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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半路殺出,她怎麼能不恨呢?全然將自己擺在肖太太的位置上,質問出軌的丈夫。
肖勁說:“是誰都不重要,我跟她也沒可能。”
所以說呢?
她靜下心,又多一絲希望。
然而他很快否決,“但我也不會再愛其他人。”
蔣琬的心被他一高一低提上拋下,很快就要全線崩塌,至少她還藏著淚,哽咽忍耐,深呼吸之後才開口,“現在講這種話未免太早,未來還有多少年?你不可能不結婚。”
肖勁悶聲說:“小琬,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很多時候我都有這類感覺,就像我離開家乘飛機去巴黎,在機場跟我媽道別,當時我就猜到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她。現在也一樣,除了她,我再也不會有心去愛任何人。”
空氣裡漂游著決絕的氣息,他的話成為一把鋒利的刀,一刀刀將她凌遲。
他們的愛情磅礴偉大,那她呢?她愛他絕不亞於任何人。
蔣琬抹一把淚,艱澀道:“既然這樣愛她,為什麼不大膽去表白?”
“她已經先我一步表白。”他無奈。
“那你們早應該在一起。”
他似乎是笑,那麼輕,那麼淡,卻凝結了無數層層疊疊難以分辨的愁緒。
肖勁說:“一段情最開始並不是快樂,而是自卑,很可笑,小琬,我害怕自己沒有她想象中好,更清楚現實差距能把所有感情都消耗完,所以……不如不要開始。”
“我可憐她,也可憐我自己。”她心中五味雜陳,亂如麻。
“我已經受到懲罰。”
是上帝在折磨他,將他的心挖空,每一日都是行屍走肉,每一刻都是下墜下墜再下墜,於無底洞中尋找救贖。
他與蔣琬交談至深夜,最終結局是她哭紅眼,他抽完一整包萬寶路香菸。
屋子裡瀰漫著絕望的灰色,蔣琬終止一段延續十年的單戀,而肖勁坦白一曲失敗人生。
人人都在紅塵中受過,誰又真正輕鬆?
到頭來得過且過,愛過,不曾忘過。
第35章 冷戰
第三十五章冷戰
肖勁抽菸的頻率突然提高,他的煙癮在近階段提升至極限,離不開放不下,只在接送江楚楚前後才放得下——為避免在襯衫領口留下香菸餘味。
楚楚又回到後座,上車即沉默,半個字也不與他多說。偶然間目光相觸,也快速散開。同行是迫不得已,如有可能,她但願再也不見他。
她恨他,到今天仍記得清清楚楚,聖慈醫院一幕幕,都是他對她從頭到腳每一寸面板的徹底羞辱。
去死,去死吧肖勁!
六月,臨近聯考,全校師生都在忙碌中求生存。
但這一天又不同,ms。張的更年期提前到岸,教鞭甩得呼呼響,她的喜怒無常都需要歸因於她體內未能發洩完畢的老化基因。
到下午放學前,陳家興突然被ms。張點名,“說,是不是你!”
陳家興畏畏縮縮站到講臺前,連番解釋不是他,到最後逼得連家鄉話都講出來,惹出全班鬨堂大笑。
原來午休時間ms。張又叫他去辦公室提包,來回之後發覺她錢包裡少一張大鈔,她是福爾摩斯轉世,查都不必查,當即斷定是陳家興中途順走。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窮,窮是原罪,是黥首之刑,令你無處遁逃亦無處棲身。
她單手叉腰活生生是一隻大茶壺,另一隻手揮舞教鞭,啪一下打在陳家興光溜溜的腦袋上,“還不承認?死不悔改!”
又一下。
“不許哭!”
再一下。
陳家興本來就長得不算周正,疼起來齜牙練嘴,整張臉都皺成一團,越發地突兀地醜。
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一摸被教鞭抽到發熱發麻的頭皮,卻在半途中被ms。張攔下,接著抬高教鞭狠抽他手背,“還敢伸手?”
總之他做什麼都不對,樣樣事都討厭,除非低下頭任她抽打。
啪啪啪——一聲比一聲響亮。
陳家興哭得眼淚鼻涕橫流,一張臉髒得不能看。
ms。張一邊打一邊罵,“醜八怪,鄉下佬。明天叫你那個北姑老媽來學校道歉!”
全班都被戳中笑點,少男少女天真不諳世事,有權利在羞辱中攫取快樂。
但ms。張囂張橫行十餘年,欺負人挑物件都有長足經驗,回回都是“陳家興”,全都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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