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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那院門竟被吱嘎一聲關上了。
關上了……
茶沒吃到,吃了滿肚子“閉門羹”的姊妹三人委屈的快哭了,轉身就往上院去回老太太。
長房的人最討厭了!
傅縈這解決了生理問題,渾身輕鬆的拿帕子擦著手離開淨房回到側廳。
宋氏就不贊同的道:“雖他們不仁,咱們該有的禮數也不能失了,那樣將人關在外頭,不好。”
“有什麼不好?”傅縈挨著宋氏坐下:“為了讓人心裡舒坦,就讓自己心裡不舒坦?這樣的事兒我不做。”
傅薏和俞姨娘對視了一眼。
宋氏嘆道:“縈縈,你這般行事太過任性了,卻不像從前的你。”
傅縈只是輕笑,慵懶的搖著扇子用沉默去解釋這一切。
正當這時,院門被叩響了。
且並非是預想之中的粗魯暴躁,而是極有節律的禮貌輕叩。
“大伯母,七妹,是我。”
“是五哥?”傅縈挑眉。
俞姨娘忙起身去開門:“五少爺對咱們有恩,可不能輕慢了。”
第八章 對牌
傅家原本不缺男兒,尤其二老爺最能幹。他生前雖紈絝了些,文才武略不及大哥,老實沉穩不及三弟,但生兒子可是強項,傅縈這一輩除了長房和三房各有一嫡子,其餘幾個男丁不論嫡庶都是二老爺傾情製造。
到如今傅家男丁凋零,二房男丁戰死的最多,所剩的生力軍裡還有個傅放初呢。
而五少爺傅敏初,從前堂兄弟們都健在時他在老太太眼裡就是個“殘次品”,根本不受待見。
三嬸只有這一個嫡子,長房和二房的兒子們各個生龍活虎,偏她的兒子自幼病弱,她也沒少受婆婆的責難。
風水輪流轉。
現下病弱不堪的傅敏初反而成了這一輩裡所剩唯一的嫡子。
在老太太眼裡,傅敏初變成個閃閃發光的金疙瘩,比倒三不著兩的庶子傅放初可要金貴的多。
不但三嬸腰桿直起來,就連傅敏初在老太太面前也說得上話。
是以那日老太太要強行抬走傅縈,傅敏初竭力勸阻才起了作用。
而若非傅敏初曉之以情,單憑傅縈也根本不可能說服老夫人將婚期延後,就更不可能有昨日的成事。
傅縈與傅薏相攜迎到廊下時,傅敏初與俞姨娘已到了面前。
他舉手投足透著儒雅書香氣,只是久病瘦弱,身上牙白袍子像是挑在竹竿上,夏風吹的他袍角翻飛,彷彿他下一刻就會被風吹走。
見傅縈安然無恙,他秀氣蒼白的臉上露出個欣慰的笑,公鴨嗓說了句:“真好。”
只兩個字,就觸到了傅縈心裡。
傅縈眨去眸中溼意,笑著行禮:“五哥。”
“五弟,昨日多謝你。”傅薏也施了一禮。
傅敏初擺著瘦的骨節分明的手,慚愧的道:“我到底是沒能幫上什麼,若我再有用些,昨兒就不是來送七妹出去了。”
將人讓進了廳內,見過禮,傅縈和傅薏將圈椅搬來給傅敏初坐。
傅敏初平靜了呼吸,這才道:“昨日聽說了集市上的事,祖母動了大氣,若非宮裡來了人,她今天本要去衙門告你們忤逆不孝的。”
在東盛國,若父母長輩去衙門裡告子女不孝忤逆,幾乎不用審被告就要挨板子,打死的不在少數。
宋氏聞音知雅,驚出滿脊冷汗。
想不到老太太竟會如此狠毒!
可是想到搶親一事,若非傅縈用的計成功了,這會子人不是已經被抬去趙家且過去一夜了麼?
她心裡還曾對人性抱著一線希望,這會兒也全然消失了。突然覺得剛才傅縈吩咐關門太對了!
“多謝你特意相告。”宋氏感激的笑著。
傅敏初搖搖頭,“大伯母不必客氣。剛才你們前腳剛走,宮裡就又來人傳了皇上口諭,宣您和七妹妹明日入宮面聖,這會子傳諭的老爺回去了,留下一位教導規矩的姑姑,祖母和二嬸三嬸正陪著呢。六妹他們才剛氣沖沖要去上院,恰好我經過,就給攔了下來。”
原來竟是這樣!
“五哥,又要多謝你了。”傅縈襝衽一禮,真摯謝意由她那雙水濛濛的大眼傳達給了傅敏初。
傅敏初笑著搖頭:“咱們是一家子至親骨肉,何須如此客氣?七妹,有些事我雖不說,卻也看的真切,只是子不言父之過……可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