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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的人道:“想來是嬸嬸不放心,有事要交代我呢,我去去就回。”
沈採蘅嘟著嘴嘟囔了一句:“娘怎麼總這樣。。。。。。”
裴錦華倒是挑眉笑了笑,打趣道:“那我們就在湖心亭那裡等你。早聽說二姑娘你琴藝高超,等會兒要是來遲了可要給我們彈一曲飽飽耳福才是。”
沈采薇只得點頭:“自該罰曲一首。”
裴芳華亦是跟著道:“不行不行,還要罰酒一杯。”
幾句話的功夫,她們倒是更添了幾分親近。沈采薇不由含笑搖頭:“這時候就罰酒可不公道。不如等我彈完琴,若是彈得不好,再罰酒?”
她們都是含笑道好,這才放了沈采薇離去。沈采薇心中早就計較,跟著那丫頭左拐右拐,果是拐到了一處僻靜的小亭子邊上。
那亭子邊上,蕭遠手持一支纖細的柳條,扶欄而站,長身玉立。
翩翩公子,紫袍微動,清貴俊美。
這場景,不禁叫沈采薇想起他們道別之時的情景。適才給人引路的小丫頭早就已經會意的退了下去,沈采薇上前幾步,不由得輕聲喚了一聲:“裴大哥。”
蕭遠聞聲回頭,不禁一笑:“這回該叫‘蕭哥哥’才是。”
沈采薇從善如流:“蕭哥哥。”頰邊梨渦看上去淺淺的。
蕭遠只覺得這聲音輕軟悅耳,彷彿就如羽毛在心尖掠過,一顆心變得又酥又軟。他的聲音也跟著輕了下去:“來讓我瞧瞧,幾年不見,你倒是已經長成大姑娘了。竟還得了今年松江女學的魁首。”
沈采薇一聽這話音就知道蕭遠這些年雖然忙的很但確實不曾忘記自己,心中頗有感動,順著他的話聲上前幾步,謙虛道:“魁首的事,就是湊巧罷了,有幾門比試我就比不上人家。”
蕭遠指了指亭上的座位,自己慢慢坐了下來,聞言挑眉道:“這話說的,好似魁首這個頭銜就是街上撿的一般。正要如此,我要去撿一個呢。”
“蕭哥哥要女學魁首的頭銜做什麼?”沈采薇被逗得抿唇一笑,跟著坐了下來。說到底,她也是個小姑娘,嘴上雖然要謙虛一二但被人這樣一誇心裡卻也還是有些高興。
石桌子很小,是用一整塊大理石雕成荷葉狀,上面光滑圓整,光可鑑人。他們兩人正好對面而坐,因為都起了打量彼此的心思,稍稍抬眼,四目便交撞在一起。
蕭遠的眼中神色微動,好一會兒才抬手倒了杯茶遞過去:“聽說,我走之後,你的日子也精彩了許多?”他語氣輕緩,便如兄長關心妹妹一般。
沈采薇心中更添幾分親近,想了想便撿著一些女學裡面的趣事說了。只不過,她一時嘴快不免就提到了鄭午娘,等沈采薇後知後覺的想起蕭遠的未來妻子就是鄭午孃的堂妹便停了口,不再說了。
蕭遠想來也多少知道一些鄭午孃的事情,唇角微微帶了點譏誚的弧線,慢條斯理的介面道:“你放心吧,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娶鄭家女的。”他的心思一直壓得很深,從來不曾與人提起,這會兒對著沈采薇不知怎的就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口。
沈采薇聽得怔怔,抬頭去看蕭遠神色。
蕭遠漫不經心的端起茶杯,垂下眼睫,遮住了眼中那深不見底的神思,語氣淡淡:“陛下賜婚,我自是不敢不從。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說不得有些人便是無福消受。。。。。。”他修長的手指在杯壁上一掠而過,指腹微有摩擦,修剪得當的指甲看上去光整圓潤。
沈采薇面上不變,心中卻有些震動:這些年來,她在松江不過是偶有爭執或是意外,認真論起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無憂無慮。然而蕭遠獨在深宮,不知經了多少事,想來早就已經脫胎換骨,再不復當初。他現今態度這般親近,說起來還不知是有幾分真、幾分假?
蕭遠抬抬眼,想來也是清楚沈采薇的心思,抬眉一笑,說道:“我說過的,采薇你就像是我的妹妹,永遠都不會忘。”他一雙黑眸便如深沉的夜色,慢慢的籠罩下來,有一種沉默而隱晦的溫柔,“自是與其他人不同。”
沈采薇正對著他那雙眼,只覺得心中微有動容,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
☆、119
其實,蕭遠並沒有多少敘舊的時間。
他們還未喝完一盞茶,邊上便有人上來和蕭遠稟告:“太子午睡方起,正要尋您入宮說話呢。”
太子蕭天佑對於蕭遠的態度一直很奇怪——按理說,對著這麼一個未來會取代自己地位的人,蕭天佑本該如長平公主一般厭惡對方。可是實際上,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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