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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忍不住勾起,自嘲笑笑,這也難怪秦硯會選擇了她,自己與她,只怕是雲泥之別。
似是才注意到蘇玉進來,太后抬起頭來,對著蘇玉一笑,將纖細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抱著小皇帝起身,繞過了蘇玉,小心翼翼走向內室的軟榻,將小皇帝動作輕柔的放到榻上。
在這一瞬間,蘇玉終於看清了她懷中小皇帝的樣子,像一個玉包子一般,緊閉著雙眼,小小拇指伸出放在唇邊,時不時輕輕扁扁嘴,柔柔軟軟的冰雪可愛。
蘇玉心中霎那間閃過一個別樣的念頭——
幸好,這孩子長得不像秦硯。
被自己的念頭驚到,蘇玉連忙回神,卻發現太后已然站到了她面前,正一臉笑意地凝視著她。
“去外室罷。”太后沒出聲,只是做了個口型,蘇玉卻看懂了,對著太后躬身一行禮,等著太后走到了她前方,蘇玉這才跟上。
到了外室,太后抬手將黑瀑一樣的長髮撩到腦後,意態閒逸地坐下,隨後一指桌旁的椅子,示意蘇玉:“坐罷。”
蘇玉後退一步:“小女不敢。”
“小女?不敢?”太后挑眉笑道,“哀家讓你坐你便坐,你是哀家的妹妹,有什麼不敢的?哀家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後半句話完全是以玩笑的語氣說的,但在蘇玉聽來卻有一種淡淡的嘲諷意味在其中。
咬了咬唇,蘇玉終於坐了下來,看向太后,緩緩問道:“不知太后今日叫小女入宮,是因何事?”
“你還是叫哀家阿姊罷。”太后更正道,“還有,在哀家面前自稱我罷,省了坊間再來個確定蘇家與哀家真的決裂的傳聞,不僅你們蘇家不好做,哀家也覺得難堪。”
這一番話,看似直白,卻隱含了許多意思,蘇玉咬了咬唇,看來太后果真是為了傳聞一事來秋後算賬了。
☆、第二十八章
見蘇玉表情愈發凝重,太后嘴角勾了勾,溫婉一笑,繼續道:“當然,我們都知道這些是無稽之談。”
蘇玉瑩白如雪的手猛地一捏放在桌上的黑釉茶盞,烏色細紋更趁青蔥指尖一抹硃紅,蘇玉勾唇一笑:“太嗯……阿姊說的是。”
太后掃一眼蘇玉緊握茶杯的手,揚揚眉:“渴了?倒茶。”
蘇玉聞言飛快瞥了太后一眼,皺了皺眉,正掙扎著抬起手伸向茶壺,卻不知從何處忽然閃出一名宮裝侍女,走過來拎起茶壺將兩人的茶盞滿上,又默默行了個禮,正要退下,卻被太后叫住了。
“今日不該是你輪值罷?”
宮女躬著的背脊微不可見的顫了顫:“回太后,今日輪值的彩月突然身體不舒服,是以奴婢便先頂了她的班。”
“原來如此。”太后瞭然道,“知道了,那你便伺候著罷。讓你倒茶的時候手腳快些,反應這麼慢,難不成想要哀家的妹妹替你倒茶不成?”
那宮女頭垂得更低,囁嚅道:“奴婢不敢,奴婢記下了。”
太后揮了揮手,打發了她退下,這才轉向蘇玉。
“怎麼了?”太后笑看向蘇玉明顯在思索的表情,“以為哀家是在命你倒茶?”
“不……不是……”蘇玉低頭道,“太后是我的長姊,為長姊奉茶本就是天經地義。”
“說得不錯。”太后意味深長一笑,右手把玩著桌中央的一個空茶盞,緩緩道,“其實你說話不必如此步步為營,哀家今日找你來只是因為我們姐妹二人許久未見,聊聊家常而已。”
“家中一切安好。”蘇玉答道,“父親母親也時常念起阿姊。”
“一切安好便好。哀家久居深宮,雖然時常掛念父親母親,但奈何不能輕易出宮,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父母安康長樂了。”
蘇玉眉峰微不可見一動:“我會向父母轉達阿姊的一片孝心的。”
“至於你。”太后繼續道,“聽說你最近每日都與蘇逍去校場訓兵?”
“是,因為二哥一直戍邊未歸,校場正缺人手,我便幫著父親與大哥一起巡查校場。”
“二弟……是蘇逸?”太后瞭然一笑:“蘇逸在邊關也呆了有幾個月了罷?等那邊情勢再穩定些,哀家便恩准他班師回朝。”
蘇玉驚訝瞪大眼眸,不信一直以來不斷打壓蘇家的太后竟然會有如此好心。
太后一眼便看出蘇玉心中所想,將手中不斷摩挲的茶盞放下,轉而附上了她的手,柔聲道:“哀家的話向來說到做到,你且放心。況且蘇逸的年紀也不小,是該考慮成親之事了。”說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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