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他在本埠已無親友,根本借不到錢,最後只能找老闆賒——
代價無法預期。
蔣琬架起腿,右腳在空中一蕩一蕩,高跟鞋也鬆鬆掛在腳尖。
到底不像樣。
“餓不餓?吃完再打,否則從下午出門到現在一口水都不喝,怕你脫水暈倒。”
兩記重拳,打得二百斤沙袋都要“遠走高飛”,他站在燈下,望著沙袋蠢笨形態,徑自沉默。
有一些呆,也有一些無措,驀地令人心疼。
蔣琬說:“不要發傻,過來坐,我又不會吃人。”
講明白反而輕鬆,她從此正式與他做普通朋友。
肖勁低頭抹一把臉,甩手甩出一地汗珠。
他走下高臺,坐到蔣琬身邊,開啟外送包裝,原來是叉燒與熱炒,還有一杯凍檸檬。
但他突然間想喝酒,務必喝到爛醉如泥人事不省。
蔣琬問:“有事發生?”
他不答,一口氣喝光一整杯凍檸檬。
蔣琬將自己的鴛鴦奶茶遞過去,他說不用,已經夠了。
蔣琬繼續,“不開心?還是因為她?”
他略有遲疑,最終點頭,“是。”
蔣琬自嘲地笑,“高興也是因為她,難過也是因為她,嘖嘖,我對這位神秘女士產生一萬噸嫉妒火藥。”
“是我的錯。”
“你從不談戀愛卻很懂男朋友基礎理論。”
“什麼?”肖勁聽不明白。
蔣琬解釋說:“發生任何事,不論是非,先道歉,sorrybaby,都是我的錯。”
肖勁不解風情,仍然堅持,“確實是我的錯。”他思來想去一整晚,整件事錯誤全在他,即便眼前反反覆覆播放她哭喊責備那一幕,但他受傷過後,更多是愧疚。
從心底深處萌發的,對於未能將她與傷痛隔離的自責。
蔣琬笑得落寞,“那就去道歉,女生看到你,個個都心軟。”
“你講的話,到她身上都不奏效。”
“嗯?為什麼?”
“她太特殊,你以為她長在城堡花園樣樣精貴,卻忘記她是一朵薔薇,帶刺。”他找出毛巾蓋住不斷滴汗的頭與背,手肘撐在膝蓋,身體向下向前壓,以至於蔣琬藉著光也看不清他此刻神情。
“看來你吃過苦頭。”
“被扎過無數次。”他低頭,無奈苦笑。
“依然放不開?”
“做夢都想搶一瓶忘情水。”
蔣琬聽完也同樣無力,為身邊人也為她自己。這時候一人一根菸,以尼古丁填補胸中傷口才是最佳方案。
於是她從皮包內掏出煙盒,自己叼住一根,再遞一根給肖勁。
頭靠頭,他向她接火。
忽然發聲的解除令她眩暈,她聞到他身上菸草與汗水混合的氣息,纏住她嗅覺不肯放。
於是前一秒的堅定這一刻開始動搖,她始終戒不掉他。
兩個人一同做深呼吸,尼古丁濃度過高,易中毒。
蔣琬問:“打算幾時回家?”
肖勁答:“現在。”
“一起嗎?”
“一起。”
蔣琬右手夾住煙身,笑了笑說:“我們這個樣子太容易讓街坊誤會。”指的是兩個人成年人,一男一女同進同出,而他又不肯接受她,總是免不掉有閒言碎語傳進耳朵裡。
“我儘快找房子。”
蔣琬拿起皮包輕輕摔在他後背,“拜託,發什麼神經,跟你開開玩笑也當真。”
“好。”
他捨不得搬,捨不得這間屋,捨不得屋中一扇能夠窺見他所有美好回憶的窗。
同時間,楚楚也在失眠。
江展鴻夫婦最終匯合,兩人一道乘船去公海賭牌。程嘉瑞禁不住她苦苦哀求,未將事情捅破,更假裝撞上路障,敷衍過去,當然,代價是她乖乖送上一個吻,嘴唇落在他面頰,他居然心滿意足。
彷彿經過這一次,他莫名其妙徹徹底底愛上她。
她更擔心肖勁,她清清楚楚記得下午五點四十分,她在這間屋對肖勁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如是去警局錄口供,最後一定總結為“罪大惡極、無可救藥”。
她對未來產生無盡的恐懼,從前不過是小打小鬧,而這一回……她害怕肖勁對她徹底失望,她害怕他離開的背影,也害怕他眼神中的灰暗。
更在想象他就此離開她投向蔣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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