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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診斷的時候,江孟真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是男是女目前還是診斷不出來的,但郝澄說過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是夫郎生的,我都喜歡。”
郝澄嘴上這麼說,但看江孟真那副一旦是男孩還要接著往下生的性子,她還是希望這個是女孩的,畢竟按照大夫所說,江孟真年紀已經不小,能夠懷上就如同是中了大獎,要懷第二胎的機率很小,生孩子也會有一定的風險。
如果生的是女孩,江孟真也會輕鬆許多。但如果是男孩,郝澄當然也會如珠如寶的寵著,絕不能讓旁人輕易把自個兒子給哄騙了去。
胎兒長到第四個月的時候,江孟真的肚子已經微微鼓了起來,如今是十一月份,天氣漸漸轉涼,兩個人房間裡的薄被已經換成了暖和厚重的毛毯。
怕自己睡姿不好壓著孩子,江孟真每日都是側著睡在裡面,郝澄以前都是習慣臉對著天花板仰著睡,為了江孟真和他肚子裡的孩子,她也改了睡姿,以保護者的姿態,小心翼翼地用胳膊圈著江孟真睡。
這日因為是太君後的誕辰,普天同慶放了三日的假,郝澄寫完了分派到自個手中的公文,惦記著在家中的夫郎,便早早的應了卯,坐了江家的馬車回了府。
天空上層層疊疊的是鉛灰色的積雲,馬車婦一邊趕著路,時不時還將手放在口中呼一下,暖和暖和凍僵了的手。
郝澄在馬車內待著倒是暖和,但一下了馬車,天空便開始洋洋灑灑地飄起雪來,先前的時候其實就有雪,只是細碎如鹽屑,如今卻是鵝毛大雪。
郝澄在地上站穩,繫緊了大氅,又撐開江孟真當初為她畫的那把梅花傘來。等從門口一路走到屋內,府上的小廝又忙接過她手中的傘,撣掉她衣肩上的白茫茫的雪花,又往她手中塞了一個精緻的紫金暖手爐,輕聲細語道:“正君在裡面等著您了,妻主快些進去吧。”
屋外是冰天雪地,江孟真待著的屋子卻是溫暖如春,郝澄一踏進去,便覺得熱浪滾滾而來,她走了兩步,屈膝坐在床沿上,往江孟真待著的地方上靠。
被郝澄好生養了兩個月,江孟真的身上臉上俱是胖了一圈,原先江孟真的臉又小又尖,現在肉乎乎的,手感極佳,而且一低頭,甚至還能看到雙下巴。身上就更不用說了,以前的江孟真坐在郝澄腿上,她都嫌他骨頭硌人,現在好多了,除了江孟真的肚子外,她也很喜歡捏捏自家夫郎肉肉的胳膊和大腿。
郝澄進來的時候,江孟真正藉著夜明珠瑩潤的光輝縫衣服,見自家妻主進來,他便放下手裡的衣物,直起身來想拉郝澄的手:“你什麼時候到床上來?”
郝澄把被手爐捂暖那隻手搭在江孟真的手上,她柔聲道:“我現在身上還有些冷,到被窩裡凍著你就不好了,你稍微等一會,等過會我就上去陪你。”
其實屋內的溫度挺高的,不過郝澄為了能夠讓身體儘快地暖和起來,她就忍著沒脫,等到感覺身上厚實的衣服怎麼都穿不住,便解了外衣,脫了鞋襪,坐到床上去和江孟真靠在一起。
妻夫兩個說了幾句閒話,郝澄便拿起江孟真手裡做了一半的小孩的衣服:“這衣服你是為咱們未出世的孩子做的?”
看這衣服的款式,都已經做到了五六歲的小孩的衣服了,她們現在還不知道孩子性別呢,做這麼早,萬一孩子性別不對,那不是浪費時間嘛。
江孟真笑道:“我做了男孩的,也做了女孩的,反正我現在實在是很閒,也沒什麼事情做,就做幾件衣服,不怎麼礙事的。”
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他暫時地把手上的權利都放下去,當然,放權也是分別放給有利益衝突的幾個屬下,讓這些人能夠各自制衡。
府上的雜務,管家打理得已經非常好。江孟真實在沒什麼事情做,又不能做些太激烈的運動,郝澄不在府上陪著他的時候,他當然就想著為未來的孩子做些小事打發時間。
郝澄道:“那你也不能太花時間在這個上面,這個耗神又傷眼睛。咱們府上不是有很多書嘛,夫郎可以讀讀那個給孩子聽,或者彈彈琴,畫會畫。”
胎教還是很重要的,江孟真這麼有才華,完全可以用這些不是很費神的事情陶冶情操嘛。
她話音剛落,又眼尖地看到江孟真手上的針眼,先前江孟真藏在被子裡她還沒注意到,這一看不得了,對方白皙細嫩的手指上被戳了那麼多個紅紅的小針眼。
她握住江孟真細嫩的手,板著臉道:“夫郎不擅長這個,讓底下人做便是了。你得答應我,做完手裡這件不許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