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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鵬在想著心事時,盧百戶已經到了,春花還將田掌櫃、劉掌櫃請來陪客。她要將盧百戶介紹給肖鵬和塗三爺,也希望盧百戶能與她的朋友們通融洽相處。
她向盧百戶介紹肖鵬是她的表哥,與塗三爺所知道的一樣,又向肖鵬和塗三爺介紹了盧百戶。因為都是熟人,也沒有分主客席,而是大家坐在一起,春花就在盧百戶的身旁坐了,殷殷地勸大家喝酒吃菜。
肖鵬看到盧百戶,心裡百般地不滿,百戶不過是六品的武官,不用說在京城,就是定遼前衛都很不起眼,隨著福記的生意越來越好,與自已來往的人不乏高品級的官員,就是這次到定遼前衛,指揮使的一位朋友還託自己給他捎了些東西,自己也會藉此機會前去拜訪,一個百戶在他眼裡實在不夠瞧的。
更何況盧百戶出身普通軍戶,長相平平,臉上還有一道疤痕,不用說與當年風流的探花郎相比,就是自己也覺得要遠勝於眼前這人。
但就再怎麼不平,肖鵬也不得不承認,盧百戶是個正派坦蕩有擔當的人。當初自己給妹妹選婿,看中的也不是人物風流家世不凡,而是要為妹妹找個實實在在能一起過一輩子的人。
自己在生意場這麼多年,不說目光如炬吧,看人還是準的,楊三小姐想來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可以想見,盧百戶會對三小姐敬愛體貼,對家庭盡心盡力,就是有了孩子,也一定會疼愛萬分的。
肖鵬酸楚起來,楊三小姐從來就是這樣,知道自己要什麼,一心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說起來她的目標從來都不高,但能夠達到的人卻不多,她與她的外祖一樣,是用心去看人的。
而一旁的塗三爺則正好與肖鵬想法相反,他覺得這門親於娘子是高攀了。一個二嫁的寡婦,還帶著一個孩子,不過是個開飯店的生意人,嫁妝也不多,竟然要嫁一個六品軍官,還是原配嫡妻,真是嫁得不錯。更何況盧百戶相貌堂堂,年輕有為,前程似錦。
這就是不同的人從不同的角度看相同的問題得出的不同的結果。
但不論大家心裡怎麼想,酒席上卻笑語妟妟。肖鵬和塗三爺都是見識廣博的人,田掌櫃劉掌櫃也都是生意人,擅長與人交流,盧百戶的格局也不小,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到了快宵禁的時候酒席方散。
春花與盧百戶將肖鵬和塗三爺送回客房,又將劉掌櫃、田掌櫃送了出去,盧百戶站在門前,看周圍空無一人,低聲對春花說:“你表哥一直對你很好吧。”
這些天春花與盧百戶慢慢適應了他們間的新關係,見面也不再尷尬。盧百戶雖然知道他們不應該多見面,可差不多每天都有原因要來看看她,然後就要找機會說上幾句悄悄話,當然他們也沒什麼秘密,不過是互相問問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之類的家常瑣事,但卻很是甜蜜。
“還真酸呢!”春花用手在鼻子旁扇了扇,好象真聞到了什麼酸味的東西,笑著說:“肖鵬不是我表哥,他是我一位故交的哥哥,當初我能逃出夫家,多虧了他們兄妹,後來就認了表哥。”
“原來是這樣。”盧百戶悵然地說。
“他是向我求過親,不過我沒同意。”春花在盧百戶面前並不想隱藏這樣的事,便坦率地說了出來,“現在他做的生意裡有我的股份。”
“肖老闆是個青年才俊。”盧百戶的聲音聽起來澀澀的,他對什麼股份沒有太在意,肖老闆的生意雖然很大,可那算不了什麼,就是於娘子說自己有股份的事,他也沒在意,她一個女子,不會有多少股份的。他在意的是肖鵬,那人看於娘子的眼神不對。
“他都有妾室和孩子了,我哪裡能再嫁給他?”春花看看左右沒人,伸手在盧百戶的臉上飛快地劃了一下,笑著問:“你吃醋了?”
盧百戶像是被雷擊了,被震驚得半晌不會動,也不知說什麼好。於娘子平時雖然總是笑眯眯的,但特別守規矩,與自己也是界線分明。眼下這略有些輕佻的動作是因為他們定了親後而不同的,他心裡比喝了蜜還甜。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那裡麻麻的,好象被於娘子劃了一下就不一樣了,然後他也看了看左右,沒人。伸出手在於娘子的臉上摸了一下,真是又光滑又細嫩,然後不知不覺地,他的另一隻手也摸了上去,人也俯了過來,捧著春花的臉在上面親吻著。
男人的氣息伴著酒味壓了過來,他的吻開始很輕,很快就變重了,在春花的唇上吸吮著,好象上面有著蜜糖一樣。春花感覺頭暈暈的,大腦一霎間出現了空白,但唇上隱隱的刺痛讓她清醒過來。
盧百戶緊緊地箍著她,他沉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