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根腳趾都忍不住亂動,彷彿抬腳登在鋼琴鍵面上,要亂蹦,要大叫,要放開聲唱歌要褪掉面具亂舞,要讓全世界聽她胡言亂語……
“你……”肖勁越發讀不懂,她的喜怒哀樂如風馳電掣——肆虐。
“我沒事了。”她穩住嘴角,利落地穿好鞋襪,再站起身,低頭看著一手拿藥油一手扶住膝蓋的肖勁,“送我回家。”
想不起前一刻是誰在餐廳疼得走不動路,一定要到樓上休息。
他已然做好打算領她去醫院拍x光,現在她站直身完好無損。
“很晚了,過十點回家媽咪又要開課專程教育我。”
依稀記得她說今晚家中無人,她疼死都沒有人打電話call白車。
江小姐講謊話比飲水輕鬆。
肖勁毫無辦法。
女人任何年齡都有不講理特權,核心是她不能輕易相告的心事,各位先生,請敞開胸懷,否則註定孤獨終老。
他放下藥油站起身,伸手彈一彈魚缸,大約是向18d討要一個愛的鼓勵。
隨即跟在楚楚身後離開擁擠簡陋的臥室。
她快步在前,出大門接到小肥仔的破舊皮球抬腳就踢,任皮球左右來回撞牆,再落到樓梯間,小肥仔有氣不敢出,只得帶著滿身肥肉去追。
還有老阿婆開門大罵,衰仔,要踢球滾出去踢。
她跳起來,喊一聲“bingo!”
一回頭髮覺被肖勁抓現行,舉高的手臂僵在身前,立刻癟癟嘴收在背後,換一張嚴肅面孔,向他走去,“我其實體育很好的。”
他沉悶,不說話。
她繼續,“游泳、足球、羽毛球……”
楚楚的狀況未能及時轉好,上車後仍處於混沌。肖勁透過後視鏡觀察她,窺見她一時低頭竊笑,一時抬頭捂嘴,瘋瘋癲癲非似常人,不由得心生憂慮。
眼下她額頭抵住副駕椅背,整個人以此為中心飄來蕩去,又有嘻嘻呵呵笑聲,深夜山道樹影婆娑,再膽大也聽得毛骨悚然。
“阿楚——”
“有事?”她一瞬間收住笑、板起臉,一本正經更像鬼附身。
“你剛才有沒有路過走廊拐角?”
“拐角?有啊,有個阿婆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裡燒紙錢香灰,好可憐……”
沉默——
只剩汽車發動機提醒他是醒是夢。
夜空漆黑,烏鴉嘶吼,還有兩旁老樹隨風擺。
肖勁透過後視鏡深深看她。
他的目光她全部領會,好心情煙消雲散,回敬他,“你才撞邪!”
依然是兇巴巴性格未改,看來這肉身裝的還是江楚楚而不是“孤魂野鬼老阿婆”。
車抵達江宅,楚楚的心情再次轉回豔陽天,同肖勁講一宣告天見,她幾乎是蹦蹦跳跳跑進正門。反而留下他扶著車門,滿頭霧水。
小兔子一樣蹦上樓,內心仍壓抑,只小小聲哼著,“thankstica——”
一抬頭撞見江安安,她大約剛剛結束約會,臉上的妝未卸,化一對粗粗的眉對住她,“你買獎券中頭彩啦,開心得要跳上屋頂。”
楚楚衝著她留下曖昧而神秘的笑,過後埋頭小跑進屋,“反正你不會懂的啦。”
江安安氣結,“哭就知道找我哭,開心就讓我靠邊站,沒良心!”
而楚楚呢?
直到關上門,後背緊貼木門,她腦中回放七個字——
肖勁沒有女朋友。
肖勁沒有女朋友。
肖勁沒有女朋友。
“耶!!!!!”雙手舉高兩腳用力,真要跳上天花板。
中頭彩也不過如此,默默重複不夠,要放出喉嚨喊出聲才能抒發。
今晚情緒正濃,她計劃一個人開party玩樂到天明。
立刻去梳妝檯挑一隻紅色口紅塗滿嘴,務必做到烈焰紅唇,再拿寬寬髮帶綁在耳後,做摩登女郎;將襯衫下襬系在腰上,一定要露出性感可愛肚雞眼;更要放縱,蹬掉拖鞋赤*裸雙腳迴歸本性;最後開啟音響,拿一隻麥克風——賣樓海報捲成桶,豎排黑體血紅大字,撕開喉嚨吆喝,“買買買,百年內最低價,不買就到世界末日!”
不管,不管什麼世界末日,也不管什麼金融風潮,她只顧當下。
音響聲音開到最大,鎂光燈喬到最佳位置,全世界都翹首以盼等她表演。
“你以往愛我愛我不顧一切,將一生青春犧牲給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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