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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盧總旗都知道,當初還是他帶了些人過來喝酒,才將後面的院子提前開了,因此盧總旗點點頭笑著說:“麻煩於娘子了。”語氣好像他要請客似的。
果然,孟總旗走時,他們就為了誰請客爭執了起來。
春花最後硬是將孟總旗的錢交給了孟太太,盧總旗的錢交給了金花,用不容辯駁的語氣說:“早說好了,這次我請,下次,你們誰請我就不管了。”
在一旁的勇子也說:“你們就聽小嬸的吧,她早就說這次路上結識的人她都要請上一次。”
孟總旗和盧總旗才不說什麼了,有了共同的經歷,他們也能理解於娘子的心意。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零三章
勇子也跟著孟總旗、盧總旗在一起坐了一會兒,便出了房間,到了內院去看留兒,卻不知他爹這時進了飯店。
雖然操練結束的高峰已經過去了,但正是年前人多的時候,飯店裡來吃餛飩的人不少,春花就看見了勇子的爹走了進來,站在她面前理直氣壯地說:“給我一碗餛飩!”
春花將手中的方盤伸向他,示意他付錢。勇子爹也來過幾次,但每次還都付了錢,雖然有時錢是殘損的或者是數目不足,但春花並沒有說什麼。
今天,看樣子他就不打算付錢了,春花是決不能允許的。
勇子爹也看出了春花的意思,便大聲地說:“我找勇子回家!”
春花冷冷地說:“這裡是飯店,想吃飯就付錢,別拿勇子做藉口來鬧。他就是來了,也是與同僚們來吃酒,你也不能賴我拐了你家的孩子!”
勇子爹顯然沒想到春花能變成這樣的強硬,他還記得那一次,這個小娘子急得不知說什麼好。
他不知那次春花是因為在別人家,又是第一次見到他鬧事,多少有些手足無措。眼下她自己開了飯店,如果讓人就這樣鬧上門來,以後的生意就不用做了,所以春花一點也不退讓。
勇子爹停了一下,揚起手做勢要打人,“我打死你!”
春花抄起放在一旁的門閂,上前一步,說:“你敢動手,我就敢打你,然後我們再到官府裡去看看誰有理!”
勇子爹飛快地變了一張臉,哀求道:“可憐可憐我吧,我的胳膊折了,什麼也做不了,好幾天沒吃上飯了!”
春花嫌惡地看著他,卻不讓步,他說好幾天沒吃飯了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肯定是剛剛喝過酒的,濃郁的酒味差一點把人燻吐了。春花並不讓步,她不客氣地說:“我一個寡婦帶著孩子都能自己養自己,你一個男人,還有一隻手是好的,為什麼吃不上飯!你若是肯到我這裡來做工,不但每天都能吃上飯,還能拿工錢,只看你肯不肯幹吧?”
勇子爹當然不肯,他瞧了瞧春花,實在說不出什麼道理了,聽著一旁吃飯的人有不少的人在嘲笑他,不由得怒火中燒,向著春花大吼,“你這個小寡婦,廢什麼話!趕緊給我端碗餛飩,否則我就在你這裡坐著,誰想進來都不行!”說著就坐在門前的地上。
春花見他這付無賴相,拿起門栓來向他打去,“滾開!”
她打了兩下,可能是力氣不大,勇子爹並沒有離開,反而更加無賴地躺在地上。春花正要招呼幾個男夥計們過來將他弄出去時,她手裡的門栓被人接了過去,原來是盧總旗和孟總旗聽到了聲音出來了。
盧總旗拿起了門栓,在勇子爹身邊敲了一下,勇子爹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哀求著說:“盧總旗,你給我買一碗餛飩吧。”
盧總旗不為所動地說:“勇子這個月的軍餉都讓你偷走了,他和小武小琴吃什麼?你若是肯在飯店裡做工,就留下幹活,若是不肯,趕緊離開!”
勇子爹走了,勇子在裡面也聽到了訊息。
其實自從他爹在盧總旗的三舅家裡鬧了一場後,勇子再見到小嬸就有些訕訕的,可是小嬸開了店後,又特別將他找來,說是要他沒事時來幫忙照顧留兒。
勇子心裡也明白,小嬸這樣說只不過是給他找個藉口,其實大丫就是專門照管留兒的,做得也很好。但他還是每天從軍儲所裡出門後就高高興興地去,盧總旗也常去,他對他爹說是盧總旗帶他去的,他爹就說不出什麼了。
勇子並不是去白吃的,他不止是幫著照料留兒,還挑水、劈柴、送煤,照看灶火。小嬸說是讓他來幫著幹活,可每次見他手腳不停,又總是怕他累著了,時常讓他歇著,還囑咐他多吃一點,快點長大。
勇子知道小嬸讓自己快些長大,是為了讓自己能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