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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ing?暴發戶。
來旅遊?土匪垃圾。
來吃飯?搶糧食。
來治病?“大陸狗”還想治病,去打狂犬疫苗啦痴線。
但你爛到負分,文明人反而大發慈悲,為你捐款捐物獻愛心。
真是個瘋瘋癲癲的世界。
再回到角樓國際機場。
二號客運大樓人流漸增,人們親吻、道別、淚眼依稀,匆匆離去。
他足足等夠一小時,仍打算繼續等下去。
然而她等的人卻已經走了。
他心知肚明。
他只是……被一片積水的雲壓住胸腔。
微澀。
他需要時間,時間將抹去一切。
赫蘭道9號,江宅。
在江展鴻一番雄篇大論之後,一家人連同程嘉瑞共同舉杯,慶祝股市翻紅,全城中彩。
“夠膽才能賺到錢,畏首畏尾活該窮一輩子。”江展鴻意氣風發,隨時準備再投一筆,全部身家壓下去都不要緊,他鴻運當頭,財氣正剛好,他信命。
江太太當下附和,“當然當然,還是你有遠見。”她右手鑽戒小拇指那麼大顆,水晶燈下面猛抓眼球。
江展鴻卻推辭,“程先生是我引路人,無論如何不會忘記他。”接著向程嘉瑞舉杯,“代我向程先生問好,虎父無犬子,嘉瑞,你也不會弱。”
程嘉瑞勾了勾嘴角,舉起杯,“一定。”不知道這個一定是指的“問好”還是“虎父無犬子”。
只曉得他不動聲色,在桌子底下握住楚楚左手,食指在她手心畫圈,麻麻癢癢,下流的勾引,立志要帶壞她。
楚楚對他皺眉、瞪眼,他只淡淡地笑,嘴角上揚,桌下的手卻越來越放肆……
“我也要多謝爹地。”江安安笑嘻嘻舉杯,“新車真的好靚,開出街沒有人不回頭看。”
趁著江安安與江展鴻碰杯的時間,楚楚狠下心甩開他,當即左手握右手,側著身體躲開他。
桌上依舊談笑,江展鴻得到投資紅利,江太太得到十克拉鑽戒,江安安得到新車,人人喜不自禁。
多倫多與中安卻隻字未提。
或許對他們而言,人分兩類,有用與無用。
人到暮年,所剩無幾,自然變成無用,被他們掃進垃圾桶,最好永遠不見。
早死是自覺。
長壽是拖累。
他們滿心滿眼,寫的都是“吃人”兩個字。
“我吃飽了。”她站起身,目光始終落在桌面,不敢去看任何人,唯恐洩露了她格格不入的憤怒與憐憫。
更不等江展鴻批准,已經轉過身匆匆上樓。
仍聽見江安安小心解釋,“二十個小時,又有時差,誰都扛不住的。”
想都想得到,如不是程嘉瑞在場,江展鴻一定要“大發神威”教訓叛逆少女。
然而她偶然為之的叛逆未能讓她徹底逃開。
過不多久,程嘉瑞來敲她門,“聽話,開門。”
她磨磨蹭蹭來開門,祈禱他等不耐煩摔門走,無奈他最大優勢是一百二十分耐心。
楚楚只將門開啟小小一條縫,“找我有事?”
程嘉瑞被惹得發笑,“打算這個樣跟我說話?”
她在門縫另一邊點頭。
“怕我?”
“我已經很累了……”
“放心,不對你做什麼,只是有幾句話要講。”
她還是不動,死死把住門,抗戰一樣堅定。
程嘉瑞根本不聽,伸手一推,男跟女的勝利差異巨大,她再努力也被他推得接連後退,不小心手臂掃過花瓶,帶出一聲脆響。她跌倒在地,手掌劃過鋒利瓷片,劃出一道半指長傷口,頃刻之間,血湧出來,皮肉外翻,觸目驚心。
她木呆呆望著流血的傷口,尚未感受到痛,像個傻瓜。
程嘉瑞蹲下*身,拿手帕裹住她傷口,右手輕壓,另一隻手找出行動電話,正通知醫生上門。
打完電話,他的視線終於回到她身上,一雙眼冷冰冰沒溫度,“不聽話的代價。”
楚楚咬著下唇,忍著,一語不發。
“我看人人都有禮物,只缺你的,怕你難過,想補給你。但你看現在這個樣子……”他皺眉,“看你眼神,又多恨我三分?搞成這樣難道不是因為你?”
她感受不到疼,只記得恨。
“是,都怪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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