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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夢生也難得嘆了一口氣,“見到溫峻了嗎?”
“沒有,他幾次送海棠過來說話,可是楊府規矩嚴,我也不好出去見外男。”春花也很惆悵地說:“只是讓海棠給他傳話,什麼事看開點,務必保重身體。”
“等回了府,我給他寫一封信,再開解開解他。”
“這哪裡是能開解得了的呢?”春花如是說,然後給盧夢生講起了京城一些故人的訊息,在這裡通訊很不方便,他們出了京城後就與很多人沒了聯絡。
盧夢生聽到了最後,忍不住問:“侯府那邊?”
“祖母和父親都好,只是三爺突然沒了,聽說為四爺請封世子也被駁了回來。”春花嘆了一口氣,明代爵位是必須嫡子承爵的,無嫡子就是無子,皇上就可以奪爵。庶子承爵不是沒有,但總要有特別的原因,而現在的泰寧侯府明顯不得聖心。
這些道理盧夢生比春花懂得還多,所以他在問話時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但依舊免不了嘆了聲氣。
春花安慰他,“不管怎麼樣,祖母和父親在的時候,泰寧侯府一定沒事的。”
“也只能這樣了。”盧夢生點頭,當初侯府傷害了他的母親時就埋下了現在的因果,誰也無力改變。
回了濟南府,春花把大半心思都放在了留兒的親事上,雖然總體有了章程,但具體的細務還是很繁瑣的。
秋闈過後,孔弘毅中舉的訊息同孔家的商量迎親的人一同到了濟南府。
兩家商量後,盧夢生和春花親自到曲阜送親,十里紅妝地將留兒嫁了出去。三朝回門時,留兒含羞帶笑的樣子,竟與平時那個爽快明朗的女孩有些不同了,孔弘毅也是滿臉的幸福。盧夢生和春花自然為他們高興,可是心裡還是若有所失。
過了一個月,孔弘毅帶著留兒進京繼續攻讀,特別到濟南府向岳父和岳母辭行。對於親家能將唯一的兒媳與兒子一起放在京城,春花還是非常滿意的,再一想,其實她多慮了,孔夫人一心鑽研學問,根本不是個喜歡關心家長裡短的平常婦人,為難兒媳的事她根本不屑為之。
於是春花滿意極了,這門親結得真好!
但是,留兒進了京城,比起在山東時距離更遠了,見面的機會也更少了。有一天,盧夢生突然與春花商量,“阿瓦什麼時候才能成親呢?他要是成親,家裡就又多了一個媳婦了,總比嫁女兒好。”
在這個時代,確實是這樣的,也無怪人們喜歡生兒子勝過生女兒,這次春花也不再反對,說:“在京城阿瓦就催我給他和海棠定親,我只怕他是少年心性,將來負了海棠。既然你也說了,孩子也認定海棠,我們就給他們定親也好。”
阿瓦得知父母的意思,天天纏著盧夢生寫信。春花覺得他其實並不真正懂得成親的道理,但在這個時代,他的年紀定親也不算早了。又想到他和海棠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將來應該能幸福美滿吧。
於是這邊春花教育阿瓦要懂得男子漢的責任,另一邊盧夢生寫了信請徐總兵府上的三爺做媒,向溫峻提親,溫峻自然立刻就答應了。雖然分處京城山東兩地,但一系列的程式都做得十足,實在是盧夢生和春花對大兒子的事非常用心,而溫峻一點也不肯委屈了海棠。
宣德十年,京城突然傳來皇帝駕崩的訊息,對於從皇太孫時就開始追隨了的皇帝的離世,盧夢生的悲傷明顯要比以前經歷過的兩個皇旁駕崩要重了很多。讓人感情上很難接受的還有一點就是,宣德皇帝與盧夢生年紀相仿,平素身體非常強健,他的離去非常突然。
盧夢生應召回京,參加了宣德皇帝的葬禮。他作為先皇的心腹重臣,晉見了太皇太后和剛剛即位的年僅九歲的先皇長子,並收到太皇太后賞下一把先皇曾經用過的寶劍,殷切鼓舞他恤懷先皇、效忠今上。
次年,也就是正統元年,盧夢生升了正二品山東都指揮使,並封驃騎將軍。
正統六年,海棠十六歲,盧溫兩家商議後,溫峻親到濟南府送女兒出嫁。阿瓦和海棠兩小無猜,一朝結為夫妻達成夙願,自然恩愛無比。讓盧夢生、溫峻和春花都欣慰異常。
春花親手置下酒菜,與盧夢生、溫峻坐在一起談起當年遼東、京城的往事,不由得感慨萬千。酒至半酣,溫峻突然說起了蘇太太,“十一年未曾相見,不知海棠的母親如今怎麼樣?好在,海棠嫁入盧家,我的心願已了。再者我的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也都各自成家,以後,我總可以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了。”
“沒有一點訊息嗎?”春花忍了忍還是問了。雖然她知道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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