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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上我。。。。。。”她看著難得顯出幾分孩子氣的學生,面部的弧線越發柔軟起來,眉目寧和,“這樣吧,你有什麼想看的書而書局買不到,和我說一聲,我替你找一找。”
沈采薇連忙點頭,打蛇隨棍上的甜甜一笑說道:“多謝先生,先生真好。”
溫大家難得開懷一次,眼下心情倒也還好便額外的多問了學生幾句:“你這日子過得倒是忙。周先生那邊的曲子可是寫得如何了?”
沈采薇正給溫大家添茶,聽到這裡便應了一句:“寫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小地方還需再改一改。”
溫大家點點頭:“那就好,我已和周大家說過了,拜師禮乾脆放在一起辦,也省得你寫兩次帖子。”一般來說,拜師禮雖然只是走個過場,但大多都是要選個吉日設宴,親自寫拜師貼,再邀幾個親友旁觀,鄭重行拜師之禮。溫大家此舉也是省了沈采薇許多麻煩。
沈采薇心裡頗是感激溫大家的體貼,倒好茶,恭恭敬敬的遞給溫大家,乖乖的應了一句:“我聽先生的。”
溫大家抿了抿唇,忍不住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隨即又板著臉交代道:“岐黃之術終究是外道,女子又多在深閨不能拋頭露面,學得再多,用到的地方也少。你精力有限,雖然不可落後太多但也不必在這上面費太多心思。”
沈采薇點頭應了卻也明白這大約就是溫大家出身杏林世家而不專修岐黃的緣故。只是,沈采薇心裡頗有些意氣,只覺得既然選了這門課便定要做到最好,否則豈不是白費了心力?
溫大家只看一眼就知道學生的心思,暗暗嘆了口氣——有天賦的學生一般都心氣高,心氣高,學問一道上固然可以走得遠卻也更加辛苦。許多人就是走到半路堅持不了,反而前功盡棄的。
溫大家心裡雖然想了許多,嘴上卻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轉開話題道:“來,幫我看看,這畫該配什麼詩句?”
沈采薇知道這大概也算是溫大家的考校或是表現親近的方式,也不推辭,上前看了幾眼,想了想後便拿起桌上毛筆,認真的提了一句詩:“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她平日裡寫的多是衛夫人的簪花小楷,偏於嫻雅飄逸,此時提筆寫來卻又別有不同,頗有幾分特別的纖柔之態。
溫大家乃是各中行家,見了這字,不免會意一笑:“可是換了字帖?”
沈采薇點了點頭,老實的回話道:“家姐說‘字如其人’,我的字已然到了瓶頸的時候,很該養出一些自己的風骨。正所謂‘書法隨時變遷,用筆千古不易’,她讓我多觀摩前人佳作,從中尋出自己的道路來。”
溫大家點點頭,直接指出了沈采薇所習的字型:“趙孟畹淖幀敖饔誚峁埂保�閎羰怯昧誦模�賾興�謾!彼��搜凼樽郎系幕埃�紗嗟牡潰�凹熱荒閽諫廈嫣飭俗鄭�藝飠�退湍懍恕!�
沈采薇雙手接過:“多謝先生賜畫。”
溫大家還有事,擺擺手道:“好了,你後面還有課,還是先回去吧。我之前給你的題目,下回上課前是要交一篇文章上來的,可別忘了。”
沈采薇頷首應了聲是,然後才行了一禮,緩緩退了出去。
等門合上了,溫大家看了看還手邊溫熱的茶水,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沈采薇得了溫大家的承諾以及筆墨,心裡頭被鄭午娘等人惹出來的怒火一下子就沒了大半。她小心翼翼的把畫收好,然後就去上後面的繪畫課。
若說琴藝課上沈采薇是獨佔鰲頭,那畫藝課上鄭午娘就是出盡風頭。教授畫藝的谷大家就頗是看重鄭午娘,常常拿了她的畫作來作為範例。
沈采薇回了教室,意料之中的看著鄭午娘眼眶紅紅的站在桌前,整理畫筆等東西,邊上圍了一群安慰她的人。那些人見了沈采薇從門外進來,面色都有些複雜,眼神亦不復之前的友善。
沈採蘅上前把沈采薇拉到自己身邊,小聲的和她說話:“剛剛那個方盈音說你把鄭午娘罵哭了,弄得那些人都以為你仗著自己討先生喜歡欺負人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一貫喜歡八卦,可現在說起這事面上還是帶了幾分替沈采薇擔心的神情。
沈采薇心中一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沒事,我有分寸的。”她想了想,還是把岐黃課上的事情和她說了。
沈採蘅聽了這些,蹙了蹙眉,學作大人模樣的嘆了口氣:“二姐姐你怎麼總是‘遇人不淑’啊?”
“‘遇人不淑’這個詞是這麼用的?”沈采薇被她逗得一笑,心情徒然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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