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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年,最基本的工序桓母和福叔還是清楚的,在拿酸漿浸米前,必須先在鐵鍋里加上蔥、椒、油、面,煮沸六七次,才能投入使用。作為廚子,福叔對火候的把控堪稱頂尖,煎出的漿水濃白,酸氣撲鼻。
再過不久就要入夏了,天氣炎熱,用五分酸的漿水最為合適,卓璉邊嘗邊讓福叔添水,陡然道:“夠了。”
“陶甕已經埋在土裡,我這就去把甕燙熟,再下米。”
邊說著,福叔邊端著木盆去了院中,卓璉跟桓母也沒閒著,一人拎了一桶米,緊隨其後。
燙米的講究更多,如果原料都是新米,就要先下漿後下米,若是陳米,順序便倒過來;冬天用沸湯,夏天用溫湯。。。。。。
卓璉把米倒進甕裡的同時,福叔桓母手裡拿著木杵,飛快攪動數百下,米粒變得越發光燦滑膩,酸漿也浸入米心中,這才用草蓆將陶甕蓋起來,免得熱氣流失。
按理而言,酒坊中少說也得僱十幾名長工,但桓家根本沒什麼銀錢,只能咬緊牙關,將所有的活計都攬在身上。
卓璉累得兩腿發軟,跌坐在草蓆邊上,手臂又酸又麻,像是有無數螞蟻在筋肉裡鑽來鑽去。桓母福叔比她好不了多少,這會兒同樣臉色通紅,但眼神卻格外明亮。
“璉娘,我覺得這次肯定能釀出清酒,卓家有清風嘯,咱們取什麼名字?”
“若兒媳沒記錯的話,前朝有詩人寫過:忽然玉山倒甕邊,只覺劍鋩割腸裡,以此形容家釀的辛辣芳烈,他釀的酒有兩種——桂子香、清無底,文人墨客最愛風雅,聽到清無底的名字,說不定也會買下來。”
第15章
卓璉是被雞啼聲吵醒的,她去井邊打了水洗臉,而後走到銅鏡前,仔細照了照。
鏡中的女子年輕嬌美,五官又生的極為豔麗,肌膚光潤柔膩,杏眼清亮嫵媚,既像民國時的自己,又像大周的原身,彷彿兩具軀體都是泥捏的,被看不見的大掌揉碎,加水,重新造出來的人一般。
甩了甩頭,她不再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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