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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短暫的放鬆,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怨言,侯府一直就是這樣,大家已經適應了。而這些天的大魚大肉,讓管事媽媽們無法再像過去一樣甘之如飴地喝粥吃鹹菜了。連范仲淹這樣偉大的人物都怕自己做不到的事,這些管事媽媽們做不到沒什麼可奇怪的。
何況,吳姨娘的身份還是個問題。世子夫人管家,大家並不敢多說什麼,早晚有一天,世子會成為侯爺,世子夫人就是侯夫人,哪一個下人敢得罪未來的家主。即便如春花,若是真的管家,應當也會遇到些麻煩,她畢竟不是侯府真正的繼承人,當然她那種什麼也不問,只管發對牌的作法是不會遇到任何問題。
而吳姨娘比起五奶奶身份上更要差上很多,她不過是個妾罷了。要知道下人們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最初五奶奶進門時,大家還對吳姨娘,那時候還叫表小姐呢,另眼相看。五爺洞房都沒在依雲院歇下,沒幾個人瞧得起五奶奶。
可風向早就變了,五奶奶雖然不得侯夫人和丈夫的喜愛,可在侯爺面前還能說得上話。更主要的是五奶奶並不用討好誰,她的孃家太厲害了,她還太有錢了,再有就是五奶奶捨得花錢,現在整個侯府,誰不想巴著五奶奶呢,五奶奶隨便賞點什麼,自己一家老小半輩子的花銷就出來了。
而吳姨娘呢?從沒見她拿出一分銀子賞人不說,前些時候五奶奶又給五爺抬了個妾,分了她的寵愛,又在五爺出門時把小吳姨娘派了出去,這還不清楚嗎?吳姨娘的地位已經大大下降了。
所以麻煩就都讓吳姨娘遇到了。她本來就是嬌弱的人,被幾個下人氣得背後掉了眼淚,還是謝氏真心疼她,幫她撐腰,責罵了幾個管事媽媽,才讓她正式地理起事來。
吳姨娘怎麼說也不過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對人情世故還是不夠清楚。她在管家過程中投入了全部的心血,一心想給侯府省些錢,卻並不知道這樣對她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
她興興頭頭地在一間花廳裡聽管事媽媽們回事。想到五奶奶管家時,只是在依雲院裡見見管事媽媽們,如今她藉著自己住的耳房窄小,把花廳收拾出來,倒更正式些。
想到這裡,吳姨娘的後背坐得更直了。自己每天一早先到正院裡給謝氏請安,逗婆婆開心,然後處理家事,吳姨娘覺得自己差不多就是侯夫人的兒媳,五爺的正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三章
吳鈺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看著手中的冊子,對來領炭錢的管家媽媽說:“已經過了清明節,怎麼還要領炭?”
“姨奶奶不知,府裡過了清明後,各處都停了炭的。但侯夫人、世子夫人還有五奶奶這三處還是一直領著的,這也是成例。往年冬天只有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今年又添了五奶奶,所以去年秋天時買的炭就有些不夠了,算著怎麼還得買幾擔好炭。”
吳姨娘當然不知道了,她那裡的炭可是隻發到了清明時分的。她馬上想起了五奶奶的屋子,在冬天裡從來都是一室暖意,偏又不肯薰香,只是擺著各色鮮果鮮花,說是借點果香花香,還不是顯示她孃家富貴。不過,要不是討厭五奶奶的人,她也願意多呆會兒。
要是沒有那樣多的炭,那屋子裡是不是就會變成了冷香了?想到這兒,吳鈺帶著些恨意說:“侯爺本就說要儉省些,索性把家裡的炭都留給夫人用,世子夫人和五奶奶那裡就免了罷,也能省些銀子。”
管事媽媽自然應了一聲,侯夫人前幾天把她們都找過去訓了一通,如今大家也不敢直接給吳姨娘難看了,可她還是在鼻子裡哼了一聲,一個妾室,竟減了正室的用度,真讓人鄙視!
五奶奶的用度被減了,管事媽媽是真心忿恨,並不是她有多麼正直善良,有多麼同情五奶奶,而是因為這樣損害她的利益了。炭不買了,採購所得的好處就沒了,而負責採購的正是她的外甥,自家的外甥吃虧不算,還有她也吃虧。
每次給五奶奶送炭過去,自己可都有收益的。五奶奶屋裡早就不用侯府裡的炭了,她嫌這炭還是不夠好,專門從外面買了上好的銀霜炭用,自己每次過去,她的丫頭就會將送去的炭打賞給自己,這炭再讓外甥一轉手,就變成了銀子回到管事媽媽手中了。所以如今裁了五奶奶的炭,管事媽媽的恨比五奶奶的都要嚴重呢。
所以有時就是小小的改革,也不知道會觸動多少人的利益,或大或小,或表面或暗中,管事媽媽就為了這炭將吳鈺恨上了。現在她是不能怎麼樣吳鈺的,但到了後來吳鈺落魄了,冬天裡收到的炭就沒有正常能點燃的,那時她還不知道就是如今種下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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