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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陽卻很是為難地道:“可是江公子說了,您要是出去了,肯定要通知他一聲的,您現在病還未好全,”
郝澄皺起眉頭,先前王陽對江孟真的感觀也不算很好,這才幾日,便訓得服服帖帖了。
不過遲早江孟真要和她一起管家的,她自然不可能在下人面前落他的面子。她沒說什麼,轉移話題道:“先不說這個,你看看他。”
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喬榆,對方手中還牢牢地握著她那把新的桃花傘呢。
江孟真新替她畫的三月桃花,她這段時間最喜歡的一把傘。可惜方才她用傘去扶喬榆的時候,對方就捉住傘把不肯放手了。她倒不是不能用力從喬榆手裡拽回來,就怕扯壞了心愛的傘。
老實人王陽道:“這位喬公子在雨中已經站了許久,我們勸了他也不走。可是先前江公子說,他愛站著就站著,暈倒了也不用管他,咱們還是不要把他抬進府吧?”
王陽並不是很想把喬榆帶進來,在她看來,江孟真是主子,郝澄更是主子。若是郝澄真的讓她幫忙把人抗進府裡,她也是拒絕不了的。
可她隱隱覺得,若是喬公子真的進了府,江公子肯定不會怪郝澄,但她估摸著又要倒黴了。
郝澄挑了挑眉:“誰說要讓你把他抬進來的,他姐姐的住處不就在隔壁嗎,去敲她家的門,記得把我的桃花傘弄出來,小心點,不準弄破!”
她可不是寬容大度的人,喬家都差點毀了她的前途。若不是有江孟真在,她可能就要在那大牢裡交代了。即便那飯菜裡的毒/藥不是喬家人命人放的,但若非喬家,她也不至於連番受到驚嚇,還險些喪命。
善良正直的美德是對好人用的,便是聖人當初的原話也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她做不得那種光輝照大地的聖人,也沒有旁人想的那麼心軟。
王陽哦了一句,顯然是鬆了口氣。又聽了郝澄的吩咐去敲隔壁的門,等她回過神來,郝澄已經撐著她帶出來的那把梅花傘走得沒影了。
王陽來敲門,喬木才知道自家弟弟在外頭等了許久,還等得昏倒在地上。這個時候她倒是遷怒不起郝澄了,畢竟她有求於人。
在那一瞬間,她的第一反應不是關心昏倒的弟弟,反而是健步躥出門外,試圖將好不容易出了門的郝澄堵住。
不管是王陽、董雪,或者是酒樓的白管事,在江孟真面前說的話都抵不過郝澄。她想要把自家孃親和長姐撈出來,找郝澄求情,是最好的辦法了。
結果她追出去,郝澄卻早已走了。這巷子有好幾個方向,她選了右邊的疾奔了百餘米,並未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很顯然她選錯了方向,自然又是一場空。
喬木折了回去,這才吩咐下人去請大夫過來給喬榆看病,還吩咐照看好喬榆,便走出去等著。
既然郝澄出去了,那肯定會回府。她在外頭等著,總能成功堵上郝澄的。
大概站了有一個時辰,郝澄還是沒來,喬木的頭髮都被雨水打溼了,身上上好的藍色綢料也被那綿綿的細語暈染得層次分明。
她眨了眨眼睛,以便水珠從睫毛上滾落下去。這附近便是她的住處,她自然可以打傘,不過被雨水淋溼的狼狽樣子更加容易博取她人的同情。
郝澄是個心性正直的人,比她要善良許多。好歹有先前的情分在,苦肉計應當還是能夠起到不小的用處。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江孟真的馬車徐徐地從小巷子的一頭轉了過來。他在車內翻閱著書頁,馬車婦卻突然用手叩了叩車弦:“主家,我瞧見郝女君了。”
他掀開簾子來,果然,撐著梅花傘的郝澄從小巷子的另一邊轉過來,她穿了一件火紅色的披風,面色因為運動的緣故,臉頰暈染了桃花的淡粉。
她以往衣著十分素淨,難得穿這麼豔麗的顏色,看起來更是青春活潑。這個時候江孟真又想起來郝澄的年紀,雖然大部分時候她都穩重,但他這心上人,如今才只有十八歲。
江孟真不免覺得有幾分心塞,趁郝澄還未發現自己,他又放下車簾子:“轉到拐角那停。”
他若是沒看錯的話,那喬家的次女正在郝家那門口站著呢,他也想聽聽郝澄對喬家是個什麼看法。
郝澄好不容易溜出去一回,自然是逛了個夠才回來,結果一到門前,就見喬木杵在她家門口。
她下意識扭頭就走,反正走不了前門,她還能從後門回去。但喬木既然瞧見了她,又哪裡肯給她這個躲避的機會。
她當下奔了過來,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