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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早到家,悶頭直直往臥室走。半途被江安安攔住,兩姊妹在走廊問話。
“你又去哪裡瘋?學人半夜喝酒?”
楚楚被冤,忍不住抬頭反駁,“才沒有,你不要空口講白話。”
“那你滿臉通紅是為什麼?同鄭安琪潛進男廁所?”
“喂,江安安你不要太過分。”
“喂什麼喂,沒大沒小,我關心你才多問。”她瞟一眼又要接機逃跑的楚楚,“更何況你這隻小白痴,有心事哪裡藏得住?一看你耳朵顏色就知道一定又與肖勁有關。”
“我看你明早就可以去道館出攤算卦,反正英文好,還可以接待國外客戶,客戶群涵蓋太平洋。”
“你只知道在我面前逞威風,剛才肖勁打過電話來,問你到家沒有。”
“你講真的?他說什麼了?”一聽“肖勁”兩個字頓時變換神色,變成期待中憧憬、憧憬中緊張的懷春少女。
她眼底蒙著薄薄一層水膜,實在可愛,連江安安天天夜夜看膩她,都忍不住伸出手捏她面頰。“一講到他就臉紅心跳,江楚楚,你有點出息好不好?本埠女性的臉面都要被你丟光。”
“我又不是公眾人物,其他人的面子我才不管。”
“你樣樣都有道理。”
“他到底在電話裡說什麼?你不要跟我兜圈子,我兇起來飛虎隊都擋不住。”她焦急拉住江安安手臂配以言辭威脅。
江安安翻出白眼,滿臉不屑,“他還能說什麼?一句請問江楚楚小姐到家沒有,我講沒有,他道謝,說等二十分鐘再打來。”
他果然愛我!
楚楚心中更多三十萬分堅信。
但……
是不是還要等他電話?
想到這裡就好緊張,剛剛同他表白都忘記觀察反應,如果他依然是悶不吭聲討人嫌,她該說什麼?
江楚楚再犀利也是小女生,她的臉皮承受不起。
萬幸江安安敲醒她。
“你進門時我正好接到他第二個電話,已經告訴他你順利到家,叫他放心。”
楚楚癟嘴、聳肩、失望之極。
江安安擰她鼻尖,“還要怪我多事?江楚楚你回房照鏡子,額頭上寫兩個字——”
“什麼?總不至於是肖勁。”
“男、人!”
“神經病,我才沒有。”楚楚大聲反駁,歸因於她的惱羞成怒,“懶得跟你講話,明天還要上學,我要睡了。”於是轉過身叛逃一樣跑回房間。
江安安靠在牆上搖頭告誡,“你神神經經小心玩出火。”
“只要你管住嘴。”
靜下來獨處才想到,老天,萬一肖勁拒絕怎麼辦?
她下半輩子都要遮住臉生活…………
次日一切如常,肖勁請定神閒在約定時間約定地點等她上車。
楚楚忽而懷疑,他多半是法海轉世,無論妖精如何勾引,他只管念他的咒吃他的齋,眼睛都懶得睜。
轉折點在於楚楚的鍥而不捨勇往直前,因她忽然膨脹的自信,故事才有繼續發展的可能性。
這一回合她搶先做到副駕駛,等他上車,欣賞他想問又需忍耐的表情。
發動機抖動,照往常規律駛出江宅。
一樣又不一樣。
楚楚歪著頭觀察他,高高馬尾散落一旁,他匆匆瞥過一眼,發覺她頭髮已長,將及腰。
“肖先生,你頂一對熊貓眼上工……”她深處食指隔空虛點他,嘴角彎彎盛滿笑意,“昨晚沒睡好?為什麼?難道是…………”拉長音,故作神秘。
“難道是因為想我?”收尾靠自己自問自答,實在辛苦。
“不是。”他目不斜視,只關注路況車況。
“講謊話。”江楚楚信心滿滿,毫不猶豫拆穿他,“你剛才又眨眼又動喉結,還說不是講謊話?”
“沒有,我沒有說謊。”
“沒有?那是我昨晚不夠深刻,是我失敗。”承認失敗是為先抑後揚,她臉上春光明媚,笑容甜過蜜糖,“為彌補過失,我現在再說一遍。”
“不要——”他嚇得面無血色,緊握方向盤急急忙忙喊停,“不用,我都記得,你沒必要再說。”
可憐,驚出一長串推辭求饒。唯恐她再提胸、中意、上*床等等。
楚楚笑得開懷,終於肯正對前方背靠座椅,一本正經地詢問他,“你計劃幾時給我回答,明天?後天?還是要下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