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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與溫峻約定此生不再相見,但她總不信他們那樣深的情就真能不再有一點的聯絡。
“最初,我也曾派人去過幾次江南,可是她從不肯見任何人,最後回了一封信,上面只寫著‘今生緣盡,來生再見。’八個字。”溫峻再也掩不住聲音的哽咽,猛地端起面前的酒杯,將酒倒了口中。
春花重新打量著溫峻,已經年過四旬的人了,雖然依舊風采照人,卻也免不了有了歲月風霜的痕跡,再想到蘇太太的年紀,已近半百,又不知那個曾慨嘆“歲月易逝,紅顏易老”的蘇太太會是什麼樣了。
“離京前,我已經將指揮使給長子襲了,家裡諸事也全部安排妥當。待海棠三朝回門後,我就去江南。”溫峻放下了酒杯,重新凝聚了力量,沉聲說道:“我要去陪著她了。”
新婚三天,海棠在阿瓦的陪伴下去了溫峻的住所回門,溫峻鄭重地將海棠交給了阿瓦,然後在當晚就離開了濟南府。盧夢生和春花並不挽留,只是帶著兒子兒媳將他送到城門外,默默地祝福他和海棠的生母。
兩年後,春花帶著阿瓦和海棠去江南看望曾外祖父和曾外祖母,她逗留在楊府的時候,讓兩人去海棠生母的家鄉去見溫峻,一述親情。
兩個孩子回來後帶來了溫峻的訊息,在此之前與他很少傳出音迅。原來,溫峻到了江南,找到了海棠的生母,她已經纏綿病榻多年了,彷彿是為了等溫峻來看她一樣,她見過溫峻沒多久就下世了。
溫峻想辦法將她的屍骨從蘇家帶了出來,買了一塊山清水秀的地方,修建了墳墓,還預留了他自己的位置,然後他在墳邊種下了成片的海棠樹,每日在海棠樹下憑弔著他心愛的人。
聽說他再也不會離開那裡了。
☆、第三百章
盧夢生的仕途一直很順遂;四十多歲就升了二品的都指揮使,領山東都指揮使司;後又調任遼東總兵;並先後封驃騎將軍、龍虎將軍。
一般來說,做遼東總兵,手握一鎮重兵又處於邊塞;為了避嫌;家眷就應該留京了。可是盧家人口簡單;盧夢生又沒有妾室;因此便將阿瓦送到了京衛任職;一方面讓朝庭放心;一方面又能鍛鍊阿瓦。
阿瓦雖然依依不捨地離開父母和弟弟;但他對獨立生活也不乏雀躍想往;畢竟長大了,以前的生活都是在父親的羽翼下;他早就渴望自己出去闖下一番天地。
盧夢生和春花送走兒子和兒媳;還有兩個小孫子;相互安慰道,“好在還有阿磚在我們身邊。”
阿磚慢慢長大,不似他的父兄一般身體強健,而且對習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雖然喜歡讀書,但又不願意只琢磨科舉應試的文章,而是涉獵廣泛,彈琴、吟詩、作畫,無一不精。
因阿磚不想進軍中,盧夢生不能像帶著阿瓦一樣管教他,春花怕他長成紈絝子弟,雖然不干涉他的愛好,但管得卻很嚴,打理生意時總是將他帶在身邊,心裡自然也想如果阿磚學會生意也好。
可阿磚對做生意興趣也不濃,不知怎麼,他喜歡上了美食。與寧大廚的小女兒在靖遠樓的廚房相識,演繹了一段美食相伴的愛情,後來他接管了靖遠樓,將靖遠樓的餐飲發揚光大,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正統十四年,春花在遼東總兵府裡聽到土木堡之變時,差一點暈過去,要知道阿瓦可是在京衛中隨皇帝出征了。
盧夢生不僅要擔心兒子,還要操心遼東和北部邊疆的形勢。因為瓦刺在土木堡一帶突破後又一路南下,直逼京城,一時間,國朝的形勢風雨飄搖。做為一鎮總兵,盧夢生要保遼東境內安全,又要準備隨時聽令進京勤王。
春花帶著阿磚將盧夢生送走了,然後就坐臥不安地在總兵府裡等待訊息,她的丈夫和兒子都被攪了進去,心一直提著放不下來。
好在,京城裡有以于謙為主的大臣們主持朝政,立了先皇次子,當今皇上的弟弟為帝,在各路勤王大軍的配合下,堅決地把瓦刺的進攻打退了。
盧夢生再回遼東時,還帶回了阿瓦的最後訊息,當時明朝大軍指揮嚴重失誤,最後在土木堡陷入了缺水的困境,面對如狼似虎的瓦刺,一觸即潰。阿瓦並沒有隨著敗軍南退,而是帶著幾十人的親兵一路向北去找已經被瓦刺人虜去的正統皇帝了。
春花這時隱約想到被瓦刺人抓住的皇帝后來又登上了皇位,她向盧夢生說了出來,又用自己的經歷證明,可是覺得盧夢生雖然一直點頭稱是,但其實並不太相信,他一定以為自己為了安慰他才這樣說的。
也是,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就是春花自己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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