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2/4 頁)
災樂禍的意味。
“你這嘴什麼時候都止不住。。。。。。”沈采薇無可奈何的戳了戳她的額角,又叫了身邊幾個得用的丫頭來:“乾淨的去收拾收拾,鮮豔些顏色都撤掉,燈罩也換成素色的,另外多備幾件素色衣裳。。。。。。”
她一邊想一邊細細交代下去,等著丫頭都領命出去了,這才扯了打哈欠的沈採蘅一起上床:“早點歇一歇吧,怪累的。。。。。。”
沈採蘅湊過去用冰涼涼的手去探沈采薇的脖頸,笑著道:“這會兒就累了?”
沈采薇被她凍了一下,側身躲了躲,順手就拉了被子:“好了好了,別鬧了,傳出笑聲給人聽見就不好了。還是早些休息得好。”她頓了頓,又嘆了口氣,“國喪一年禁嫁娶,這樣也好,省得顏家那邊鬧出事來,待得一年後你及笄,正好就能談婚事了。”
自顏五中了進士,顏家那位管後宅的寵妾就想著要把自己的侄女說給顏五。認真論起來,那寵妾乃是顏步清的正經表妹,本也算是官宦人家,只是家裡父親犯了事,這才淪入賤籍,只得“委委屈屈”的嫁了青梅竹馬的表哥做妾。她自己做妾做得風生水起,熬死了前頭的正房太太又得了顏步清的獨寵生下二子一女,功德圓滿。故而,她一貫以為這也算是個低成本高收入的好行當,便想著叫自家侄女(侄女也是賤籍,只能做妾)也能沾點光。這樣一來,既能拉拔拉拔孃家人也能緩和緩和自己與繼子的關係。
自來枕頭風最是好用,再者雖然她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嘴上倒是甚甜:“大郎一個人在京裡,孤苦無依的,我每每想著都有些不好呢。他現下有了功名正是要緊的時候,雖有家裡的老人照料著但到底少個貼心人。老話說得好‘修身齊家平天下’,這男人還是要有個房裡人照顧著,這才能沒有後顧之憂,一心上進。那沈家那姑娘自是樣樣都好,只是年紀小了些,現下都還未及笄,再等幾年大郎說不得就要加冠了。不若先送個人去,沈家那邊若是在意倒也不須名分,只當是個粗使丫頭用用便是了。”她這是打著先佔了位置、養好感情再說的主意。
她一來二去果真是把顏步清給說動了心。
好在顏步清還算個心裡有成算的,想了想便先給沈三爺來了信問上一句,沈三爺自是乾脆拒絕了——萬萬沒有妻子還沒進門就想著納妾的,顏五本人亦是親自寫了信回去明明白白的婉拒了這事。顏步清腦子轉過彎來,倒也沒再說什麼,任是那寵妾幾次再提都不再接話。
沈採蘅想起顏五為著她親自寫信回去拒絕,心裡甜絲絲的,面上卻還是羞惱的蹙了蹙眉,拉了被子把臉蓋住,悶聲道:“好啦,睡了。”
沈采薇低頭瞧她一眼,只得抿唇忍住笑,跟著躺了下去。
她這會兒安安靜靜的躺著,心裡不自覺的就想起了蕭遠。
這時候,蕭遠大概正在宮裡吧。雖然下面的人背地裡都把他當成是未來太子,可他到底身份尷尬,說不得要碰到不少為難事呢。
床邊案上的燈早就已經吹滅了,屋裡只點了一盞小小的燈,光色昏昏,是個守夜的丫頭的。那麼一點的燈光綽綽,模模糊糊,就像是盪漾開的水紋,一點一點的浮開,淺淺淡淡的。
沈采薇想著想著,睏意漸漸上來,不由得便睡了過去。
這會兒嚴氏亦是早已得了訊息,她面上周到的把事情一一吩咐下去,心裡卻很是嘆了口氣:這太子怎麼死的這樣早,雖是晚上一兩年,說不得能叫四娘跟著拖一拖,選個好人傢什麼的。這會兒一年禁宴飲,她都不好替女兒出門相人了。
這念頭不過是一晃而過,嚴氏很快便振作起來,心裡想著不若還是努力對著裴氏使一把勁,說不得能把裴八郎或是裴九郎給說下來。
本來嚴氏還覺著聽說裴九郎體弱多病,不甚在意,只是一心惦記著裴八郎。可這與鄒家那小郎君一比起來簡直是太好不過,至少裴家家風不錯幾個小輩都很成才,裴九郎中也不會差了去。
再者,依著裴家和蕭遠的關係,若真能說下親事,沈承宇那邊也能有個說法。
嚴氏心裡打定了主意,想了想後便叫了人到跟前來:“等會兒去把我箱底下的一整套的銀首飾拿出來。”
嚴氏家底不如裴氏厚但到底也是侯府嫡女很有些積累,這首飾雖是銀的但真論起來做工絕對是一流的,說句‘鬼斧神工’都不為過,乃是“巧手大師”魯正明親手做的,也是嚴氏生母嫁妝裡頭的東西,真真是嚴氏壓箱底的幾套首飾之一了。現今國喪期間不許佩戴金首飾和各色珠寶,這銀首飾卻是正好迎景了。嚴氏這會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