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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都用上了,只盼能將於娘子說服。至於妻子真的沒了,於娘子這個寡婦也做不了正室的情況他怎麼也不能說,反正於娘子也不見得能懂,再說到那時候,於娘子成了自己的人,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本來孫掌櫃並不太急,於娘子一個婦道人家,經營鋪子時有什麼難處還不得找人幫忙,而他這個近鄰不正好?沒想到,於娘子的飯店越來越紅火,眼見著每天進項不少,他還真怕於娘子被別人看上了。
其實,向春花提親的不只劉指揮僉事,但春花一概是以守孝的藉口推了,又守口如瓶,孫掌櫃不知道而已。
對孫掌櫃的算計春花就是不能一清二楚,但也有所查覺,時人談論婚嫁,以門第、資財為先,自己雖然長得還行,但有了寡婦的名頭,一般人就看不上了,向自己提親的大都是因為自己手裡有點財產。
現在孫掌櫃竟然在飯店內攔住自己,花言巧語地想騙自己,是酒壯了膽還是昏了頭?春花雖然討厭孫掌櫃,但自己是開飯店的,不可避免要遇到這樣的事。再說在自己的店裡,總不能把事情鬧大,便截住了孫掌櫃,不讓他繼續說下去,“虧得孫掌櫃是讀書人,竟然不懂得禮儀廉恥,我夫孝未滿,就能提這些。”
孫掌櫃聽到春花鄙夷的口氣,也覺得臉上熱辣辣的,平時他總是瞧不起衛城裡的人不講規矩,結果自己也讓人抓住這一點責問。他強辯道:“我豈能不知這些,只不過,定遼前衛的人並不講究這些,才向你提。”
“孫掌櫃不必想了,不用說你的妻子還活著,就是已經死了,你明媒正娶,我也不會嫁的!”春花斷然說。
孫掌櫃這樣的人,春花尤為討厭,且不說他的妻子是否真的病重,他是否哄騙自己,就說他平時不當的言行,使和氏見了自己就如同仇人一樣,就可見他的能力有限,怪不得做不成江南魚米之鄉的掌櫃,而被派到這偏避的地方來。
這種表面精明,銖錙必較的人往往在大事上非常糊塗,春花可以斷定孫掌櫃不會有太好的前途。
和氏真是個傻瓜,總以為自己要同她搶孫掌櫃,自己怎麼能看上這樣的人!
“我是一片真心……”
“孫掌櫃若是還有些真心,就管好你的妾室,讓她別一見了我就象烏眼雞似的!”春花轉身走開,孫掌櫃這樣擅長算計的人一定也不願意把事情鬧大。
這真是麻煩,春花出了京城就桃花朵朵開,特別是到了定遼前衛,畢竟這裡很缺女人。
曾經要納春花為妾室的劉指揮僉事也經常來飯店,他雖然從沒給春花找過什麼麻煩,但也時常喜歡與自己多說幾句話,而且還常自詡風流地吟詠詩詞,以至於春花從不進他吃飯的房間。
不過,這都是因為自己才將飯店開起來,很多關係都沒有理順,等時間一長,衛城的人就會習慣於她這個不想嫁人的寡婦了。習慣以後,人們就會認可了這種情況,也會差不多把她當成一個男人平等看待。
但春花每次說自己不想嫁人,只是說要守夫孝,從沒說過決不再嫁。她對在這裡遇到美好的愛情雖然不抱多大的希望,但也並沒有完全絕望,因此不知不覺中就給自己留了機會。
這都是她潛意識的東西,春花自己也沒時間細細品味,自從開了飯店起,她就一直忙得像個陀螺,不停地轉著。
每天寅初,春花與店裡的人都已經在廚房開始包餛飩了,餡料和麵是前一天晚上就準備好了,大家把一早要用的餛飩準備得差不多,就是開啟店面迎接客人的時候。
到了寅正,春花又開始負責收錢,這個位置需要算帳快、手腳快的人,還得擅長接人待物。店裡也招了不少的人,但都還在培養中,眼下只能是輪流給她打個替手。
因為要過年,白天店裡人也不斷,到了晚上,來吃酒的就更多了,最近幾天就常常客滿,做為老闆娘的春花自然要時時盯著。
春花最初想由一個小吃鋪子,一步步擴充套件起來,但事實上她基本一開業就趕上了定遼前衛最繁忙的時節,而且將簡餐部與酒店部幾乎同時營業,人手又差不多都是新招來的。
不過,什麼樣的困難都會克服過去的,而且還特別能促進人們成長。
魯大姐算帳不行,但站在收錢的人旁邊幫著往托盤裡擺放食品,手腳極為麻利。她人又豪爽,能與來吃飯的客人們打成一片。
範娘子原來有些老實木訥,現在雖然還不太擅長言詞,但包起餛飩來手腳極快,等到客人已經進門了,就靠她帶著人繼續包餛飩。
其他的人也各有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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