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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笑肉不笑,“既然太后都說了蘇家的軍是孃家軍……”說到“孃家軍”三字時,故意加重了語氣,“那孃家軍必定不負太后所望。”
若是在外人看來,蘇逍此話必無錯處。
可是蘇家究竟是不是昔日的蘇貴妃,如今的皇太后貨真價實的“孃家”,恐怕只有眼下這幾人心知肚明。
聽到蘇逍的諷刺,秦硯依然笑意不變:“既然如此,下官必將蘇少將軍忠義稟明太后。”
蘇逍不管秦硯話中深意,繼續諷刺道:“秦大人果然頗得聖寵。”
“哪裡哪裡。”秦硯抬步,目光似漫不經心掃過一旁默默不語的蘇玉,“承蒙太后錯愛。”
“哼,確實是錯愛。”蘇逍拂袖,對著蘇玉道:“你手受了傷,這馬怕是騎不成了,我已命人備了馬車,這個時辰應該已經到了,我們這便回去吧。”
蘇玉點頭,毫不猶豫起身,跟著蘇逍便向帳外走,見蘇逍出了帳,腳步卻停了下來,也不回頭,道:“我與家兄任務已畢,這就先走了,秦大人若要觀摩,還請自便。蘇家軍這幾日熱鬧看多了,難免鬧騰,若有什麼事,找李狄李校尉便可。”
秦硯淺笑,笑意漫過眼底:“多謝蘇二小姐提點。”
蘇玉不再多話,快步出了軍帳。
帳外,確實有一輛馬車停著,蘇逍抱胸站在馬車旁,見蘇玉出來,伸手扶了她一把,將人送進馬車,自己也跟進來坐下。
車身微動,是車伕趕了馬,晃晃悠悠的向前走。
“怎麼出來的這麼慢?對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蘇玉神色平淡:“就是提醒他有事找李狄而已。”
“你倒是好心。”蘇逍無奈,“你且放心,雖然今日我和他打了一架,但軍中紀律嚴明,怎麼會有人再找他麻煩?”
蘇玉“嗯”了一聲,只覺得心中酸甜苦辣鹹,竟辨不出究竟是什麼心情。
“手上的傷……”蘇逍頓了頓,“還疼麼?”
蘇玉搖頭:“不疼,又不是沒受過更重的傷。”
“什麼時候?”蘇逍奇道,“么妹兒你在家中嬌生慣養的,哪來更重的傷?”
更重的傷當然在心上。這話蘇玉沒說出口,覺得矯情,慢悠悠道:“做夢受的,夢到自己被一箭穿心吶,疼醒了還全身冒冷汗。”
蘇逍瞪她:“這胡話也是能隨便說出口的?還不快呸呸呸兩下!”
“呸呸呸”分明是三下……
蘇玉在心中對蘇逍翻了個白眼,換了話題,壓低聲音道:“你是因為聽到秦硯與太后的閒話,所以才去找秦硯麻煩的?”
蘇逍點頭,又搖搖頭:“那天你拿著和離書回家,說與秦硯掰了,我們問你原由你死活都不肯細說,後來聽說新帝即位之後秦硯多次出入太后寢宮,名為醫病。外人只怕是以為太后身體欠安,可若將兩事聯絡一起,便能將你們和離的原由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蘇逍嘆了一口氣繼續道:“當初先帝指明要納蘇家女為妃,本來入宮的應是咱家的嫡長女阿珺,後來阿珺與常之卿私奔,便輪到了你。偏偏那時你喜歡上了秦硯那小子,說什麼非他不嫁,家裡為此都都愁翻了天。再後來秦硯便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個女子頂了阿珺的名入宮。現在想來,他怕是那時就與那女子暗通款曲,以期能借個東風爬到更高的位置。想想當時我們還對他感恩戴德的,真是諷刺至極。”
蘇玉默默不語,秦硯之事蘇逍猜對了大半,可最重要的卻沒有猜到。
秦硯哪裡只是為了借個東風,秦硯背地裡做的,那可是偷樑換柱,暗地裡改朝換代的買賣。
蘇玉沒敢將這話說出口,以蘇逍的個性,若是知道如此大逆不道的秘聞,秦硯的死期怕是也不遠了。
從今日徒手接劍和臨出帳前忍不住對秦硯的提點,蘇玉就知道,雖然她不想再與秦硯有任何瓜葛,但畢竟是曾經的枕邊人,她也不願意看著他死。
“那今日秦硯說的從蘇家軍和蕭山軍中二擇其一……”蘇玉轉了話題,“是為了太后來試探我們蘇家的忠心?”
“忠心?”蘇逍諷刺道,“我蘇家只忠吾皇,這太后又是什麼玩意兒。”
蘇玉眉頭一蹙,嘴唇抿了抿,卻沒有說話。
“這件事……”蘇逍表情很是怪異,“我覺得沒那麼簡單,不管如何,我要先回去與父親商議一下再說。”
“嗯。”蘇玉指尖蒼白的手在襦裙長袖中暗暗攥緊,面上卻笑道,“我將門蘇家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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