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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母所賜,生得好並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驕傲的,反而更需要自重些,不要惹出其他麻煩”。
他想了想,準備等著長平公主這一曲彈完後再扯些其他話把自己的態度說清楚。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近來幾個宮女,領頭的是個穿著紅色宮裝的女官。女官徑直往長平公主這裡走來,對著沈采薇和李景行微微頷首,隨即便對著正在撫琴的長平公主行了個大禮,聲音低沉悅耳:“請公主回宮。”
長平公主本來彈著彈著便覺得有些羞惱——這模樣豈不就和之前被她戲弄的沈采薇一樣?這時候忽而被宮裡來人撞見,不由頓住手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脾氣,直接把琴往邊上推了推,冷聲道:“這是在宮外,盛女官何必這般大禮。若是叫母后知道了,說不得還要說我脾氣太大呢。”
長平公主既然沒叫起,盛女官也沒起身,她恍若未聞的道:“禮不可廢。皇后已經醒了,還請殿下起身回宮。”
長平公主被人這樣頂著,還是當著李景行和沈采薇,她不由又氣又惱,忍不住又推了一下木琴。那石桌本就不大,木琴被這樣一推就從桌上滑落下來。
琴身發出倉促沉悶的碰撞聲,琴絃則是微微顫動,顯然摔得不輕。沈采薇被嚇了一跳,顧不得失禮,趕忙跑上去把那架琴給抱了起來。
長平公主瞥了眼沈采薇和那架木琴,心氣稍平,冷聲對著女官道:“用不著拿母后壓我,我走就是了。”她若無其事的側頭看了眼沈采薇,紆尊降貴一般的加了一句,“這琴既是被我摔壞了,遲些時候我會讓人重新送一架給你的。”
這琴本就是沈采薇用了許多年的,不知用了多少心思在上面。她聽到這話,忍了又忍還是毫不客氣的回一句:“這琴還能修,不勞公主費心。”她頓了頓,加了一句,“對我來說,每一架琴都是不一樣的,用慣了舊琴,公主送的新琴大概是用不習慣的。”
長平公主恨恨的瞪了她一眼,隨即又不自覺的看了眼李景行,甩了甩袖子,轉身就走了。她身後的那些宮人皆是匆匆跟上去。
盛女官則是緩緩起了身,冷淡有禮的對著沈采薇和李景行道歉解釋道:“近來皇后身子有些不好,殿下為人子女難免心緒難平,偶有任性之處,還望兩位不要記在心上。”
對方拿著皇后做藉口為長平公主解釋,沈采薇和李景行也不好再說什麼,依禮送了對方出去。
等人走了,李景行才伸手握了握沈采薇的手:“我替你修琴?”
沈采薇瞅了眼時刻不忘動手動腳的李景行,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的把琴塞給他:“一個月,要是琴修不好,你也別來。”說完就往回走。
李景行被琴壓了一下手臂,匆忙跟上去:“磨刀不誤砍柴工,修琴和來找你沒關係啊。”
沈采薇回頭看他一眼,似模似樣的學著李景行適才的語氣說道:“聽著公主的話音,似是極明琴理。。。。。。”
李景行頓了頓,沒吭聲了。
沈采薇繼續面無表情的續道:“不知在下可有幸能聽公主。。。。。。”
她話聲還未落下,李景行已經忍不住伸手捂住她的嘴:“這次是我錯了,下不為例。”李景行認錯認得十分乾脆。
沈采薇被他捂著嘴,一時沒能應聲,好一會兒才低聲提醒他:“你先把手拿下去。”
李景行這才反應過來,只覺得碰著她唇上的手指彷彿被火燒著了一樣,他縮回手指,低聲道:“我那時候看見你手指都紅了,回去記得擦藥。”
沈采薇沒應聲,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139 杏仁豆腐
盛女官其實也遠不如面上的鎮定。
她也算是皇后宮裡的老人了,皇后對她多有倚重,便是長平公主有時候也拿她沒法子。可是,她亦是人,也有自己的想法,無路可走時只能另尋他路。
記得她進宮時,還是懵懂少女,家中只得還有兄長侍奉雙親,青梅竹馬的表哥亦是承諾要等她。可是因著皇后信重,她一步步的得了高位卻也再不能如同普通宮女一般出宮。一年年得在宮裡耗下去,青春虛擲尚且不提,說要等她的表哥也已經另娶她人。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兄長意外亡故,只剩下年邁的雙親帶著小侄子在家裡殷殷等她,怎能再拖?她跪在地上苦求皇后的時候,皇后只是微笑:“你說什麼,我還打算所留你幾年呢。”
她仰起頭,只能看見大越最尊貴的女子安安穩穩的靠坐在黃花梨木做的躺椅上垂眼看她,居高臨下,輕描淡寫。自然而然的,當急需幫手的蕭遠朝她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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