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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應該是沒心情添箱、喝喜酒。”
“那你今日是為何前來?向我示威麼?”
“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鍾離嫵瞥一眼伍洪文,對他道,“你能否見她,要經過我同意。今日你能進來,是我有幾句話跟你說。煩請你先到別處稍等片刻。”
季萱冷笑一聲,“事無不可對人言。你還想怎麼樣虐待我,只管直說,不妨讓他聽一聽。他終歸為復仇一事耗費諸多工夫,卻被你害得朝夕之間前功盡棄。日後何去何從,他也該做到心裡有數。”
鍾離嫵輕輕一笑,“我的意思是,下個月你離開這裡,回南楚。你要我做的事,我會按部就班的做,不相信的話,可以留下人,慢慢觀望。”
“讓我帶上蘭綺。”
“做夢。”
“這樣的話,要我離開,除非我死。”
鍾離嫵眼神寒涼地看著她,語氣平靜;“我其實不喜歡直接殺人,我喜歡讓人生不如死。你要麼自盡,要麼就等著我把事情做絕。”
“……”饒是季萱已經深切地領略到她的翻臉無情,卻也沒想到她能狠到這個地步,一時嘴角翕翕,說不出話。
伍洪文咳了一聲,已經有點兒受不了目無尊長到她這地步的情形了,“大小姐,何苦說這樣的誅心之語?夫人到底是你的長輩……”
“你知道什麼?”鍾離嫵轉頭看著他,“這裡有你多嘴的餘地?讓你留下來聽一聽是給你臉,別不知好歹。”
“……”伍洪文到此刻才發現,她氣人、噎人的功夫一流。幾息的震驚之後,他因為被一名女子這般輕視惱羞成怒,“不論如何,夫人都是撫養你多年的長輩,所思所想都是為著季家和你的家族,你就算再不滿再不贊同,也不該做到這個地步!不孝、沒腦子、牙尖嘴利——哼!真不知道那男子看中了你哪一點!”頓了頓,又補一句,“看來看去,不過一張臉還過得去。”
這廝居然隱晦地說簡讓是好色之徒!鍾離嫵緩緩吸進一口氣,笑微微地凝視著他,語氣漫不經心:“那你呢?你這幾年光景,是一個女人花了幾萬兩銀子買下的,這女人把自己的外甥女許給了你,不論你本心怎麼想,起碼不曾反對——你也算是個人?你還不如有些人養在家裡的男寵,最起碼,他們不會吃著軟飯還滿口仁義道德。”
伍洪文的臉騰一下漲得通紅。
鍾離嫵繼續道,“長輩在,不遠遊。你長輩都過世了麼?沒有吧?——不孝。你本是文家人,卻答應這個女人來日入贅到鍾離家——軟骨頭。人不怕牙尖嘴利,只怕人前是謙謙君子,骨子裡是衣冠禽獸。從見到你第一刻起,我就知道你這種人要不得。只是之前你沒開罪我,我也就沒必要說這些想法。”這男子要是有可取之處,在賭坊門前那次,蘭綺怎麼會阻止他接近她,還敲打了他一番。
伍洪文額角的青筋直跳,臉已漲成了豬肝色。他此刻痛恨這個女子說話的歹毒,偏生無法反駁。
季萱見自己選中的人被鍾離嫵挖苦得體無完膚,心裡又添幾分火氣。可是她與伍洪文一樣,無法反駁。
鍾離嫵悠然一笑,“你這種一無是處的人,我這姨母卻要我嫁給你——她比你還不是東西,我怎麼對待她都不為過。”說著話,她站起來,轉到季萱面前,凝眸相看,“林大郎與林二郎死之前,服用了毒蜘蛛的毒|液。那種毒|液少用的話,讓人一半日全身麻痺,動彈不得;多用的話,會讓人癱在床上,除了說話、喘氣,什麼都做不得。”
季萱的臉色發白。鍾離嫵自冷漠轉為冷酷的眼神,她無從忽視。態度、言語意味的是什麼,再清楚不過。
“島上還有誰是鍾離家族的仇人,告訴我。我已經知道,但還是核實一下比較妥當。之後,你和這位伍公子一起離開這裡——我讓他進來,就是要跟他說這件事。不答應的話……”鍾離嫵語聲停了停,“你最清楚不過,我是來為鍾離家族殺人復仇的。你曾經真正毀了綠蘿的一生,讓她年紀輕輕就受盡屈辱自盡而亡;你曾經想要毀掉蘭綺的一生,那意味的是讓蘭綺生不如死——你又何嘗不是該被尋仇的貨色。”
季萱與伍洪文都沒說話。
“一刻鐘。斟酌輕重。你們要死要活,今日就要見分曉——我要準備嫁人,沒工夫跟你們耗。”鍾離嫵舉步走到院中,讓兩個人儘快商議何去何從。
☆、第30章
30
“大小姐,”站在廊下的麒麟指了指院門口。
鍾離嫵展目望去,看到了季蘭綺,笑了笑,款步走過去,“何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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