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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的。
“獒,咱們回家吧。”即便姒寒雨很“大而化之”,但有些時候,這樣的異樣注目也會讓人很不自在。所以,她打算“打道回府”。獒卻發現了什麼,正預備往大街內的一個側巷去。“獒,回來,快點!”她有預感那不是什麼祥和的事兒,更出於人膽小的心理,不願意涉足“危險”的地方。可是獒只是一隻狗,似乎有種“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架勢,對她的命令置若未聞。“獒,你若再向前走一步,我就不要你了。”姒寒雨越往巷口追獒,心中越是沒有底氣。到了後來,她竟沒膽子再往前走。因為她和獒已經走得太偏了。她什麼功夫都不會根本保護不了自己,可她又不願意真的丟下獒。
正躊躇該如何取捨時,巷中再往裡不遠處傳來犬吠聲。
“獒…怎麼…了嗎?”為自己壯了壯膽,咬緊牙關想一下子走進巷子裡面。結果還是一點點挪向裡頭,漸漸地看見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人,而獒就立在他的旁邊。看清那沾著汙泥水漬的白衣胸口處還有起伏,她才大膽地“走過去”,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閉上眼睛。
蹲下身,推開有礙視線的獒。
側著身子伸出手去探此人的鼻息,直到被這人抓住了手,姒寒雨才正視了他的面容。對上那張臉的一瞬間,她明白了什麼是“驚豔”。
‘這個男人……’姒寒雨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兩世為人都沒有過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男子仰面躺在巷中,即使是抓住她的手時也未張開雙眼。眉頭因淋了雨水而顏色更深幾分,卷長的睫毛不禁讓人浮想那下面的眸子會是什麼樣的光暈。高挺的鼻樑和張翕的鼻翼讓她驚惶的心鎮定下來,緊抿的薄唇以及這樣優秀的五官被白皙的肌膚襯托得尤為非凡。姒寒雨有種想要扶起他的衝動,但當她傾身的剎那,臉上的輕紗因風微揚。她止住了動作,忽然之間很在意自己的臉。若不是那男子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使她抽身不得,她一定早就跑出巷子消失不見了。
另一隻手中撐著的傘置放在男子頭及上身的地上,姒寒雨不做其他奢望。她並不是沒有惻隱之心,只是她根本無能為力。這男子的身形與她的比例相差太大,要是再現代沒有“禮教觀念”,她倒是很樂意冒一次險拖他回去救治。可在這兒,她能做什麼呢?理智依舊佔了上風,當她淋得有些冷了,才意識到自己一直跪在那傻傻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
“你且放開我,我找人來救你。”她的話如魔咒一般,那男子一下子就放開了手。因為他抓的正是姒寒雨捆住錢袋的手,所以她想到了可以僱人來幫忙。“獒,在這兒看著他。”重新撐起了傘,把獒推到男子身邊去擋雨。
回到街上,不知道怎麼店鋪全都閉戶了。所以,找了大半天也沒有一個人能幫忙。她其實是礙於臉上的緣故,不能挨家挨戶地去叩門。轉了一圈,又回到巷口。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吃驚地望著空空的巷子。萬分懷疑自己是不是迷路了,可那把她特地求工匠師傅給獒做的大傘恐怕又是整個忘憂中獨有的,她曾來過這兒是不爭的事實。
‘仇家尋來了?沒有必要帶上一隻狗!不好!這個臭獒!’像是想到了什麼,握緊傘柄,往回府的路衝去。捉住裙襬,一步也不敢停。果然,在姒府的後門外面,那人和獒的身影被她敏銳的目光捕捉到了。更不“巧”的,她的孃親也在那。
“丫頭,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這個男子是怎麼回事兒?”最最最不幸地,她鼓足勇氣想和母親來個“死不認賬”時,父親的聲音讓她洩了氣。解釋?她能解釋的清嗎?好不容易跑出去玩兒一次還被“逮”個正著,氣人的是帶個男人回來。說自己是無辜的,都是獒惹的禍,誰信?
把心一橫,捱過這關,她一定讓獒明白,“狗活著,是不能憑喜好,不顧及主人的感受的!”
“人在這,救不救,隨你們。”說完,就抓起地上的樹枝毫不猶豫地抽向獒。雖然救這男子也是她想做的,但她做不到那麼自私,凡是都量力而為。以往她總是覺得“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是很市儈的做法,可事到臨頭又有幾個人能做到“捨己為人”。
“敏慧,咱們進去吧!”見女兒大步流星地追著狗進門,還和他們講了一句話,姒父那裡有心思管別人的死活?他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活得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夫君,女兒喜歡這男子,你說救是不救?”敏慧不滿丈夫又連名帶姓地喚她,這意味著他又為女兒的事兒分心了。扯住丈夫的衣袖,讓他認真對待女兒留給他們的“難題”。說也奇怪,她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