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你試試看,等上庭,看法官怎麼判。”
她幾時成為明日新星受盡追捧?楚楚轉身上樓,彎腰弓背,彷彿已精疲力竭。
程嘉瑞,她再一次想到他。
一個模糊的、醜惡的影,伴隨她每一個骯髒腥臭的夢。再多深入,當場就要嘔出中午飯。
萬幸仍有醫藥箱在陽臺等待,守護她漂浮不安的夢。
第二天校園安靜,袁柏茹遵守約定不再找她麻煩。閆子高像個甩不掉的牛皮糖纏著她進進出出,ms張因為陳家興在無法糾正的鄉音而大肆羞辱,教室內鬨堂大笑,就連陳家興自己,也在“低能”“大陸仔”的嘲笑聲中咧開嘴角。
天空是灰濛濛一片,不知何時才能發光。
晚九點,補習課程按時結束。車水馬龍的道路旁,肖勁穿著一件短夾克,站在一盞路燈下,等她。
她在補習課上新交的朋友于淑雲偷偷問:“阿楚,這個是不是你男朋友?”
楚楚答說:“不是,是我阿叔。”
“你阿叔好有型,一定好多女朋友。”
“不知道,誰管他?好啦,我要走啦,明天見。”揮揮手道別,向肖勁站立方向出發,心中思維發散,他這類萬中選一的外形,應當在女人堆裡無往不利,爹地開給他的薪資不低,加之他那份“不要命”的兼職,經濟上絕不會差,到這個年紀沒有結婚至少也有女伴。
除非他取向異常。
再看他雙肩高闊,胸脯平坦,蜂腰窄臀。
又不像是…………
他垂目向下,眯起眼睛問:“看我幹什麼?”
“猜你有沒有女朋友。”
“嗯。”他靠著燈柱,掐滅了手中半根香菸。
楚楚習慣他這副吃足一噸啞藥的樣子,已經做好準備演一夜獨角戲,“我猜沒有,不然誰能忍受你半夜不回家,跑來陪我約會?我長得又靚人又乖,沒人不吃醋的啦。”
“不是約會。”說來說去,只換來四個字否定。他自行啟動,往街尾去。
她沒骨氣地跟上,像個小尾巴。
夜幕下的都市繁華如斯,霓虹燈似繁星墜海,一盞接一盞,點亮你腦中壓抑的幻象。
他帶領她走過人潮洶湧的十字街口,也走過燈牌林立的小巷,終於從一面暗淡的側門走進天安大廈,負一層已從停車場改建為賽場,另有隔間當做練習場地,工作日人跡罕至,整整一層都空蕩蕩無人煙,咳嗽一聲都有迴音。
他脫掉夾克衫隨手扔在長椅上,上半身只剩一件鬆垮的黑色t恤。
楚楚還在想這裡會不會鬧鬼,他已經站在小型拳擊臺上,招招手,“上來。”
“教我什麼?boxing,柔道,還是詠春?”她難掩害怕,已經開始後悔。但仍舊往前走,而拳擊臺太高,幾乎高過她腰,只得伸出手,“拜託,拉我一把。”
他彎下腰,一手託她手肘,另一隻手扶她後背向上一撈,她整個人都掛在他雙臂之間,被端上高臺。
是誰說尊重她?明明只要他借力拉一把,怎麼會……
又聞到他身上淡淡菸草味,她急忙撇清,“放我下來。”
“你沒基礎,力道不夠,只能練自由搏擊。”他走到中心,帶上護具,“對付‘男仔頭’兩招就夠,先試試力道。”
入門繁瑣,要先熱身、拉筋,最後才能出拳。
肖勁提醒,“大力一點。”
她抬手出拳,砸在緩衝護具上,銷聲匿跡。
“再大力一點。”
她不服輸,再重複。
肖勁說:“沒有力道。”
她不吭聲,他再補充,“難怪撕頭髮都輸。”
“要你管?看女生打架比肥皂劇有趣?當賊一樣躲躲藏藏不出聲。”看他面無表情,她更氣,“我撕你頭髮一定贏。”
“好——”他拆掉護具,站直,“你在我身上試。”
“打哪裡都可以?”
“嗯,先教你輸,再教你怎樣能贏。”
他已然做好準備,等她揮拳。她的力道有幾分,他清清楚楚,完全可忽略。
而她呢……
她居然退幾步,衝刺,出拳,卻在最後一刻玩笑一樣輕輕碰他一下。
像雨後的蜻蜓,日初的蝴蝶。
楚楚與他離得很近,她手指輕輕點他小腹,仰頭望著他笑,“當自己是無敵鐵金剛還是少林十八銅人?麻辣老師要給我震撼教育也要找對方法,你看你臉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