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覷著中年婦人,漫不經心的問,“事情可辦好了?”
林嬸為難地道,“卓璉沒答應。”
卓玉錦面露詫異,她自詡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很是瞭解,知道此女眼皮子淺,為了銀子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現在不過是一間破舊不堪的酒坊,二百兩已經不少了,卓璉為何會拒絕?
“她怎麼說的?”
“當時妾身講得清清楚楚,但卓璉卻咬死了不答應,您不如再添上一點,到時候她肯定動心。”林嬸信誓旦旦地保證。
輕撫著光滑的窗框,卓玉錦略疊著眉,並沒有開口,她之所以想得到桓家酒坊,是因為那裡的後院中有一口水井。
第5章
桓卓兩家從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曾經關係極其親近,幾乎沒有秘密可言,因此卓玉錦的祖父知道桓家後院中有兩口水井,一口普普通通,只用來掩人耳目,並無任何出彩的地方;另外一口卻常年用厚重的青石板覆蓋,除了造麴釀酒以外,不允許隨意開啟。
這口壓在青石板下的井裡藏著泉眼,水質清冽,味道極其甘美,無論是煮茶還是釀酒,都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不比那些聞名天下的名泉差。
卓玉錦一直記得,在她四歲那年,有一回祖父吃醉了酒,拉著她的手不住嘀咕,說要是卓家也有無名泉的話,他釀造出來的酒肯定會比桓家強。當時祖父以為她年紀小,不懂事,聽過也就忘了,但卓玉錦卻對這口無名泉印象深刻,這麼多年來,她做夢都想將桓家酒坊奪到手,釀出令人讚歎的美酒。
可惜先前桓父在世時,桓家在汴州的名氣不小,她怕生出紕漏,也沒有動手,只是靜靜等待。好在老天爺終究沒有辜負她,桓家兩兄弟沒有一個擅長釀酒,桓父怒其不爭,還沒來得及將無名泉的殊異之處說出口,便撒手人寰了。
桓母不懂釀酒之法,使得酒坊不斷敗落下去。
林嬸看著卓玉錦,發現這位備受寵愛的小姐正怔愣著,她也不敢開口,便貼著牆根站著,心裡暗暗嘀咕:桓家酒坊都破成那副德行了,竟然要花二百兩銀子買下來,還真是有錢沒地方花。
卓玉錦回過神來,擺手衝著中年婦人吩咐,“你再去勸卓璉一次,將價錢提到三百兩。”
三百兩?!
林嬸倒吸了一口涼氣,面上滿是震驚,哆嗦問,“是不是太多了?”
卓玉錦緩緩搖頭,她瞥了丫鬟一眼,後者便將不斷嘟噥著的林嬸帶出去,雅間頓時安靜下來。
*
卓璉並不清楚酒樓中發生的事,此刻她跟桓母面面相覷,整理了一下思緒,道,“您之所以想將酒坊賣出去,是因為咱們店裡的生意不好,若生意有了起色,這個念頭也該打消了吧?”
桓母神情低落地嘆息,“經營酒坊哪有那麼容易?最根本的問題解決不了,說什麼都沒用,算了,不提這個了,跟娘把蒼耳、辣蓼洗乾淨,待會榨出汁水備用。”
“娘,我以前去過卓家的酒坊,好像不是這麼弄的。”卓璉面露難色道。
“不是這麼制曲,那該怎麼做?”桓母霎時間慌了神,丈夫去世前,她從來沒有插手過釀酒的事宜,以至於完全不瞭解桓家的方子,這樣制曲的法門還是她慢慢摸索出來的,難道有何紕漏不成?
卓璉拍著桓母的手安撫,道,“我記得酒坊的老師傅曾說過,想釀出質地澄澈的米酒,需要上好的白麵做主料,不能帶麥麩;藥材也不是蒼耳和辣蓼,而是川芎、白附子、白朮、瓜蒂。”
“白麵……”
桓母不由咋舌,一石麥子足有三百斤,卻只能磨取六十斤的上等白麵,更何況那些藥材也不便宜,若真做這種酒麴,耗費未免太大了些。
此刻福叔已經將麥子炒好,倒進了柳筐中,捏著袖口擦了擦汗,抬眼看到站在屋裡的卓璉,眉頭不由一擰,神情也陰沉不少。
“璉娘怎麼來了?酒坊裡又悶又熱,你聞不慣這股味兒,就先回吧。”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卓璉看的清清楚楚,這福叔對她,抑或說是對原身很厭惡,要不是看在桓母的面子上,恐怕會直接將她掃地出門。
“璉娘說咱們制曲的方法有問題,跟卓家酒坊的不一樣。福叔,你說米酒釀的不好,是不是也跟酒麴有關係?”桓母急得臉色煞白,眼神落在炒好的麥子上,要是真得用白麵的話,這些糧食不就浪費了?
福叔沉聲質問,“璉娘對釀酒最是厭煩,居然還能知道酒麴的配方?”
他對卓璉根本沒什麼好印象,新媳婦進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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