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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士看著郝澄:“你拿的這個是什麼?”
郝澄道:“老師自個看看不就知道了。”
後者接過她手中的文稿,低頭一看,感情這是份字跡時間的甄別報告文書,上頭寫的是郝澄給的大綱文書,郝澄這大綱接近兩萬字,大概寫了十餘張文稿,除了格外列出來的清單上有單獨的落款和蓋章,這每一張文稿邊上都有甄別的字。
那鑑定的人的意思是,郝澄這些文稿上字跡的時間,字跡的時間分別是半年前到兩個月前不等,
李學士原本就相信了郝澄的話,只是心中還有存疑,但再三確認了郝澄文稿上的字跡後,她對郝澄的話更是相信不已。
她這個時候改了口風:“此等剽竊之事,你怎麼不早些和我說,現在才讓她受那麼點苦頭,這未免也太便宜那什麼於錦了。”
這個世界的人對文化的看重,遠遠要比郝澄曾經生活的世界要多的多,特別是對李學士這種脾氣古怪,又頗有才華的文人來說,剽竊這種大罪,簡直是其心可誅了。
郝澄又道:“我倒也沒想著做什麼,只想著讓她吃些苦頭,等她明白自己犯了錯,自個把罪認了,這事情也差不多能夠了了。說起來這事情也是荒謬,也虧得老師信我。”
李學士倒顯得有幾分心虛了,她個人是很喜歡於錦的新書的,在郝澄將書借走之後,她還特地地去買了本新的,來來回回地看了幾遍,所以才在看到郝澄寫的大綱的時候,第一眼就能夠看懂這大綱和於錦新書到底相似度幾何。
問題是郝澄出示的那些鑑定文字,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就是她認識的那人寫的,那人的脾氣和本事,她再是瞭解不過,與其說信郝澄,不如說她是信自己的友人。
出於冤枉了郝澄的內疚,再加上對此等剽竊之事的惡感,李學士道:“這事情你就不用管太多了,免得多做多措,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保證那於錦絕不能仗著剽竊之物得到那些讚譽。”
郝澄向李學畢恭畢敬地行了禮:“那就有勞老師了。”
李學士的動作比郝澄想的還要快,還要乾脆利落。也就是幾日的功夫罷了,於錦的那些書便從各大書局給撤了,那雲岫書坊還貼了大字報道歉,於錦更慘些,判了刑不說,一家都要為她蒙羞。
她那些靠著剽竊得來的錢財自然是被返還到被抄了的郝澄手中,但郝澄沒有要,直接把這筆錢財當作善款,捐贈救濟給了那些衣不裹體、食不飽腹的窮人。
出於對郝澄的保護,這次被抄的人用的也不是郝澄的名字,而是明心居士這個筆名。
這是妻夫兩個之間商量出來的決定,郝澄也不另外取筆名了,直接用江孟真的,妻夫兩個本來就是一體,也沒有人規定,一個筆名只能一個人用的。
這樣的話,等到時候,明心居士的真實身份爆出來,那些追捧名下居士的文人墨客,想來說話也不至於太難聽。
在一個月後,看到於錦下場的時候,郝澄卻並沒有表現得太開心,江孟真問她:“妻主是緣何故鬱鬱寡歡?剽竊你的人,得了應得的下場,你應當歡喜才是。”
郝澄道:“雖然咱們勝了,但我總覺得,似乎這贏得不是那麼光磊落。而且這次咱們也算是利用了老師一回,我總覺得心裡不大舒服,至於於錦的事,興許是因為我曾喜歡過她的文章,如今見著於錦如今慘狀,心中也未曾有自己想的那般高興。”
見她如此,江孟真自然是再三安慰,到最後到底是幽幽地嘆息了一句:“說句不甚好聽的話,這官場上比這更加不光明磊落的事情還更多些,如今朝野之上雖然看似平和無波,但陛下身體近年來不算好,這底下是詭譎洶湧。妻主雖然身在翰林,但只要繼續往上,就免不了要捲入其中。你便是再不舒服,也得學會忍受。”
單純善良固然是好的美德,若是他為女子,郝澄為男子,他是很樂意護住郝澄這一顆赤子之心的。但現在,他卻不能將自家妻主護得太好,免得到時候,郝澄不僅傷了他的心,也傷了她自己的身。
郝澄攬過江孟真的肩膀,低聲道:“這事情我知曉,我會學著改的。”便是不為了自己,為了江孟真,她也得看清事實,學會適應這個世界的殘酷。
此次於錦的事情,原本就不是為了能夠讓她覺得痛快,而是老天爺為了給她提個醒,免得她日子過得太過順風順水。
江孟真看著郝澄有些疲倦的眉眼,給了她一個纏綿而輕柔的吻。這場安撫的吻到最後點燃了郝澄的情/欲;只是事情都做了一半,江孟真卻極其睏倦地睡了過去,郝澄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