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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雅間門從裡面被帶上,蘇玉執起酒壺為兩人都倒了一杯:“我倒是很久都沒喝過酒了。”
蕭致墨勸道:“若有不開心,你對我說出來便是,喝悶酒傷身。”
蘇玉搖頭:“我沒有不開心,今日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蕭致墨聞言一怔,卻看到蘇玉一仰頭就將杯盞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蕭致墨嚇了一跳,卻不搶她手中的酒盅,反而一把搶過酒壺,摟在懷中道:“開心也要喝慢點,這樣才能多開心一陣子不是麼?”
蘇玉無奈道:“你上的是果酒,還摻了水,若是這樣的酒你還怕我喝醉了,便太小看我了。”
蕭致墨改單手圈著酒壺,騰出一隻手尷尬摸摸鼻子:“被你發現了。”
“我好歹也是蘇家人,同出自將門,蕭三公子難道不是自小就嘗酒如飲水一般?”
蕭致墨“嘿嘿”一笑,倒不否認:“倒是忘了蘇二小姐也是酒中豪傑。”
蘇玉失笑:“這稱呼倒是有趣。”
“我封的。”蕭致墨鬆了鬆手勁,“這酒壺可真不輕。”
“放下罷。”蘇玉道,“我只是想來喝酒,又不是為了借酒澆愁,你看這麼緊做什麼?”
蕭致墨仔細看了看蘇玉,這才將酒壺放在桌上,還小心翼翼的往自己這邊攬了攬,似是怕蘇玉來搶,口中道:“你不知方才我看你的那副表情,真是能嚇死人。”
“什麼表情?”蘇玉問道,“我是真的覺得心情舒暢。”
“我看可不像,倒是比我家軍營中出操了一整天的新兵還要累上幾分。”
蘇玉挑挑眉,隨後笑了:“這比喻倒是是生動。”
“在外奔波了一天,覺得疲憊也是正常的,喝完了這一盅,便讓我送蘇二小姐回去休息罷。”
“回去休息是必要的,其實今日我是偷偷溜出來的,大哥與父親都不知道我去了哪裡找了誰,還得早些回家才是。可送我回去便不必了,既然已經認識了路,哪裡用得著送?”
蕭致墨見蘇玉如此堅持,便也只好作罷。
蘇玉端起方才滿上的酒,對著蕭致墨舉杯道:“今日得到蕭三公子幫助良多,卻未來得及道謝,不如讓蘇玉敬你這一杯。”
蕭致墨慌忙端起酒盞,對著蘇玉一舉,口中謙讓道:“哪裡哪裡,小事而已。”
蘇玉又舉一杯:“還要多謝蕭三公子為我提供了個清靜之地暫歇片刻。”
蕭致墨又被蘇玉灌了一杯,雖然沒醉,酒卻上了臉,俊朗的面龐看起來像燒了兩團小火苗一般:“若不是因為擔心二小姐身體,我也想多留二小姐一會兒的。”
蘇玉笑著起身,卻一把按住了要起身相送的蕭致墨:“便到這裡罷,不必相送。”
走出了小酒坊,蘇玉的步履相比於方才輕快了不少。
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蘇玉卻敏感的覺察到一抹視線,眯起眼抬頭一看,果然見到小酒坊二樓方才兩人呆過的廂房視窗立著一抹月白色身影,一如既往的清華霽月,賞心悅目。
那人伸手一推,將木質的雕花窗牖開了一條細縫;露出了整張如玉般毫無瑕疵的臉,可屋外的陽光太過刺眼,將他的整個臉龐都氤氳在光線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蘇玉卻知道方才那道視線便是來自他,勾起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衝著那抹身影灑脫揮了揮手,蘇玉轉過身,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便到這裡罷,秦硯。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第二十一章
自那日蘇玉與秦硯小酒坊相會之後,她便再沒有見過秦硯。
其實說來這也不算奇怪,如果沒有以前的那段荒唐的婚事,蘇玉與秦硯,一個出自將門,一個是廣受盛譽的太醫令,怎麼都不會有交集。
現在的蘇玉每日往返於蘇府與校場之間,有時也會順路去小酒坊一坐,就算不品酒,只要想到小酒坊中那些清淡的時令菜色,也會覺得食指大動。
至於蕭致墨,果真依照他所說的那樣,一有空閒便會去蘇家校場逛上一圈。有時碰上蘇逍被蘇老將軍關禁閉,便能逮到機會和蘇玉單獨相處半日,然後與她一起回凌安城。等到蘇逍解放,便又會變回校場三人行的日子。
如此一來二去,蕭致墨與蘇逍倒是意氣相投稱兄道弟了起來,蘇玉每次聽到蘇逍稱蕭致墨“三弟”,蕭致墨回稱蘇逍一聲“蘇兄”,而對自己尊稱一聲“蘇二小姐”時,總覺得那倆人才是親哥們,自己應該是被人強塞到蘇家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