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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手機進來一條簡訊,是沈泊安的。行程有了改變,他要提前走,已經找了學生給她送鑰匙。
姜醒看完後給他回:知道了。
計程車一直把姜醒送進學校,法學院的辦公室都在t大校園最裡面的辦公樓,姜醒以前來過幾次,對路很熟,給司機指個路不成問題。
暑假還沒結束,學校里人不多,路上挺空蕩,雖然下雨,車還是開得順暢,不一會就到了。
沈泊安的辦公室在五層最東邊,門是鎖的。
姜醒站在走廊裡等。
等了大約一刻鐘的樣子,那邊終於跑來兩個男生,都戴著藍色帽子,一個穿灰色襯衫,一個穿黑色t恤,一人抱著一個大紙箱,紙箱邊緣被雨淋出一點溼印。
跑在前面的灰衣男生當先喊道:“誒,那是師母麼,師母已經到了!”
說完加快了腳步,幾步跑到姜醒面前;等看清了姜醒的樣子似乎有點驚訝,愣了愣才趕忙道歉:“師母,我叫孫程,沈老師讓我送鑰匙的,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姜醒這才看清他戴的帽子上印的字母,那是沈泊安負責的一個學術會議的縮寫。姜醒並不陌生,她三年前還曾做過會議志願者,幫忙接待外國學者,當時也戴了一頂類似的帽子。
姜醒沒讓思緒跑遠,看了一眼就接上話:“沒關係,我也剛來。”
孫程放下紙箱,抹一把汗,說:“那師母你稍微等等,我先開下門,我們把這些材料放進去就給你鑰匙。”
“好。”
孫程很快開啟了門,招呼同伴:“陳恕,你快點。”
說著抱起紙箱進了辦公室,被他催促的男孩這時也到了門口。
姜醒隨意瞥了一眼,後面男生抱的那個箱子明顯更大更滿,裡頭全是書。
姜醒視線動了動,剛朝那男生側臉望了一眼,他就進去了。
這一眼讓姜醒覺得有點古怪。
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她想走近再看一眼,孫程出來了。他拔了鑰匙遞給姜醒,“師母,給。”
“謝謝。”姜醒接過來。
這時孫程看了看她,問:“師母,你沒帶傘嗎?外面雨很大啊。”
姜醒轉頭望望走廊盡頭的窗戶,外面果然還是濛濛一片。
孫程猜到她大概真沒帶傘,便說:“師母我送你下去吧,我們有把傘在二樓檔案室那邊,我去拿給你。”
“你們不用麼?”姜醒問。
“不用不用,我們就住在學校裡,待會整理完材料估計雨就停了,而且我們也能打電話叫室友來接我們,沒事兒。”
孫程說完扭頭衝辦公室裡說:“陳恕,你先整理著,我送師母下樓,你那傘就先借給師母用了啊!”
裡頭人應了一聲。
孫程對姜醒笑笑:“師母,咱走吧!”
姜醒只好說:“謝謝”。
雨的確很大。
不過姜醒手裡的這把傘也很大。
一柄普通的大黑傘,從頭罩著,隔絕了天光,也隔絕了雨水。
她知道這把傘的主人不是孫程,是那個叫陳恕的男生。
她想,得記著這名字,回頭叫沈泊安把傘還給人家。
可是不知為何,姜醒唸了一遍這名字,又回想起帽簷下的那張側臉。
她忽然記起來了。
她的確見過他。
就在那趟糟糕的火車上。
☆、第3章
第三章
這場雨一落就落到深夜。
拿回來的那柄大傘被姜醒放在陽臺,這一整天只要下樓她都用這把傘,真的很大很安全,雨水鑽不進來,她原來用的那把短柄小花傘完全比不上。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天光大亮,有一絲風。
姜醒心情莫名好了不少,下午去了趟雜誌社,主要是交點材料,再順便報個賬。她做旅遊記者的工作有兩年了,當初是大學室友介紹到這家雜誌的,合作得很愉快,到期交稿,時間自由,沒有太多煩心事,她覺得挺好。
姜醒在雜誌社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外頭陽光很好,但正午的溫度很嚇人,沒人敢在外面跑。她找了個咖啡館坐到下午,感覺外面沒那麼熱了才出去。
過天橋時包裡手機響了。
姜醒停下來,倚在天橋欄杆邊接電話。
風從耳邊刮過,那頭沈泊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在家?”
“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