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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朝夕相處,秦硯自然不會因為見到了蕭致彥迫不及待成如此模樣。
秦硯步履沉穩地穿過一列又一列正在接受點將計程車兵,待走到蘇家校場門口遠離了眾人的視線之後,這才毫無徵兆地奔跑了起來,急促的腳步混合著胸口愈來愈悸動的心跳,每一下都澆不平自己的心急如焚。
方才在與白青說話時,秦硯的視線漫不經心掃過眾人,一眼便望見了蘇家校場門外茂密的樹叢中靜靜佇立的蘇玉。居然離她的距離太遠看不清面容,可秦硯僅這一眼便能肯定那就是她。
秦硯向來好面子,從不讓自己在蘇玉面前顯得太過狼狽,此刻他卻什麼都顧不上了。步履匆忙到只覺得若是再快一步,他的心臟便會從胸口蹦跳而出,可若是自己放慢了半分的腳步,他都生怕蘇玉便這麼離開,那樣他就真的連道別的機會都沒有了。
隨著秦硯與蘇玉之間的距離漸近,他也終於看清了蘇玉的模樣,一襲海棠色騎裝,清麗的面容粉黛未施,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著秦硯疾奔而來,目光先是震驚,隨後又化成了濃濃的疑惑之色。
“蘇……二小姐。”秦硯終於立定在蘇玉的面前,急促地喘了一口氣,清俊的面容上笑意卻怎樣都掩飾不住。
“秦大人今日怎麼也來蘇家校場了?”蘇玉詫異看著秦硯,猜測道,“可是來這裡送蕭致彥將軍出征?那日萬壽宴上我能看出你與他的關係很是不錯。”
秦硯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一雙如潑墨染過一般的眸子深深在蘇玉的面上流連,搖了搖頭,秦硯道:“並不是,我是此次征討睢陽王之師的監軍,要隨軍一起出徵。”
蘇玉摩挲著馬鞭的手徒然一緊:“監軍?”
秦硯眉目柔和看向她:“正是。”
“可我並未聽大哥說起過此事。”
“莫要這麼用力,小心傷了手。”秦硯將馬鞭從蘇玉的手中抽了出來,這才繼續回答道,“蘇少將軍也是今日才得知此事,在此之前我一直在府中養病,太后的懿旨直接傳入了府中,是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蘇玉的視線落在秦硯的手上,眉頭在不自覺間擰的越來越緊,嘴巴張張合合了幾次,良久才輕吐出一句:“既然是你與大哥一起出徵,必然會旗開得勝凱旋而歸的。”
“我會的。”秦硯目光鎖在了蘇玉的身上,神色愈發戀戀不捨,“你等著我……我們。”
蘇玉只覺得被秦硯如此灼熱的視線壓迫地無法抬起頭來,頓了頓,輕聲問道:“那日大哥傷你的地方,如今可痊癒了?”
秦硯怔了一下,睫毛顫了顫,似是才反應過來蘇玉問了什麼,倏然伸手一捂自己的腹部,微彎了腰倒抽一口氣道:“並未全好,好像……有那麼一點痛……”
蘇玉被秦硯驚得後退了兩步,想要上去攙扶,最終卻止了動作,有些懷疑道:“這麼多日了,怎麼還會痛成這樣?”
秦硯苦笑,嘴唇有些發白:“方才一時沒注意,跑得急了些。”
看到秦硯這幅模樣,蘇玉才察覺到了嚴重性,匆忙上前扶穩了秦硯,口中關懷問道:“還是腹部那處疼痛?用不用坐下來休息一陣?”
秦硯輕喘一口氣點了點頭,藉著蘇玉的力緩緩坐到地上,自始至終眉間都深深的蹙起,看著便讓人覺得焦心。
“你傷成這個樣子怎麼能隨軍出征?”蘇玉道,“不要命了麼?”
秦硯將蘇玉的馬鞭放在了一旁,臉色已好了些許,側過頭來對著蘇玉笑道:“既然有人在等我,我自然會更珍惜自己這條命。”
蘇玉的面色頗為不贊同:“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晚了,只盼你能在路上少受些顛簸。”
“白青為我準備了馬車,乘著馬車一路上會好許多。”秦硯安慰道,“倒是你,我今日聽蘇少將軍說你不會來,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是大哥確實說過不用我送。”蘇玉道,“只是此次出征我都不知道他何時能回來,又怎能不來相送?於我來說便是遠遠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秦硯目露慶幸:“也虧得你會有如此想法。”
蘇玉自然清楚秦硯為何會有此一說。
蘇家是將門世家,按理說對於出征一事早該習慣,可無論是誰出兵,蘇玉必定會去送別。
每次相送,雖然明知不該,心中也會隱隱憂慮,生怕這便是與他們最後一次相見,更何況就連父親蘇世清也說過此戰甚是兇險……
蘇玉抿了抿唇,輕聲道:“照顧好自己,也替我照顧好大哥。”
“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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