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然於心,“怕你生氣。”
“我都說我沒有在生氣。”
“好,你開開心心就最好。”
“那……你怎麼猜出來是我?”
想得到什麼答案?難道還指望他回答,全賴你聲音甜美過耳不忘,還是全世界我只記得你氣息,一接觸就有心電感應。
他只會說,“除了你,近來我沒有得罪其他人。”
她聽得氣悶,“什麼意思?我又沒有打電話向你要債,是你自己……”
“我怎麼?”
“你……”想來想去,居然挑不出錯誤,剛剛漲過頭頂的氣焰立刻降半截,“反正都要怪你。”
“好。”無論她如何無理取鬧,他都照單全收,但意外地丟擲重磅問題,“為什麼突然打電話來?”
“想打就打,我打電話還要找你彙報嗎?”話出口才覺懊惱,已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失去“好好說話”之功能,只剩下蠻不講理以及亂髮脾氣。
肖勁呼吸沉穩,等她說完。
沉默壓在頭頂,她頂不住,從實招認,“我看見花車□□出事……”
“所以呢?”
“所以打電話給你。”
“擔心我?”
“才沒有!”她絞盡腦汁想理由,“我是怕你受傷住院,等我回去誰接誰送?又要拿工錢又不做事,我……我家才不要白養人。”嚥了咽口水,再補一句,“鬼才擔心你!我……我在多倫多一次都沒有想起過你!”
可憐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的心事都已經放在太陽下暴曬,他卻仍當沒事發生,從來男男女女遊戲不講輸贏,只欠火候。
他還未到燃點。
她憋出內傷,“我還有事。”
肖勁說:“玩得開心。”
楚楚的視線聚焦在方女士單薄背影,吶吶應了一聲“好”。
許如雙已經癱坐在沙發,回過頭看她,故意玩笑,“女大不中留哦……”
“反正不用你來留。”
許如雙攤開雙手,“表哥關心你嘛……”
方女士俠義出手,“對阿楚的朋友都比對莫樞用心,如雙,你究竟打算幾時結婚?”
一提婚姻,許如雙分分鐘丟盔棄甲,乖乖呈上投降書,“怪我多事,請女士們換好衣服,我們去唐人街看舞獅表演。”
楚楚卻說:“等我五分鐘,還有一個電話要打。”
“不要說五分鐘,五十分鐘都等。”他站起身理了理袖口褶皺,計劃上樓去加多一件外套。
她撥通中安養老院總機,接1108號房間,江如瀾老先生。
她聽見護工向江老解釋來電的是誰誰誰,但接起電話,江老依然故我。
“阿貞,你去上海好多天,打算幾時回?我都包好餃子在家等,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出現……”
她長長嘆一口氣,“爺爺,過年了,中安有沒有組織活動?吃到福祿菜沒有?”
江如瀾聲線不穩,仍舊自行絮叨,“阿貞,你不回來家裡冷冷清清還過什麼年?不要跟我賭氣啦,我脾氣差我該死,你就看在小毛頭的面子上回來吧。”
“爺爺再等等,我已經訂好機票,十天後一落地就去中安看你。”她已經習慣這類雞同鴨講的對話,“想吃什麼?高橋鬆餅、梨膏糖、生煎包好不好?“
“要七寶方糕,要赤豆、桂花、白糖。”
“好,我一定帶到。”
她停了停,隨即說,“爺爺要注意身體,想吃什麼買什麼都叫孫小姐打電話給我。”
江如瀾卻不聽,“阿貞,你早點一回來,小毛頭沒人管。”
“好,我很快就回。”
再將電話轉回給護工孫小姐,仔仔細細問過江如瀾近來健康狀況,再叮囑孫小姐日常事宜,放下電話之前還能聽見江如瀾在一旁呼喚阿貞,一句接一句,更像是喃喃自語。
他的記憶被連片擦去,原本花繁葉茂的庭院變成荒蕪一物的沙漠,他只記得阿貞,任何人靠近他,他都只當是阿貞出現,要對她懺悔、懇求、訴衷腸。
可惜的是,無論他喊多少聲,阿貞也再不會出現。
慶祝活動在唐人街街口舉行,先由華人商會會長與領館館長致辭,再而是噼裡啪啦一陣鞭炮響,街邊人敲鑼打鼓慶賀中國新年,舞獅的小哥一個賽一個靈活,梅花樁上飛來蕩去。連方女士也看得入神,一時鼓掌,一時又瞠目,走進自己的戲裡,窺見某年某月某日,也曾與身旁小童一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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