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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裴氏這匆匆趕來京城怕也沒有得用的銀首飾,咬咬牙乾脆就想把這首飾給送上去: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既是要討好裴氏,總也要出點兒血才是。
嚴氏這邊想來想去,心裡琢磨出許多討好裴氏的法子,面上卻是半點兒也不露,還很是認真的吩咐了一句:“叫廚房那邊的當心些,等會兒燉好了雪梨燕窩和我說一聲,我正好給老爺送去。他近來有些咳,現今又要熬夜,可不得要仔細些。”
沈承宇自是沒有後院這些人的好命可以早睡早起,他得了訊息便拉了幕僚往書房去議事了。嚴氏雖因為女兒的事把他恨得半死,但到底是婦道人家知道自己所依所靠多是沈承宇,面上倒是體貼周到的很,端得一派主母風範。
☆、129 紫玉漿
太子薨了的訊息是第二日才從宮裡傳出來的。
一夜沒有休息的皇帝扶著蕭遠的手一起出面把事情交代給了禮部和太常寺,然後就一刻也沒多留的就匆匆的趕回去陪皇后,留下的事倒是叫下面的人好生為難——太子年歲尚小,雖有過婚約但到底還未成婚,更是沒有子嗣,認真論起來確實有些難辦。
禮部尚書李大人這頭領了聖旨,雖面上顯不出什麼,心裡頭倒是有些無奈。
蕭遠心裡念著李景行倒是叫了他上前說了幾句:“皇后這會兒病得厲害,昏昏沉沉,至今未醒。故而一時也離不開人,陛下心裡自也是放不下的。”他稍稍抬了抬眼,仿若漫不經心的提點道,“值此非常之際,大人很是不必時時入宮請見。父母之愛子,總是會想著把最好的留給子女。”
他這是讓李大人別為了籌備喪禮的事情來宮裡請示,惹得心情不好的皇帝發火撒氣,直接按照最好的辦就是了。
李大人能生下李從淵這樣的兒子又做了一輩子的官,雖面上瞧著莊正但心裡還是明白的很,先是領情的謝了恩又問蕭遠:“不知殿下是否要參與喪禮?”這話卻也是提點蕭遠了。
先太子還未婚配亦無子嗣,蕭遠要以何種身份參與喪禮,這裡頭就有許多文章可做了。
蕭遠沉默了一下,方才點了點頭:“太子待我恩深情重,此等大事齊光自不敢缺席。”他頓了頓,接著道,“只是許多事還需先問過陛下才好。大人只管去辦自己的事便是了,陛下都在上頭看著呢。”
李大人這才行禮退了出去——他也是明白人,知道這事若是做得好了,說不得來日就能得了聖心入閣封相,必是要好好對待。
蕭遠獨自站在原地似乎有些出神,好一會兒才理了理袖子,徑直往皇后的寢殿去。
皇后確實是還未醒——那日太子方才沒了氣息,皇后就也跟著昏了過去。皇后的身子本就不好,當時急匆匆的趕來便吹了不少涼風,之後急痛攻心,自是受不住。還好後頭太醫趕來,戳了幾針,暫時救了皇后。皇帝自然也為愛子的死而悲痛欲絕,但到底一心掛念的皇后也只得暫收了悲痛之心,守在皇后床邊看著。
這種時候,鄭寶儀和長平公主,自然也都守在一側。
長平公主一夜之間失去兄長,母親亦是生死不知,早已嚇呆了。現在的她只是縮到皇帝的懷裡,不斷地流淚哀泣。她自小也沒正經和躺在病榻上的親兄長玩過幾回,不懂事的時候更是討厭滿身藥味的兄長,可這時候卻也抽抽搭搭的和皇帝說起舊事來:
“二哥哥最疼我,有了好吃好玩的總會給我送一份來。以前我去東宮玩的時候,他就坐在榻上看著我,等到跑出汗來了就把我叫去,讓人給我倒茶擦汗,還給我吃海棠糕。我小時候,還常趴在他榻邊看書呢。。。。。。”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怎麼的,竟是叫我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呢。”
皇帝最疼這個女兒,雖前頭因著她淘氣出宮沒能趕上時候回來生過一場氣,這會兒聽著她哽咽哭泣,早就軟了心,一時勾起愁腸,倒是抱著女兒撫了又撫。
長平公主哭得差點兒背過氣來,髮髻散亂,可憐的就像只剛剛斷奶了的小貓,溼漉漉的眼睛就看著皇帝,可憐巴巴的問他:“父皇,母后會好起來的對不對?”
“好孩子,還有父皇呢。。。。。。”皇帝被她看得心痛不已,念及已逝的太子和如今病勢沉重的皇后更是滿心悲痛,一時不能自持,眼一紅,父女兩個便抱在一起哭作一團。
鄭寶儀本還是怔怔坐在一邊,見了這模樣只得上前勸慰。她已是活了一世,如今再來卻是沉穩了許多:“姑母說不得正聽著呢,姑父和長平這般模樣,她心裡頭必然也是要跟著難過的。”
一勸二勸,倒也勸住了皇帝和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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