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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接了過去,收到懷中,居高臨下地看著春花說:“你是何人,有何居心?”
春花盡量使自己顯得可憐些,老老實實地說:“我是魯於氏,是定遼前衛魯千戶的堂嬸,來此投奔他。”
“你不是魯於氏!”
雖然盧總旗的語氣很肯定,但春花知道他一定是猜測出來的,因此一口咬定,“我就是魯於氏,我夫君沒了之前帶我來投奔魯千戶,我有路引,還有信物,魯千戶見到了就能認出來。”
“魯千戶出身農家,他的親戚怎麼能像你這樣從沒幹這農活的?再者你根本不是那孩子的母親,只看那孩子不與你親近就知道了,還有你隨身帶著利器為的是什麼?”
春花也知道自己的裝扮肯定會有破綻,但盧總旗只是在推斷,她還是能遮掩過去的,便說:“我從小就沒做過農活是真,只因我是孃家日子還好,我又是家中的么女,父母嬌慣長大。女兒與她乾孃親近是因為我沒有奶水,又曾病過一場,很長時日都沒有帶過她。”
其實這兩點都好反駁,只有最後點最難,春花並不敢停頓,這時是較量的主要時刻,她要是一露出破綻,就難以脫身了,她接著說:“那匕首是我孃家二哥最珍愛的東西,因我喜歡,才硬是討要來。”
“這是什麼?”盧總旗揚了揚手裡的東西。
春花見盧總旗手裡拿的竟然是自己放在樹洞裡的那塊玉,他是怎麼看到的?放玉的時候,春花極為小心,反覆檢查周圍幾次,確實沒人。現在想來,盧總旗就在水中,春花當時一心關注著岸上有沒有人,卻沒注意水中。抵賴肯定是沒用的,春花只好說:“那是我母親給我的,我怕惹人注意,就藏到樹洞中。”
春花的心已經沉了下去,一把匕首已經說不清了,又加上一塊上好的玉,盧總旗就是不認識玉,也能看出這是價值千金的東西,他一定會更不相信自己是於娘子了,果然盧總旗冷冷地笑了笑說:“我看你是不會說真話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著已經上前一步,一手將春花揪了起來,另一隻手伸進她衣襟之內,摸索到腰間,用力一扯,拎出一條腰帶,然後又將春花扔到了地上。
這動作在一眨眼間就完成了,春花只來得及愣了一下,什麼反應都沒來得及做出來,就被人像扔一隻口袋一樣扔到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十三章
春花腰間有一百兩金子,她將這些金塊縫到了一條腰帶裡,系在腰間,就連同行的範娘子母女都不知道,也不知盧總旗是怎麼發現的!
“這是什麼?”盧總旗說著,接著雙手一扯,將腰帶從中撕開,一塊金子掉到了地上,光燦燦的。春花將金子每一塊都單獨隔開,因此所有的金子並不一起掉出來,盧總旗似乎被眼前的金子驚呆了,他又撕開一次,還是一塊金子,接連三四塊後,他停了手,看向春花。
春花這時更怕了,剛剛盧總旗搶走腰帶時她一點反抗都施展不出來。倒是盧總旗撕開腰帶時讓她有時間思考了一下。
最初她以為盧總旗與賴光一樣,才搶先動了手,以爭取佔得先機,但現在顯而易見,盧總旗並沒有賴光那齷齪心思,他是懷疑自己到衛城有什麼目的。這可是真的冤枉了,但也是能解釋得清的事。
眼前的這些金子,反倒壞了事。真正的於娘子春花見過,雖然不是流民一類的人,但看起來家境也只是一般,是不可能帶這樣一大筆錢出門。如果於娘子夫妻有這麼多的金子,他們也不必出來投親了。金子一暴露出來,春花就知道自己沒法再冒充於娘子。
可更危險的是,這多麼的金子,盧總旗恐怕是從來沒見過的,要知道普通兵士一個月只有一兩銀子的軍餉,總旗也不過幾兩銀子,春花現在更怕盧總旗為財把自己滅口了。
何況他剛剛把匕首馬上收了起來,佔為已有。
春花怕極了,她怎麼才能保住命?她飛快地思索著,從地上爬起來,做出老老實實的樣子,對盧總旗說:“我確實不是於娘子,我是京城人氏,父兄都是讀書人。我成親後不得夫君喜愛,一年內夫君納了六個妾。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我就從夫家跑了出來,路上遇到了於娘子,她得病死了,之前將孩子託付給我,我便帶著孩子替她來投奔魯千戶。”
“我孃家的人知道我逃了出來,送了我這把匕首和這些金子,就是想讓我不再回京城,到遼東鎮隱姓埋名地過日子。我的哥哥因為有事不能送我,便將我託付給熟識的朋友,過些日子他就會來看我。”
“這些金子,我也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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