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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你不要怪爸。”姜夢突然說。
姜醒搖搖頭。
姜夢看了看她,“當年的事每一件你都沒做好,爸那個脾氣,也不怪他氣到現在,這事哪有多嚴重,分明是你們自己弄巧成拙了。”
頓了下,又說;“你年紀小,性子又軸,我原先還想沈泊安那個人穩重,比你大點也能管住你,現在想想,他腦筋也不清楚的。”
說到這,又擺擺手,“哎,說這個沒用。”
姜夢站了起來,末了補上一句,“明天起來早點,趁爸還沒醒,你或許能過去看一眼。”
但姜醒不想只看一眼。
她戴著口罩在醫院徘徊一整天,假裝若無其事地走過病房門口。走得太頻繁,連護工都注意到了,問她是不是來探視。她搖頭否認,也不敢再待。
以前天真幼稚,總相信多熬熬父母就會妥協,畢竟是親生的,總不會一輩子都不認了。直到這一刻才突然沒了把握,驚覺大約自己做得太過分,讓他們傷了心,裂隙過深,連血緣親情也沒法縫補。
那些年,她眼裡心裡都是沈泊安,從沒有回頭想想這個。
明明早熟,卻不懂事,一點心思全顧著那份感情了。
十三歲見到沈泊安,十五歲偷偷和他在一起,被家裡打了幾次也不肯跟他分,十七歲瞞著家人更改志願,為了去讀他任教的學校,從南方跑去北方,二十歲畢業,那年暑假又為沈泊安的事跟家裡賭氣,好像怎麼也沒法說服父母接受這份感情,激忿又惱怒,一氣之下拍了婚紗照,請柬發遍親朋好友,就這麼把酒席辦了,指望先將一軍。
誰料,這一鬧,跟家裡的關係算是徹底破了。
這一路走來,姜醒向來認為自己無畏無懼,也不承認有大錯,反而怪責他們老古板、□□霸道、逼人太甚。
到今天,才陡然恍惚起來,有些想不清楚了。
*
姜醒在計程車上接到了沈泊安的電話。
她昨天給他發過一條短訊,沒說回家,只說臨時有點事處理,沈泊安以為是工作上的事,她也沒有多解釋。
沈泊安打電話是為了問她什麼時候回去,因為他下午五點要出發去鄰市參加一個研討會。
姜醒這才意識到她身上沒家裡鑰匙,昨天走得太匆忙,好像把鑰匙落在了鞋櫃上。難怪沈泊安會突然打電話告知她行程,他一定是看到她沒帶鑰匙了。
懊喪之時沈泊安已經在那邊催促了:“確定好了麼?我去機場接你。”
“不用。”姜醒說,“你忙你的,我應該能趕回來,我自己過去拿。”
那邊應了聲“好”就掛了。
姜醒買了最近的班機票,出機場時四點半,外面的天灰濛濛的,她剛打上計程車雨就落下來了。
同一時間手機進來一條簡訊,是沈泊安的。行程有了改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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