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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的名字?”轉念一想,這少年既然看到了她貪玩撿石頭以至差點落水,聽到閔氏喚她“雁回”,也是有可能的。
果然,那少年道:“我自然是聽到這位好心的太太叫你,這才知道的。”
楊雁迴心道,若是秦莞的閨名給外邊的陌生人曉得了,那還了得?放在那些高門顯貴的人家,這可是要命的大事。幸好鄉間沒這麼多講究。她出門看個戲,一路走過去,知道她姓甚名誰張口就叫的多了去了。
楊雁回道:“我聽你的意思,是不想修補這鐵網了?”
少年道:“那倒不是。只是今日我需得回去將事情說清楚,叫堂裡明日安排別人出來撿柴火、挖野菜。我才好騰出手來修補這鐵網。”
楊雁回道:“我們怎知你不會食言?你若跑了,明日不來怎麼辦?”
少年哈哈笑道:“若我食言不來,就叫我跌進姑娘方才撿石頭的溪裡變王八。”
楊雁回氣得“啐”了一口,還不待她罵人,少年忽然一矮身子,從鐵絲網裡鑽了出去。他那會兒往外鑽時,明顯笨手笨腳的,衣服都給刮破了,這會兒反倒像個滑不丟手的泥鰍,輕輕鬆鬆就鑽了出去。
夥計沒想到給他溜出去了,便罵道:“小兔崽子,誰讓你走了?”他也彎腰往外鑽,可動作明顯笨太多,衣服也被勾住了,整個人掛在絲網上,想往外衝,又心疼衣裳,氣得滿臉通紅,朝著少年大叫道:“你給我回來!”
少年站在外面,朝楊雁回和閔氏抱拳道:“楊二太太,楊姑娘,承蒙二位好心,這魚我就收了。咱們改日再會!”
少年拾起地上的鱖魚,轉身離去,被劃破的衣服,隨著他的動作,一蕩一蕩的。那陽光照耀下的光光的脊背,瞧著又可憐又滑稽。楊雁回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只是那笑聲剛出來,她便怔了一怔。若換了秦莞,只怕要羞死了吧?可她如今連男人打赤膊都瞧慣了,更何況是破衣服下露出來的脊背呢?
前世,時遠時近。近時,心底那股仇恨便時時啃噬著她,叫她寢食難安。而遠時,便如剛才那般——她身上那殘存的有關秦莞的痕跡,已經愈發淡得看不見了。
閔氏看著那少年遠去的背影,嘆道:“真是個狡猾的小賊,我看咱們是被他裝可憐騙了。”
秋吟忽然道:“太太,咱們折騰了這大半天,怎麼大黃也不叫呢?於大爺那也沒動靜。”
閔氏心道,壞了,保不齊是出什麼事兒了。
那夥計眼看少年走遠了,也只得縮回了身子。秋吟上前,小心的將他衣服從鐵絲上拿下,沒讓他刮破衣服。幾個人來到草屋前。夥計用力一推,便將門推開了。原來那門未從裡面插上,只是關得死了些。屋子裡的簡陋單人木板床上躺著老張頭,床底下半躺半靠著兩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夥計。三個人呼吸均勻,顯是在睡覺。
楊雁回揮了揮手裡的帕子:“這屋裡一股香味,不是清香也不是檀香。到底什麼味兒?”
閔氏心道,這香味兒怕是有問題,忙捂了楊雁回和秋吟的口鼻,退出屋子:“快別聞了。”
夥計上前叫老張頭三個,可怎麼也叫不醒,便將他們三個拖出屋外,又是拍臉又是潑涼水,費了半天工夫,這才將三人弄醒了。他們三個除了頭暈腳軟,倒也沒有其他不適感。在屋外呼吸了會兒新鮮空氣後,便哪裡都好好的了。
閔氏嘆道:“幸好這香的藥性不霸道。”
大黃此刻依然趴在地上,半眯著眼曬太陽,只是尾巴搖得比那會兒略歡騰些了。夥計道:“太太,只怕狗也被下藥了。”
閔氏對老張頭三人道:“你們今日先歇歇吧。”又對夥計道,“你快回去,另叫幾個人來,要快。趕緊挑好了魚,往秦家送去。”
“哎!”夥計答應一聲,一路小跑著去了。
秋吟搬來一條窄凳給閔氏坐下歇息,又道:“太太,出了這種事,咱們報不報官?”
閔氏並不答她,只是坐了,問老張頭道:“你們近來跟鎮上的育嬰堂,結了什麼怨不成?”
老張頭躬身站在一邊,想了想,回道:“我前天是訓斥過幾個貪玩的小孩兒。他們自己說是從育嬰堂來的,讓我行行好,別趕他們。”
閔氏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細細說清楚。”
老張頭一五一十回道:“前天晌午,這裡忽然來了幾個小孩子玩鬧。我瞧著那幾個孩子淘氣得佷,還總圍著魚塘四周打轉轉。其中一個八九歲大的,還爬到了魚塘外的槐樹上,衝底下的孩子嚷嚷,說池塘裡的魚可好看了。底下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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