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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的,不至於讓她覺得難堪。
當然這些僕人就算是再覺得不合適,也不敢當場給做主子的臉色看便是。
方餘始終帶著淺笑在旁邊看著,等郝澄平靜下來,又道:“這些日子勞煩你們二位照顧了,方餘如今也無以為報。套話也不多說,但今後凡是有用得著方某的地方,我定效犬馬之勞。”
她既然高中了,今日便是要從郝澄府上搬出去的。郝澄也沒有挽留她住下來,畢竟先前她允諾了江孟真的事情,方餘也算是從困境中走出來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為這麼件事惹自家夫郎不高興了。
不過,她還是出聲道:“今日慶祝我二人高中,方姐還是留下來用一頓膳,便算是餞別宴。而且他日還得請方姐多多照顧了。”
她們這些舉子,都是得同入翰林院的,以後便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僚關係,這宴席合在一起請,也不吃虧。
江孟真心情好,也不計較那麼多,便附和了郝澄一句,作了個邀客入府的手勢:“請!”
第72章 56。6。10|
和郝澄妻夫兩個用完午膳之後,方餘便從郝府的院子裡正式搬了出去,郝澄還去她的新住處看了一回。地方肯定不如郝府寬敞,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方餘的住處被收拾得很是整潔明亮,一個人住的話,絕對也是夠寬敞了,江孟真還提出來主動要送方餘兩個人:“我也沒什麼好送的,先前伺候方女君的兩個僕侍你若是用的慣,便一同帶出去吧。”
江孟真一直以來就對方餘沒有什麼好感,突然提出來送她兩個人,這讓郝澄不免多看了自家夫郎兩眼。
方餘也有些微的愣怔,不過很快微笑著婉拒了:“多謝弟妹好意,不過這住處再添兩個人就擁擠了。而且都是些輕便的活,我自己來做就夠了,何況方某囊中羞澀,再養兩個人實在吃力。”
她這把坦率,都搬出來自己囊中羞澀的理由。郝澄又在背後扯了扯自家夫郎袖子,示意他別不要再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江孟真原本也沒有想著要對方餘多作為難,給了郝澄一個安撫的眼神便就此作罷。
金榜題名之後便是遊街赴宴,狀元娘子騎著高頭大馬戴著大紅花走在最前面,郝澄和榜眼並列在其後。瓊林宴上當今聖上給狀元娘子和五帝卿賜了婚,還有一些年輕有為的未婚進士也是諸位官員的重點觀察物件。
比如方餘,雖然她模樣男子氣了些,但儀態和舉手投足間的禮儀風度皆是成了婚的郝澄就受冷落一些,畢竟她娶的正夫手腕不一般,她也不是什麼身份尊貴的王公貴族,沒有哪個人家會為了個郝澄側夫的位置和江孟真過不去。
不過因著江家和林家的那層關係,和郝澄套近乎的人倒也是不少。郝澄和她們客套完,難得得了一個清淨,便坐在屬於自個的位置上吃點水果飲些清酒。
倒不是她實在懶得動,拉不下文人清高的面子懶得去動,而是因為有對今日天氣的考量。
今日豔陽高照,那些尊貴的皇家成員上面有遮擋陽光的大傘,還有宮人打著宮扇,還用冰降溫。但郝澄這些身份相對很低的進士就沒有這種待遇。
而且她們身上的紅袍十分厚重,在太陽底下,多走兩步路,便一身都是汗。這個世界女子更容易出汗,而且有些人一出汗身上都是味道,額髮也被汗水打溼,一綹綹地貼在額頭上,看起來油膩膩的還很狼狽。
為了形象著想,她也不能傻乎乎地到處跑獻殷勤。她歇了沒有多久,被眾人圍著的世女謝冰心便朝著她走了過來。
郝澄把面上遮面的東西放了下來,喚了一聲冰心表姐。郝澄原以為對方是來找茬的,結果後者朝著她笑了笑,笑容比當初在朝堂上多了幾分溫度。
對方解釋道:“前幾日在殿上,你功名的事情並非我從中作梗。”她是宣讀名次的人,也參與了批閱卷子,先前對郝澄表示又十分不友好,結果後來郝澄成了皇帝欽點的探花,是個人就很容易誤會她在其中動了手腳。
郝澄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專門來向她解釋。當下搖頭道:“有勞表姐費心了,郝澄從未這樣想過。我還有許多需要向表姐學習的地方,這次能得探花,實在是得了陛下恩寵。”
她的語氣真誠,也確實是這麼想的。畢竟江孟真早早就說過這位表姐的身份,對方的官職雖然高,但也是虛職,雖然參與了批閱卷子,但說話的份量並不足。
而且江孟真已經嫁給她為夫了,依著江孟真的性子,即便她沒了,江孟真也不可能和冰心有什麼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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