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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怨?
這條“民主大道”再走下去,連定罪都要經公投。人民話你有罪你就該死,事實同法律算個屁,再大大不過民意呀?你看,我們真是民主社會,天生高你一等。
“兩個選擇,一,我替她收拾你全家;二,你同她一對一,打完結束,兩不相欠。”
“為什麼要聽你?你究竟哪一位?港督都沒你霸道。”
“都不聽?那隻好請你‘飲水’。”
“飲飲飲什麼水?”
肖勁笑了笑回答:“泳池水。”
他的身高、體型連同他過於硬朗的五官,都讓人無法懷疑這句話背後的寓意。他十七歲飛抵巴黎,十九歲參加實戰,北非、波黑、中東,另有無數無人知的角落裡摸爬滾打,比大都市人群多出一股凜冽氣概。如在此刻他不說“泳池”說“滅口”,她也一定堅信不疑。
袁柏茹嚥了咽口水,“好……”
肖勁忽然把煙遞給袁柏茹,隨口說:“拿著。”
她竟然去接。
而他交換左右手,脫掉外套將楚楚緊緊包裹。
繼而再去接袁柏茹手上二分之一根香菸。“多謝。”
再皺著眉放回口中,深深吸上一口,過足癮,一分一毫也不浪費。他懷抱少女原路折返,一面走一面說:“寒假第一天,還在這裡,你們一對一解決。她的事,我做主。”
悄然似一縷煙,消失在被突然闖入的門邊。又彷彿雷雨一樣壯烈,疾風驟雨,轉瞬即逝。
他領著她從角落翻圍牆,車就停在圍牆外,他將她放在副駕,她瑟瑟縮縮開始哭,他說:“我再抽根菸。”當即關上車門靠在後車窗上低頭點菸。
等到路燈亮起,車水馬龍。路邊有學生妹、師奶、富太太經過,每一個都要回頭側目,看浪漫敘事框架下的標準映畫——一個寂寞城市,一盞孤燈,一個裝滿思念的靚仔用一根菸的時間講完一段悲歡離合。
學生妹湊在一起竊笑,師奶們透過後視鏡留戀不捨,富太太心中默默估算價格…………
他掐滅香菸回到車內,楚楚幾乎蜷縮在他上衣內,只在衣領處冒出一小片沾著淚的側臉,小小的,脆弱的,惹人疼。
“怎麼辦?衣服還在游泳教室。”她帶著濃重的鼻音,小聲提醒。
他卻說:“你渴不渴,要不要水?”
“什麼水?泳池水嗎?”
他從後座抽出一瓶飲用水,遞給她,再將空調溫度提高,問,“回家?”
“不想回,我這個樣子,回去又要被爹地媽咪數落,講我不學乖,讀書不夠好,還要學個太妹樣。”雙膝緊貼胸前,腳趾頭在皮革座椅上動一動,驀地可愛。還有紅紅一雙眼,望住他,有眼則必定無力抵抗,“我怎麼辦?你還替我約打架,我連抓頭髮都不得要領,從前看安琪出頭,都只湊熱鬧……”
“我教你。”
“什……什麼?”她傻登登只知道眨眼,“我耳朵有沒有被打壞?你要教我什麼?”
“還有半個月,時間足夠。”他忽然間轉過頭,身體前傾,一點點靠近,“難道你想再跟他們浪費一年半?”
她明年中六,結束中學生活。
她懵懵懂懂搖頭說“不想”,卻看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近得能聽見彼此呼吸,碰得到噗通心跳,而眼神亦不能躲藏,她是被迫抬頭的囚徒,無法忽視他刀鋒似的眉,星辰似的眼,一雙單薄的唇寡意,一筆高挺的鼻旖旎,連眉心一點皺都在道路的海潮聲中獨樹一帆。
楚楚面紅耳熱,手撐住座椅,想逃。
肖勁的唇壓過來,一閃而過似流金,誰忍拒絕?只差閉上眼迎上去,等一場天荒地老的糾纏。
卻只等來咔嚓一聲,安全帶入扣,他問她,“哭得眼睛疼?要不要買一瓶眼藥水?”
“不要!”乾死都不要。
他歪嘴笑,看著她再次掛彩的臉說:“不用氣悶,我看過另兩個女生,個個都慘過你。”
她不覺得意,盤著腿坐在副駕上,至於她身前風景,沒人敢想……
他專心開車。
到山下同她說:“你校服同書包都在後座。”
“你幾時進校門?”
“撞見你與‘男仔頭’一起。”
“然後呢?你繼續見死不救?”
“我聽你講,自己搞得定。”他平靜得彷彿當她是陌生人。
也對,才認識幾天?怎麼不是陌生人?你又多出幾分期待?
少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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