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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地裡笑話了好久,現在想來:說不得,他那心裡頭還真記掛著人呢。
長平公主自小長在帝后恩愛的氛圍裡,耳濡目染之下倒也對所謂的情意頗是相信。她越想越覺得其中有事,恨不得立刻就去沈家瞧一瞧、問一問,若是對方真是蕭遠喜歡的。。。。。。。那就怪不得她辣手了。
那宮人嚇得白了臉:“公主,萬萬不可。。。。。。您千金之軀,這樣的時候,怎好輕易出宮?”
長平公主素得皇帝寵愛,活潑愛嬌,甚是喜歡外頭熱鬧的景緻,便纏著皇帝要了出宮的令牌,好方便出入。好在上頭皇后壓著,邊上的人伺候得當,加上長平公主左右也沒什麼地方好去,至多在鄭家或是哪裡轉一轉,這麼些年倒也沒有出過什麼事。結果,去年太子病逝的時候,長平公主因為偷偷跑出宮沒能趕回來,倒是叫皇帝生了好大一場氣。所以,這一年下來,她也收斂了許多,沒再出宮了。
宮人心中把那勾起長平公主念頭的沈承宇罵了個千百遍,問候了他的祖祖輩輩,口上卻還是溫聲勸道:“公主不是答應了陛下,晚間要陪陛下和皇后用膳的嗎?”
其實,那宮人倒是很想說一句:公主你年紀大了,不好再往外跑了。再說,上回你哭著喊著求皇帝原諒的教訓難道已經忘了麼?只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在長平公主面前說這樣的話,只能委婉的提起皇帝的皇后,叫她心裡有些顧忌。
長平公主卻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要不然也不會單單纏著蕭遠胡鬧生事——換個明理懂事的,哪怕拉不下面子去交好對方也會不去招惹。她隨意的擺擺手:“我就去瞧瞧人而已,用不了多少時間,晚膳的時候一定回來。”
宮人噎了噎,一時沒了聲音。
長平公主冷笑了一下,把手背在後面,微微的揚起下巴,冷然道:“怎麼,現今我竟是差遣不了你們了?”
“奴婢不敢。。。。。。”她身邊的宮人跪了一地,以首伏地,只得無奈的應了下來,“奴婢等馬上就去準備。”
長平公主瞧了眼蕭遠理事的宮殿,高臺樓閣,硃紅長柱,殿角、殿脊、屋頂之上飾以鴟吻,往來的官員或是小黃門皆是手捧奏摺,來去匆匆——那是大越主君處理政務的乾元殿。因著蕭遠身份尷尬,雖有皇帝旨意但也不過是在偏殿代皇帝處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即使如此,也已經可以使人厭嫉發狂。長平幼時也曾被皇帝抱著到上書房看摺子;也曾仗著懵懂嬌憨撒嬌要入乾元殿;也曾被皇帝抱著在那金龍座上嬉鬧過,可是到年紀稍長一些,就被朝上的言官彈劾,不僅被皇后訓斥也再不能入乾元殿正殿。甚至,哪怕是先太子,因著身子的緣故也沒有過蕭遠這般待遇。
長平公主的眼睛掠過一絲厭惡之色,繡著大朵富麗牡丹的長袖輕輕一甩,彷彿在空中旋出一朵兒染金的花似的。她只是冷哼了一聲,很快便踩著步子轉身走了。
她清而輕的聲音就像是夏初那一點兒被燻熱了的花香,徐徐散在空氣裡,彷彿含著露水的微涼:“若是哪個敢去給父皇他們多嘴,我絕饒不了他。”
左右喏喏稱是,再也不敢多言。
沈采薇自是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此時的她正和李景行兩人湊在一起寫曲子。
李景行自從學了簫就想著要和沈采薇來個琴蕭合奏,上回雖是來過了一次但到底不過是隨手一試,許多小細節上還是不夠融洽。他這日正好得了閒,便跑來尋沈采薇一起寫曲子。
“我們之前湊巧一起寫了一回,就得了首好曲子。這回咱們心有靈犀,一定可以寫出更好的曲子。到時候琴蕭合奏,天作之合,一定會比司馬相如的鳳求凰還要出色。”
沈采薇抓住重點,瞪他一眼:“誰和你心有靈犀了?”
李景行默了默,低頭撥了撥琴絃,琴聲悠然勾動人心,他眉目含笑:“自然是我家二孃。”玉冠烏髮,那樣宛若天成的容色,微微一笑間竟是比琴聲還要動人。
沈采薇被他看得臉紅,只得默默的在心裡唸了幾句:se即是空,空即是se。然後,沈。薄臉皮。采薇才義正言辭的警告他:“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李景行被她這炸毛的模樣逗得又笑了笑,只得咳嗽一聲,低了頭:“好了,我不笑了。”他抬手倒了杯茶遞過去,“喝一點。”
他們今日喝的是李景行從家裡帶來的梅花茶。
李二太太文氏乃是武將千金對於這些細緻的東西素來不太在意,但李老夫人卻是個中行家。她冬日裡令人摘了一些半開的梅花,把完整的花朵小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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