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穿戴整齊坐在電腦前。視訊會議接通,就像這四個月裡的每一回一樣,大腦被鎖務佔據,有些事就又拋之腦後了。
她微笑著和負責面試的招生官用英語聊了一小時,問題大多都是準備過的,面試效果不錯,總算鬆一口氣,拿起手機想給閨蜜報喜訊。
結果一看——又是一個未接來電,時間是半個小時之前。
這個人為什麼每次電話只打一次!
千溪拿著手機朝各種方向收集訊號,美茵河畔的陽光透過指尖照進來,好像能突然帶來一束好訊息。但是螢幕上還是一片沉寂。
她氣哼哼地把手機隨手往床上一扔,去整理回國的行李箱。
陷在被子裡的手機螢幕居然突然亮了。
千溪撲過去看,是一條微信——“不想接電話?”
……明明就是你每次只打一個。
她如實回:“剛剛在面試。”
“方便見一面嗎?”
千溪為難了會兒,其實很不方便:“馬上要去趕飛機,如果你現在去機場的話,應該可以見上一面。”
但他利落地回答:“好。”
躲了她這麼久,幹嘛突然……又要見面。
現在這算什麼呢?
千溪啞然了會兒,弄不明白他,也弄不明白自己,滿心都是“船到橋頭自然直”,跟著整個轉播團隊一起出發去機場。
抵達機場,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她拜託同事幫忙辦登機手續,自己走去約定好的地方,發現他竟已經等在那裡。
昨晚沒敢好好打量他,此刻卻能站在不遠處,看清楚他的樣子——比從前瘦了,也許是連日來高強度比賽的緣故,看起來有一點憔悴。
幹嘛要心疼這個人啊……葉千溪,你有出息一點。
徐即墨抬頭,正看見靜靜佇立的她。
千溪鬆開攥緊的拳頭,上前說:“來得好早。”
自從昨晚之後,氣氛都變得微妙了起來。她連視線都是僵硬的,不敢輕易挪動目光,怕暴露心虛的自己。
徐即墨問:“面試怎麼樣?”
“還可以吧。我這麼討人喜歡,會拒絕我的大概只有你啦。”她把包挎上肩,佯裝瀟灑地轉身往回走。
幾個月沒見,他的小朋友還是這麼自我感覺良好,擅長說大話,也依然冒冒失失,差點被機場人員的推車撞到。
徐即墨一把將她拽回來。機場搬運工用德語向他們道歉,他把人護在懷裡,向對方點頭示意。
莽撞鬼千溪驚魂未定,軟綿綿地向後掙了掙:“放開啦。”
他的手果然慢慢鬆開了,問:“打算去哪裡?”
千溪站定,沒好氣地斜睨著他:“去吃甜食啊。看見你就來氣,得吃很多很多甜食才能恢復元氣。”
她說什麼,當然就是什麼。兩人走進機場的一家甜品店,他點了兩份這裡最負盛名的抹茶千層。
千溪一邊挖蛋糕一邊嫌棄:“你知不知道買甜品要買兩份不一樣的,這樣我就可以把不好吃的那份推給你。說不定看著你吃完我就消氣了。”
“那我去問問看,這裡最難吃的是哪種。”
“不許去。”千溪突兀地攔住他,眼睛向上瞟他一眼,“……過來見我沒有什麼話想說嗎?”
“有。”但卻突然沉默了。
千溪百無聊賴地拿勺子一下一下,出氣似地把蛋糕戳出十幾個窟窿,直到把好好一個蛋糕戳得面目全非,無處下手。
徐即墨把他的那份推過來,跟她的換了一份:“記不記得在西雅圖的時候,醫院那一次,我答應過你以後會好好檢討?”
“那時候沒有時間,也沒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靠近一個人,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負責任。要檢討的是這個。”他說得很平靜,也很誠懇。
她的勺子愣在當空,舉棋不定要不要對新的蛋糕下手。
徐即墨沉聲道:“她有一對很苛刻的父母,還有一個遠渡重洋的夢想。但是我既不符合她家裡的期望,也沒辦法陪伴那個要背井離鄉四五年的她。”
“所以直到昨晚,也沒有想好要怎麼告訴她。”他說完,若無其事地舀了一勺她戳出來的蜂窩煤蛋糕放進嘴裡。
千溪抵著下唇,不由自主又戳了幾勺子:“那現在,想好了嗎……”
“沒有。”
覺得失望,又失望得順理成章。
其實她也沒有想過,如果真的在一起,要怎麼面對馬上到來的,一萬多公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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