鍾亦文才能更好的籌劃佈置,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他身邊能夠用的人並不多,所以要利用好每一個有限的資源,爭取利益最大化。
沈營倒是還真心的像他所說的那樣,每日都會將朝中的事情傳給他,才讓鍾亦文沒有兩眼一抹黑。如今聖上一直未能康復,已經引起了朝中的恐慌。不少人都開始提議設立儲君的事情,不用說也知道,現在儲君呼聲最高的必定是三皇子顏天仁。
鍾亦文倒是沒有在這個方面擔心,聖上一日不甦醒,這設立儲君的事情就一日定不下來。最好讓他們先內鬥一番,消耗消耗他們的實力。
鍾亦文現在一直在等時機,越是好的獵手,這個時候越是要沉得住氣。
不過,鍾亦文並沒有等得太久,這個時機就來了。沒有再繼續潛伏的必要,燕國的皇位之爭正式開始。
原本一直稱病不願接手後宮事務的二皇子的麼妃洪妃,突然出手,以宮中后妃中最高的級別,直接接掌了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