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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樂。
江楚楚穿好統一發放的連身泳衣,等待發令。
泳衣緊貼的材質勾勒出少女青澀且鮮嫩的輪廓,根本不必以東歐奶、非洲臀博眼球,她稍稍墳起的胸脯,柔韌結實的身體,一個背影足以打敗選美場與電視機上的搔首弄姿。
女學生的體育課向來要求不嚴,女老師能教會每一個人如何入水、踢腳,給自己一□□命機會,已經算大功告成。下課後把楚楚與其他三位女生留下測百米蝶泳。毫無意外的,其中還有手長腳長的袁柏茹。她看她還是仇恨深重,細長地眼睛眯起來,泛綠光,豺狼虎豹一樣張嘴就要吃人。
夕陽彌留。
四個女生各自登臺,哨聲響,幾乎是本能動作,楚楚魚躍而下,眨眼間兩個來回最先觸壁。女老師先後計時,卻沒能當場宣佈結果,她佯裝鼓勵,“都很好,今天已經拖延你們四十分鐘,打掃完早點回家。”
游水遊得精疲力竭,還要留下來做菲傭,學生真是廉價勞動力,分文不值。
楚楚在校內的沉默已經成為慣性,她頭一個去找拖把,將走道上被踩髒的瓷磚地清理乾淨。
即便她心中早有準備,但當袁柏茹一雙長腿出現在她低垂的視野中時,心中還是少不了抽一下,胸悶。
袁柏茹也有她的委屈,“裝什麼裝?狐狸精,賤格,只會在男生面前裝弱裝無辜,好啊,你要裝就裝到底。”一腳蹬開拖把,“人人都放學下課,看現在還有誰來救你。”
她理直氣壯,身處正義之師,立志要為民除害。
楚楚猛地抬起頭來,毫無掩藏也毫無保留,直直撞上袁柏茹的兇悍,沉悶的空氣中撞出火花四濺,連袁柏茹自己都吃驚。
一個施暴者,如何體會受害者的心潮起伏?從忍耐、策劃到暴發,可以是三年五年,也可以是一夕之間。
而袁柏茹立刻抓到把柄,自鳴得意,“看,沒有男生在,分分鐘露出醜樣,真是賤格。”
楚楚默默扶起拖把,反問說:“罵夠了?”
“不夠,還要打!”
旁邊二位雙手環胸,一左一右似鐵金剛,要抓她歸案。
袁柏茹一出手第一招即是抓她馬尾,楚楚向後一縮,躲過她。
袁柏茹撲空,反而惱怒,更恨她——
如同一個黑奴、漢狗、異教徒,就應當跪下求饒,老實捱打,憑什麼躲?你連躲閃的資格都沒有。
她的鐵金剛從兩側衝上去,與楚楚糾纏扭打。
女孩子打架只三招——摳臉、咬人、抓頭髮。楚楚大概是瘋過界,裝著一顆同歸於盡的心,無論是被活活揭下頭皮還是被毀掉一張臉,她固執地抓住對方長髮,一雙腳亂蹬,一秒鐘不停。
袁柏茹伺機抬腿,瞄準江楚楚小腹——
砰一聲門被推開,晚霞是一瞬間釋放的死囚,成群結隊往室內衝,染紅一座未見血的戰場。
他逆著光,叼著煙,背脊挺直。
太過明豔的光,令雙眼看不清他面孔。只知道他繞過泳池走到四個女孩身邊,原本是以多欺少,現有額外不特定因素加入,前一刻耀武揚威的袁柏茹,這一刻已開始皺眉考量。
一個高大成年人,她怎麼有膽量繼續放肆?
肖勁蹲下身,蔚藍色菸圈模糊他臉孔,他叼著香菸眯著眼,從廝打的身體中找到楚楚的臉。右手穿過她後腦*長髮,捧起來仔細看了看——
有指甲劃過的血印,也有緋紅掐痕,身上的泳衣歪斜,左肩肩帶掉落,露出被捶打的肩膀,以及一片雪白無塵的面板。
莫名的,微光下,滿眼都是狼狽落魄的瑰麗,疼到極致的牽引。
“沒事吧?”肖勁問。
她嗚咽一聲,隨即用盡全身力氣抱住他,雙手環住他後勁,頭埋在他肩窩,不見哭聲,只見她搖頭,在他懷抱裡,額頭與長髮摩擦著柔軟的西裝布料,彷彿一隻受傷的幼獸。
他嘆一聲,右手手臂墊在她臀後,一起身單手將她抱在身前。
煙夾在指間,慢慢燃。他望向袁柏茹,“這裡你話事?”
“關你事?你又是哪一位?噢,我知了,是她校外d。”舌頭打結,洩氣,還是不夠膽,只會欺善怕惡。
肖勁皺著眉,不理會袁柏茹的冷嘲熱諷,“以多欺少有意思?”
“她也可以找幫手,我幾時攔過她?只是人人都罵她騷,沒人肯替她出頭!”何年何月開始,人人都認為即等同於真理,人人都說見過鬼,你當你死後還有知覺一定能滿街遊蕩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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