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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清醒時也驚出一身冷汗。
不行!絕對不可以!
蔣琬在她無邊無際的想象力當中成為她一生不落的噩夢。
無論如何不能讓噩夢成真。
她立即跳下床,掛電話撥給肖勁。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電話鈴響起時肖勁與蔣琬剛剛進屋。
蔣琬抱怨說:“這個時候還會有誰?”
但肖勁似有預感,先一步接起電話,“找哪一位?”
對方不出聲。
等過十秒沉默時光,彼此心知肚明卻都不願先開口。
她結束通話電話。
只剩嘟嘟忙音,他仍握住聽筒,一語不發。
蔣琬忍不住問:“是誰?”想一想,自己已有解答,“是她嗎?”
肖勁不回答。
而楚楚換上白色紗裙,在房間等過二十分鐘,終於走到泳池旁,果斷往下跳。
幽藍泳池濺出不尋常水花,她落在水中,純白裙襬慢慢舒展,彷彿展示一朵花的盛開與凋謝。
她在等。
她對肖勁還未死心。
第38章 初吻
第三十八章吻
從天安大廈到比利山別墅,四十分鐘車距,他的摩托車跑完全程不超過三十分鐘。
山上燈也冷,樹也蕭索,他將摩托車停在樹下。看門人早已經睡在瑪利亞隔壁,但他攀上一棵樹,於是越過水坑一樣飛過圍牆。
似乎有上帝指引,從開始到結束未見猶豫,他落地後直衝泳池,遠遠就已經目睹水面漂浮的長髮,浮游生物一般寄居在此處,等待海潮推送,等待英雄救贖。
即便眼前場景似曾相識,即便了解她在水中自由勝過一尾遷徙的魚,他依然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入水中。
楚楚在水底聽見一聲巨響,繼而平靜的水池被推出浪,一*將她往邊沿推。
她的心安,水染過眼淚,帶著南太平洋的潮溼與鹹澀。
肖勁潛入水中,在接近水面的高度尋找到她的臉。原本緊閉的雙眼在他靠近的那一刻突然睜開,兩個人在冰冷的水池中互相凝望。她面色蒼白眼瞳烏黑,他沉著穩健,在她欲言而不能的注視中扶住她後腰,帶著她一同向上躍。
一陣水聲過後,楚楚被他從水中撈到水面。
長髮濡溼,面板被水浸泡出病態的白,更襯出一張口唇紅的妖豔,一雙眼黑得深遠。
她嗆水,不能自主地咳。睫毛上掛著水,眼瞳一分一秒不曾從他身上移開。
他用身體撐住她,兩個人的高度這一刻剛剛好,眼神的交匯是字詞寫不盡的複雜,他明白,她亦懂得,只是現實每每壓得人喘不過氣,從來不給一口輕鬆氧氣。
楚楚雙手扶在他肩頭,在他溫柔關切的目光中,她那些不能袒露的小心事一瞬間無所遁形。
她稱為放羊的惡童,反反覆覆叫嚷著狼來了的拙劣謊言,而他卻次次上當,每一回出現,全然百分百投入,從未曾責備,從未曾後悔。
忽然間抑制不住,紅了眼,喊著他名字,哽咽不能言。
“肖勁……”
你到底還是出現,為一個不說一個字的匿名電話,為一個萬分之一的可能。
他輕聲嘆,望住她通紅眼眶,“不要哭,阿楚,不要哭。”
“對不起……”
“沒有必要,你不必跟任何人道歉。”她在他眼中受傷最多,不論他有多少難以表述的疼痛,楚楚永遠不需要說抱歉。
“肖勁,我跟他……並沒有,真的沒有,我有用力反抗,我真的……我有的…………”她急迫地、想要用一切辦法證明清白。
“是我的錯,怪我,沒能力保護你。”
寬大溫暖的手掌撫過她額頭,分開橫在她側臉的溼發,為世人露出一張幾乎完美無缺的臉。
他說一是一,他的話從來不是哄哄而已。
楚楚攥緊他被水浸溼後幾近透明的白襯衫,急急解釋,“我沒有愛過他,從來都沒有。肖勁,我跟你講的話,句句都真,我不是開玩笑,真的……”
著急又可憐,像個唯恐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兒。
“我知道,我都明白……”
“你不明白!”突然拔高音,長久以來的壓抑與冷戰催生出不能剋制的焦灼,她愛他,同時更恨他,一千萬種委屈句句都想到他耳邊傾訴,然而全都無從開口,唯等她哭著說,“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見到你那一刻有多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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