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往日裡為百官出診,必定要帶著這個醫箱裝醫藥器具。
今日秦硯應是來為自己換藥,怕自己在校場裡躲著他,所以特意在蘇府大門外等候。
果然,秦硯將石椎木醫箱開啟,拿出一個碧綠色的翡翠藥瓶,回答道:“既然下官承諾照顧蘇二小姐手傷直至痊癒,就必定全力而為。昨日因為條件所限,僅是將傷口粗糙包紮了一下,下官心裡實在難安,於是歸至家中,特意照著師父留下的藥方連夜配製了一副去腐生肌的藥,想著越早為蘇二小姐敷上,見效越快,便清早就在這裡等候。”
蘇玉自然不會問他既然清早便等在這裡,為何不命人進府叫她。如今秦硯在蘇家的名聲可不太好,看到秦硯在門口,怕是都不會有人願意來開門。秦硯是個聰明人,明白其中道理,想必也不會趕著上門讓別人掃面子,等在這裡是最好的辦法。
只是蘇玉有一點不甚明瞭,那便是秦硯為何對自己手上這傷口這麼上心?難道真的如他所說的一般,因為蘇玉受傷全都因他,所以才全心全力?
以秦硯向來無利不早起的性格,蘇玉不信他的目的會如此單純,而秦硯真正的目的,只要他不說,蘇玉覺得自己絕對猜不到。
從秦硯手中接過藥瓶,蘇玉開口道:“室外雜亂,怕是不能在這裡換藥,不如到了校場再說。”說罷,四下張望,“秦大人不也要去校場,馬呢?”
“下官家中的的那匹老馬不比蘇家戰馬,昨日從校場來回一趟便兩腿一伸再跑不動了,是以下官清早等在這裡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請蘇二小姐行個方便,允許下官蹭個馬車一同去校場。”說罷,秦硯露出欲言又止又恥於出口的羞澀模樣,一張白皙的臉龐竟然還紅了紅。
“……”看到秦硯這幅樣子,蘇玉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蘇玉知道秦硯身為太醫令,官餉確實不少,可他平日裡衣食住用樣樣精細挑剔,再加上他還喜歡時不時在凌安城門口以義診之名賺個好名聲,被說成兩袖清風囊中羞澀也不為過。
凌安城內一匹好馬的價格不算便宜,而價格適中的驢和騾子……蘇玉看著秦硯站在蘇府門口,負手而立,容色清華的模樣。
“上來罷……”蘇玉心中哀嘆一口氣,卻最終還是答應,將手中的藥瓶放回到秦硯的小醫箱中,又叮囑道:“道路不平,馬車有時會顛簸,你抱好醫箱,小心別將裡面的瓶瓶罐罐碎在車中。”
秦硯溫聲道謝,先登上馬車將手中的石椎木醫箱放下,再回身伸出手扶蘇玉上車。秦硯自始至終臉上笑意怡然,溫文有禮。
待到兩人都在車廂中坐穩,馬車才開始緩緩前行,車廂內並不寬敞,蘇玉和秦硯只能對面而坐,是以只要蘇玉抬頭目視前方,秦硯都能直直撞入蘇玉視線,見秦硯自上車後並不搭訕說話,蘇玉也樂得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掀開窗紗看向車外。
蘇玉今日起得早,雖在家中和蘇逍說了會話耽擱了時間,但出門的時候還是早晨,陽光透過車廂窗欄在蘇玉柔和俏麗的臉上投下斑駁剪影,暖融融的讓人覺得分外舒適,蘇玉深吸一口氣,有些晃神。
其實昨日秦硯突然出現在校場,蘇玉就知道,秦硯於她不是那種僅僅躲開了就能忘記的人。
好在秦硯不單單是一個讓人難以釋懷的人,還是個聰明人。
蘇玉以前便覺得和秦硯這樣的人相處十分舒服,話不用說太清楚,那人卻什麼都明白,如今的她還是這樣覺得。昨日兩人猝不及防遇見,蘇玉扮了個烏龜裝作兩人之間毫無深交,而秦硯也溫和有禮客氣相對,毫不點破蘇玉造成的假象。兩人一個有心為之,一個刻意迎合,相處下來還算融洽。
而今日亦是如此,秦硯清晨守在蘇家門口讓蘇玉避無可避,而他卻聰明的選擇隻字不提蘇玉躲他一事。因為他知道,若是挑破這層紗,蘇玉恐怕連面上的平和也不願再維持了。面對這樣的聰明人,好處便是你要做什麼,他早都想到了,他若想讓你舒心,你便能放下全部全心依賴他。而壞處便是,你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預料之下,逃不掉擺不脫,若是某日他突然收回了那份溫柔體貼,他為你構建的那個溫暖小窩便會一夜之間傾塌,毀得連渣都不剩,就像蘇玉與秦硯和離那日一般。
蘇玉昨晚臨睡前還在反覆想若是又遇見了秦硯該怎麼辦,是以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即便到了現在,蘇玉承認自己仍是沒想通徹。
只是既然剩下的幾日自己是怎麼都避不過秦硯,再去多想也無用,不如就順著眼前的假象,與秦硯裝作是普通朋友,遇到了說兩句客套話,有難處了便幫一幫,分開了就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