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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於罐中,撒上鹽後再用厚紙密封於陰涼處儲存。過了年,再將秘製過的梅花取出,改用上好的蜂蜜浸泡,然後便可以泡茶食用了,飲之唇齒留香。李老夫人見著李景行一心念著沈采薇,特意拿了一罐讓他捎來,也算是些微慈心。
他們兩人一起對坐著喝了茶,止了笑,重新提了筆,在紙上寫了幾段凌亂的曲子。沈采薇本就是個沉靜的性子,既是答應了要寫琴譜,邊寫邊琢磨,不覺就入了神。她時而提筆寫上一些或是塗改一段,時而自己試彈一二,時而推著李景行吹一段。。。。。。
兩人正好站在院子中搭著的薔薇花架下,時而有微風過,花葉飄落,花香溫軟一如清淺的湖水緩緩浸染而來,漫過頭頂。這一對郎才女貌的人被那日光和花影襯得更加融洽起來,一如一對天生的玉人。
長平公主也正是這時候到了沈府的。也是巧了,剛剛從宮裡回來的沈承宇亦是在府上。他自然也是知道長平公主跋扈之名的,為人臣子的本也該恭恭敬敬的把人請進來再送回去。只是,不知怎的,聽到門外傳來的訊息,他心裡轉了一下,忽而想起自己先前的那個疑惑來,便覺得這是個天賜的好機會。
因著長平公主有吩咐,他也沒有大張旗鼓的拉了家人一起迎客,只是召了人去宮中給蕭遠遞訊息。這時候遞訊息給蕭遠雖是倉促冒失了些但也不是什麼越矩之舉,往輕了說是他擔心公主,往重了說也不過是他有心討好榮郡王。
若是蕭遠有心,自然會趕來。若是蕭遠無心,那也就罷了。
沈承宇心裡的算盤打得很好,等見了長平公主更是面帶笑容,行了個禮:“臣拜見公主。”
長平公主卻沒個好顏色,只是仰著下巴傲慢的瞥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擺了擺手:“我是微服來此,不必多禮。”她心裡對沈承宇很有些不喜,瞧著他那笑容尤其厭惡,鳳眼微微一挑,忍不住介面譏誚了一句,“久聞沈侍郎容貌過人,果然名不虛傳。。。。。。難怪累得髮妻鬱郁而逝後還能迎娶侯門貴女。”
言辭如刀,幾乎把沈承宇面上的麵皮都要劃了下來。他面上笑容僵了僵,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公主盛譽,臣愧不敢當。”
☆、137 君山銀針
長平公主嗤笑一聲也沒應,只是懶洋洋的點了點頭:“聽說沈侍郎府上的姑娘才貌雙全,想來也是頗似沈侍郎的緣故。”
沈承宇暗暗咬了咬牙,口上卻依舊是溫文有禮的語氣:“公主真是過譽了。。。。。。”隨後便伸手引了長平公主入內,溫聲問道,“不知公主今日大駕光臨,所為何故?”
長平公主矜持瞥了他一眼,故作漫不經心的道:“我出宮遊玩正好路過貴府,忽而想起沈侍郎的二姑娘乃是前些年松江女學結業禮的魁首,心生好奇便來看看。”她微微嘆了口氣,眸中顯出幾分興味的神色來,“我記得鄭家姐姐亦是得過魁首,她的才學我素是欽佩的,也不知沈二姑娘又是如何,可是名副其實?”
鄭家能被長平公主親暱的喚一聲“姐姐”的大約也只有鄭寶儀。先太子喪禮上,她以未婚妻的身份代行妻禮,後來皇帝便追封她為溫孝太子妃。只不過長平公主自小便叫她姐姐,到了現今也沒再改稱呼。
沈承宇聽了這話,連忙垂首應道:“小女微末之才,能得魁首不過是僥倖而已,哪裡敢與太子妃、公主等相提並論。”
長平公主聽了這話倒是心裡暢快了些,心想著:倒是個會說話的。她這樣一想,便乾脆的招招手和沈承宇道:“我就是想來見見你家二姑娘,不知她現在何處?”
沈承宇心裡更不舒服了——這態度簡直是把他當做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僕從。話雖如此,他面上依舊不顯,恭恭敬敬的回道:“公主既然是來見小女的,不若先進內堂休息,稍作等候,臣這就令人把小女叫來給公主請安。”
長平公主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唔,不必了,不過就是幾步路的功夫罷了,我自己走過去便好了。再說,你這府院雖是小了些,但也還算不錯。”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不必另外叫人了,你帶路就行。”
還真是把人但僕從使喚了。沈承宇敢怒不敢言,雖是口上恭謹應了,心裡卻已經開始焦慮起來——也不知榮郡王何時趕來,這麼一個祖宗擱在家裡還真是吃受不起。
沈承宇迎人並且和長平公主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腿快的婆子已經跑到了沈采薇的院子裡來:“二姑娘,公主、公主殿下來了。”既然說的是公主而非大長公主且皇帝膝下又只得一女,想來也能是“大名鼎鼎”的長平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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