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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做出一個突然想起什麼的表情,笑道,“瞧哀家這記性,蘇逸頂上還有一個大哥呢,聽說昨日蘇逍也被封為了凌安四公子之一,不知他有意中人了麼?”
蘇玉被太后的動作嚇了一跳,沉思了一下,緩緩道:“應是沒有罷,從未聽大哥說起。”
太后嘴角勾起,眼中笑意加深,意味深長道:“那是要抓緊了,蘇逍若是一直拖著不成親,蘇逸作為幼弟,怕是也成不了。”
“我回去定與大哥提一提此事。”
太后收回覆在蘇玉手上的手,捂嘴笑道:“就算你回去與他說了,以他那性子,必定口中敷衍著答應,心中卻連考慮都不會。哀家甚是心急弟弟們的婚事,所以還是由哀家來替他們選罷。哀家這裡名門閨秀的畫像成千張,總能選出幾幅能讓他們看得上眼的。”
蘇玉聞言眼眸突然睜大,不可思議看向太后,而太后卻安穩靠在椅背之上,姿態閒雅。
猛然站起,蘇玉對著太后屈膝深行一禮,慌忙道:“大哥二哥婚事,父親早就說過由他們自己做主,方才我只是隨口一說大哥從未提過,卻也未必見得大哥沒有意中人。若事實並非如此,豈不是就此弄巧成拙,還請太后三思。”
“喲,這是把父親母親抬出來壓哀家了?”
蘇玉咬咬牙,屈膝直接變成了跪禮:“小女不敢,但還請太后收回成命。”
太后冷冷一笑,卻不讓蘇玉起來。將桌上還未動過一口的茶盞端起,一飲而盡,太后道:“來人!”
蘇玉背脊突然一僵,餘光看到方才那個宮女又進了內室,這回步履倒是放緩了許多。
太后將茶盞放回到了桌上,吩咐道:“滿上。”
“是。”那宮女應了一聲,伸手便要去拿茶壺,卻不知怎麼的,袖口不小心掛到了方才被太后把玩的空茶盞,那茶盞在桌邊一晃,蘇玉因為跪著,完全來不及伸手去接,卻從自己的角度看到那宮女的手猛地一動,卻又被生生壓抑住,最終茶盞“啪”地一聲摔碎到了地上。
“哇——”嬰兒的啼哭瞬時在內室爆發。
“奴婢該死!”宮女聲音顫抖地跪到蘇玉旁邊,“請太后饒命。”
“呵。”太后冷冷看了跪地的兩人一眼,從容不迫起身走向內室,過了一會,嬰兒哭聲漸近,卻是太后將小皇帝抱了出來。
“乖,不哭。”太后用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溫柔語調哄著小皇帝,柔弱無骨的手指輕輕擦去小皇帝眼角掛著的淚珠,“顯兒不哭。”
蘇玉一直低垂著頭,看不到太后的表情,卻能在腦中勾勒出她現在的模樣,想必溫婉到極致。反觀身旁這名宮女,背脊緊繃,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發顫,看起來楚楚可憐。
耳旁小皇帝的哭聲漸弱,打了一個低嗝,似乎還吐了個小泡,下落到蘇玉面前炸了開來。
蘇玉詫異地躲了躲,就聽太后用沉了一截的口吻對著那名宮女道:“倒個茶也如此笨手笨腳,還吵醒了皇上,今日這裡不用你輪值了,滾下去換別人上來罷。”
那宮女似乎鬆了一口氣,叩首道:“謝太后恩典。”
太后揮了揮手,將那宮女打發下去,這才轉向蘇玉:“你也起來罷。”
蘇玉抬頭望向太后,堅定道:“既然太后已然知道了今日所傳的謠言,想必對於其中的內情也有所耳聞。如今常之卿的才名猶在市井流傳,人卻早已不知去了何處。既然太后也因此捲入到此事之中,想必能明白箇中滋味,又何苦讓大哥二哥再承受一番?太后指婚本是偌大的榮耀,只是將門蘇家的人向來閒散慣了,尤其是大哥心不在此,而二哥歸期未定,擔不起這份榮耀也容易耽擱別人家的小姐,還請太后收回成命。”
蘇玉這番話說得虛虛實實,卻字字直指往事,太后面無表情地聽到最後,冷笑道:“說來說去,這一番好意倒成了哀家的不是了?”
“小女不敢。”蘇玉動了動因為久跪而有些發麻的雙腿,將背脊挺得更直,“小女並無此意。”
太后輕輕揉著小皇帝肉呼呼的小手,半晌後才慢悠悠道:“起來罷。”
蘇玉沒動。
“還讓哀家親自扶你起來不成?”
明白太后妥協的是蘇逍與蘇逸二人的婚事,蘇玉這才緩緩站起。
“怎麼不坐?”太后溫柔一笑道,“被哀家嚇到了不成?”
蘇玉暗自鬆一口氣,坐回椅子上,不動聲色的觀察這一對母子。
“喏。”太后卻似方才的爭辯沒有發生過一般,將小皇帝翻了個面,正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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