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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的打量著人,不自覺的挑高了纖長的眉頭。
沈采薇只得維持著動作不動,這本就是很吃力的事情,若是換了其他柔弱些的姑娘,蹲的久了再頂著長平公主針刺似的目光,大約就要有些顫顫了,好在沈采薇平日裡注意鍛鍊身子,倒也沒出醜,只是穩穩當當的等在那裡。
好一會兒,長平公主才慢條斯理的抬了抬手,勾了勾唇,笑道:“起來吧,我今日本是微服出來,不必多禮。”
沈采薇這才緩緩地起了身,低頭道:“公主體諒,臣女卻萬萬不敢失禮。”
長平公主見慣了那些小心翼翼的世家小姐,如今見了沈采薇這一板一眼的模樣便覺無趣,不由得把目光往邊上轉了轉,不知怎的就落在了也跟著起了身的李景行身上。
這一眼看去,一時間竟是收不回目光。好一會兒,她才微微扭過頭,掩飾似的問道:“這是。。。。。。?”
李景行只得垂首應了一聲:“家父李從淵。”
李從淵這名字還是很有些辨識性的——至少長平公主還記得那是自己的大表姐臨平郡主當初死活都要嫁的人。她出身的較晚,雖是聽過李從淵的名聲卻未見過,此時見了李景行不由心上一顫,輕薄白皙如同白瓷的面上漸漸染上一點兒紅。
她心裡不自覺的想著:還好大表姐沒嫁成,要不然豈不是莫名其妙的就矮了人家一輩?只是,她很快就記起李從淵和沈采薇訂了親的事,心裡一沉,也沒應聲就懶洋洋的往裡走去。
裡頭石桌上的木琴還未收起,長平公主一眼就看見了,口上不免說一句:“都說沈二姑娘琴藝過人,不若叫我見識一二?”
“公主言重了,臣女豈敢當著公主的面班門弄斧。”沈采薇側首應了一句,她想了想,還是委婉的道,“府上亦是有琴師,不若請了來為公主彈奏?”
長平公主本就憋著一口氣,聽到這話,便哼了一聲:“這麼說,沈二姑娘這是不願意為我彈奏?”她似笑非笑的轉頭去看沈承宇,似有幾分惱火,“這就是沈侍郎府上的待客之道?”
沈承宇有些尷尬,只得出聲道:“既然公主如此說了,二孃你就彈奏一曲吧。”
長平公主很是滿意沈承宇的態度,想了想便道:“沈侍郎想來還有公務,倒也不必跟在我這兒,只管去忙好了。我就在這裡坐一會兒,等會兒就回宮。”
沈承宇早就不耐煩了,這會兒終於得了話,假意推辭了幾句這才匆匆離開了。
沈采薇推辭不得,只得坐在木琴前面,輕輕的撫了撫琴絃,她微笑著抬頭問道:“不知公主想要聽什麼?”
長平公主略一思忖,隨口道:“你先彈幾首你擅長的我聽一聽。”
沈采薇只得依言彈了一首梅花三弄,此時正是夏日,這琴聲悠悠然然,竟是帶了幾分冬寒之氣,恍若紅梅凌寒而開,叫人涼爽了不少。
長平公主聽了一會兒卻叫了停,說:“換一首。”
沈采薇撫琴的手頓了頓,指尖撥了撥,便又換了一首落雁平沙。這兩首曲子截然不同,可是沈采薇徐徐彈來,無論姿態還是神情都是從容淡定,琴聲亦是不見半點尷尬。
長平公主不知怎的心中更是氣悶,便是連原先的來意都被丟到腦後,又一次打斷道:“再換一首。”
這樣一來一往,沈采薇一連換了好幾首曲子,雖是琴聲依舊平穩,可撫琴的指尖卻已經發紅了。李景行就站在邊上,見了這模樣不由有些氣惱。他想了想便轉頭問長平公主;“聽著公主的話音,似是極明琴理?”
長平公主聽著這聲音便覺得面熱,靜了一會兒才輕聲謙虛道:“確實是學過一二,還稱不上極明琴理。”
李景行垂首看著長平公主,眼眸似是含著光,露出一點兒笑意來:“不知在下可有幸能聽公主一曲?”
長平公主面上一紅,許久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沈采薇終於解放,不過她起身的時候還是暗暗的瞪了一眼使“美男計”的李景行。
李景行被瞪得很有些不好意思,十分心虛的垂了眼,摸了摸鼻子,往後退開了幾步。
這時候,長平公主正好坐在了木琴前面,她抬頭看了看李景行才低頭撥了撥琴絃,彈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再抬頭去看他。她身後的那些宮人都是心思玲瓏之人,哪裡會看不出什麼,眼中不由轉過了許多情緒。
李景行本就有些不好意思——原就是覺得沈采薇彈琴彈得手都紅了,一時急了這才引著長平公主去彈琴,現在想來實在不是什麼好辦法。就像是李從淵所說的“容貌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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