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蘇玉將他和小黑比在一起不說,連說個謊話都這麼敷衍……
秦硯頓時覺得有些捉急。
☆、第三章
如今蘇玉對待秦硯的態度,就像是一隻背了個殼兒的小烏龜,外表堅硬不催,內裡卻柔軟萬分。看到了秦硯,便將頭悄悄探出來張望一下,待到秦硯伸出手來輕輕觸碰她,她便又縮回了那小殼兒裡,連頭都不敢露出來。
蘇玉如此的個性秦硯自然熟知,卻裝作對此毫無所覺,執起蘇玉受傷的手用清水細細沖洗傷口附近的血跡:“傷口如今已經止了血,雖然血流得多,但好在刀口卻不是很深,應是蘇少將軍最後關頭收了力。”說罷,凝視蘇玉透亮的雙眸,嚴肅道:“你這事做得確實魯莽,有沒有想過,若是蘇少將軍收劍晚了片刻,你這隻手現在已經變成斷掌了?”
感受到秦硯柔軟的指腹溫柔輕觸著自己的手,蘇玉覺得耳朵有點發燒,避開秦硯視線,囁嚅道:“我可是自小練劍的,將手成弓用指腹接劍刃的道理還是懂的……況且……嘶——”傷口突然傳來的刺痛讓蘇玉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秦硯似是看出蘇玉真的很疼,捧著她的手輕輕吹了吹,柔聲道:“傷口周圍的血跡要徹底清理乾淨,否則會感染,你再忍忍,我也會盡量輕些。”
被秦硯執著手用如此溫柔的語調說話,溫熱的氣息拂在手掌,蘇玉只覺得手上傷口留出來的血都重新灌回到臉上,臉頰直髮熱,往回抽了抽手,卻被秦硯另一隻手壓住,耳邊聽到他口吻嚴肅道:“別亂動。”
蘇玉嘴動了動,卻終究沒有發出聲來。
帳內頓時一片靜謐,只能隱約聽到帳外校場兵將操練的口號聲,一聲“殺”接著一聲,打破一室旖旎。半晌後,秦硯將蘇玉的手鬆開,壓低聲音輕吐一句:“蘇二小姐。”
還在不久前,那人也是用同樣的聲音同樣的口吻稱她為“夫人”,如今這個蘇二小姐,讓蘇玉素來靈動的眸子恍惚了一下。
待到蘇玉回神,便聽秦硯繼續道:“今日之事,雖然蘇二小姐說不用言謝,可畢竟是下官連累二小姐受傷,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不如這些日子讓下官給蘇二小姐換藥,直到傷口復原。”
蘇玉慌忙搖頭拒絕:“小傷而已,還是不勞煩秦大人了。”
見秦硯目中執著之色,蘇玉也是滿心複雜。這傷看情形要好利索恐怕得要十天半月,若是這段日子裡天天看到秦硯……蘇玉打了個寒顫,心中那根刺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
蘇玉正在暗忖應該如何拒絕,帳簾一起一落間,蘇逍已經拿著包紮用的紗布等物事走了進來。
將東西遞與了秦硯,蘇逍催道:“快些清理傷口,別感染了。”
秦硯接過了酒,放到鼻間聞了聞,眉頭已是皺了起來。
酒是軍營常喝的燒刀子,勁兒大,碰到傷口怕是會疼得厲害。
似是看出秦硯所想,蘇逍道:“軍營之中,只有這種酒。”
“聊勝於無。”
酒觸到傷口的時候,蘇玉咬緊牙關不發出一絲聲音,生怕秦硯再像方才那樣執起她的手吹。好在疼也只是一陣子的事,等到傷口包紮完畢,秦硯對蘇玉柔聲道:“傷口雖不深,近日卻不要沾水。聽說這些日子蘇二小姐都要來這校場巡視,下官自請前來照料,以答謝今日二小姐相助之恩。”
蘇玉見秦硯舊話重提,趕忙想要拒絕,就聽蘇逍諷刺道:“聽說秦大人最近日日被太后傳召入宮,可謂日理萬機,竟然還有閒情每日跑來校場?”
蘇玉聽到這話,面色瞬間一僵,秦硯的近況平日裡父親蘇老將軍和蘇逍都是閉口不提的,昨日才從幾個家丁口中聽到某個劉姓的大人將自己的寵妾送與秦硯的事情,今日就又聽到這事兒。
雖說秦硯與太后之事蘇玉並未對家中人說過,被家人問道和離原因時,也只說一句是秦硯負了她。可這事畢竟是蘇玉心中的一道疤,如今被人這麼直白的挑破,蘇玉將離秦硯最近的那隻剛包紮好的手往袖中攏了攏,彷彿是一點兒也不願與秦硯接觸。
見到蘇玉如此,秦硯眼中笑意反而加深,卻不對蘇玉說什麼,而是轉向了蘇逍:“下月二七是吾皇萬壽日,太后有意挑一支軍隊閱兵助興。此事茲事體大,太后思來想去,最後定下了兩支軍,一支是孃家的蘇家軍,第二支蕭侯的蕭山軍。今日我來,一是將此事告與蘇將軍與蘇少將軍,二是來觀摩蘇家軍操練,在二軍中擇其一。因此今後的幾日,下官怕是要時不時來校場叨擾。”
“叨擾倒是不敢當,”蘇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