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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過去,我會在陛下開口之前站出來,那頂多就定一個違逆的名聲,只要我說的在理,陛下也不會強求,雖然對仕途有損,但如果我來日立下大功,興許能彌補過錯,那也比現在這樣好。”
江孟真道:“那日後兩國交戰,陛下要將罪名歸咎在你不肯為國犧牲上。我和孩子還不是一樣要揹負千載的罵名,且不說你能不能立下大功,你要立何等功德才能彌補這樣的罪過?”
這話竟問得郝澄一時語塞了,她沉默片刻,又道:“那你此番之舉,還不是要牽連一家。而且把兩位譯官的性命也搭進去了。”
皇帝可能由於種種原因對她們心軟,但江孟真要是把事情都抖落出來,那譯官性命肯定堪憂。
江孟真因為孩子和妻主柔和了許多的面容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他的語氣溫柔沉靜,說的話卻十分冷酷:“我若是不冒這個險,被毀的就是我們這一家。妻主心善是好事,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也確實很令人內疚。但她們既然敢做這事,就是做好了喪命的準備,更何況這官場中,誰的手上能說是完全乾淨的,妻主太心軟,只會被旁人逼死。”
依著他的性子,要是郝澄離開了他和孩子他才可能忍不住發瘋呢。都說最毒男兒心,他沒親自動手殺過人,但也不是乾淨得像朵白蓮花,要是真逼急了他,到時候倒黴的可不止一個兩個。
郝澄軟了下來:“夫郎說的是,咱們怎麼做都是錯。只怪老天無眼,竟降下來這無妄之災。”說到底,還是因為她的地位太低,份量太輕。所以哪怕是行錯一步,腦袋都可能岌岌可危。
江孟真道:“這也不是妻主的錯,只怪那蠻夷皇子太恬不知恥。”因為肚子裡被小人從裡頭踢了一腳,江孟真臉色一變,因為隱痛有些面色蒼白。
郝澄嘆了口氣,將他抱在腿上,牢牢護住江孟真,又摸了摸他的肚子,幫他安撫因為坐車不安分的寶寶:“是我不對,這種時候不該和你說重話。咱們是一家人,出了事情,我一定會擔著。咱們往好的方向想,陛下不一定會怪罪。夫郎莫太煩心了。”
江孟真這胎來得很不容易,孕夫最忌大喜大悲的,她一定要在他身邊好生安撫不能再說重話,雪上加霜了。
江孟真感受著肚子上柔軟的力道,輕輕地倚在郝澄的懷裡:“我知道的,我不擔心。”
這天底下,如今會惹得他情緒起伏的只有郝澄,只要郝澄好好的,也不和他離心,他們的孩子也一定會好好的。
其實江孟真讓郝澄來請罪,她也是知道緣由的。這事情只要皇帝說知情,不改變自己的說法,那即便是月不落帝國的人知曉了,也翻不起什麼波浪來。
但真進了宮廷,她又有些膽怯猶疑起來。不過當她看到自己身邊的夫郎,她又挺直了腰板,決心天塌下來她也要為江孟真和孩子擋著。
這是她的夫郎,她的孩子,她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弱女子,她必須負起自己的責任。
進去的時候,一直是郝澄走在江孟真身側護著她,結果到了皇帝跟前,江孟真卻突然向前一步,徑直在皇帝面前跪了下來:“臣夫有事啟奏!”
第99章 99。7。22
江孟真道:“臣夫有罪,心甚不安,特來向陛下請罪。”
既然已有計劃,郝澄也不敢擅自行動打亂了他的謀劃,只掀開衣襬,也跟著跪在了他的後面。
“你何罪之有?”皇帝的聲音一下冷了幾分,因為不在朝堂之上,皇帝換了那身金鳳皇袍,但即使她只著便服,氣勢和威嚴也是極其驚人。
郝澄習慣了,都覺得這個時候的皇帝壓迫感太強,她擔憂地看向江孟真,頓覺江孟真面容憔悴得可怕。
只是他越發挺直了腰桿,這副強撐的樣子,更教人心生憐惜。皇帝的身邊還坐著君後和太君後。太君後顯然也是察覺了江孟真的狀況,忙扯了自己女兒的衣袖,嗔怪道:“樂平可還懷著身孕呢,有什麼話,你先讓他起來再說。”
江孟真和太君後還是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只是這關係不如蕭白與太君後親密,不過昨日江孟真來了一趟,說了些話,又送了些禮,他今日也就為他說了幾句好話。
郝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樂平是江孟真的封號,她的正君雖然沒什麼實權,但有個縣主的封號,品級還是有的。
有太君後這話,皇帝的語氣當下便柔和幾分,道了身:“賜座。”
便立馬有宮人搬了一把墊著軟墊的椅子到江孟真的跟前,江孟真還是紋絲不動地跪著:“在罪臣不被陛下寬恕之前,罪臣不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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