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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淵的關係,口上趕忙應了一句:“老爺儘管放心吧,我這些年也沒機會見著三弟,他難得來一回,自是要好好招待。院子那邊也早就收拾好了,只等人來呢。”她這樣說這話,手上卻還是輕輕柔柔的替沈承宇擦發,溫柔又體貼。
沈承宇緩緩的擱下手中的青玉茶盞,接著道:“二孃的親事已經訂下了,我原先交代的那些事,你也別再想了。”
嚴氏本還在替沈承宇擦發,聽了這話不由一怔,一時不察竟是把沈承宇的頭髮扯了幾根下來。
沈承宇本就心情不悅,此時頭皮發痛,更是沒了好氣:“行了,我還有事要回書房,其他的晚上再說。”說著便要起身。
嚴氏心一沉,追問了一句:“二孃定親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覺得我在瞞你?”沈承宇眼中帶了點薄怒,看的人心中一跳。
嚴氏自是知道他的脾氣,見著他這模樣哪裡會不明白,溫聲介面道:“老爺莫怪,我就是這麼一問。怎麼說,二孃也是老爺你的親閨女,在我心裡和四娘是一樣的,自然也是念著的。”
沈承宇面上緩了緩,說道:“是老夫人在松江給訂下的親事。”他頓了頓,似是壓著怒火,“訂的就是李七那兒子!”
☆、114
沈承宇心中存著氣,把沈采薇和李家的親事說了之後便甩袖子往書房去。
嚴氏滿面的笑也都被堵了回去,待得沈承宇出了門,她便丟了手上半溼的帕子,恨聲道:“他這是擺臉給誰看?那頭的人都還未進門,他就這樣的態度,若真是來了,還不知怎麼偏心。”她這樣一想,更是堵心,坐了下來,自倒了杯茶喝了壓氣。
沈採蘋哪裡不知道嚴氏的脾氣,連忙上來挽了她的手,勸道:“娘,爹這也是因為剛出了事,心情不好。感情都是處出來的,這些年咱們一起過來,這麼多年的感情,爹爹必是都記在心裡呢。”
嚴氏聽了這話只是蹙眉,好一會兒才伸手撫了撫女兒的頭頂,撫著那鴉羽似的長髮,嘆了口氣:“傻丫頭,你不懂。。。。。。”這麼些年了,她也只得了這麼一個女兒,自是把她當做心肝似的疼。可她也知道:沈承宇口上雖然不提,心裡必是惦記著松江那邊的一對兒女。若不然,給公主選伴讀這樣的好事,怎麼不想著自己的女兒反而要便宜了那個遠在松江的四娘?到了頭來,她忙忙碌碌了一場,他一句話又給否了,便是泥人也要氣得跳起來。
沈採蘋不明就裡,只是笑著撒嬌:“娘就是愛擔心。。。。。。姐姐來了才好呢,家裡也熱鬧了,還有人能陪我一起看書寫字,陪娘你挑首飾衣裳。”她仰起頭來,神態天真,話聲就好像玉珠滾落,柔軟清脆,“聽說姐姐還是今年松江女學的魁首,我要是能和她一樣能幹就好了。。。。。。”
嚴氏心裡一酸,話噎在嘴裡,一時說不出來。
她雖也是信陵侯的嫡女,但她生母早逝,侯府後院多事,她背地裡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有了現今這樣風光舒服的日子。為著這個,她一意的嬌寵女兒,只想把她曾經缺少的、想要的都補給女兒,卻沒想到反是把女兒寵成現今這樣天真不知世事的模樣。
多個姐姐有什麼好?有個原配長女杵在前面,不就是時時提醒別人自己是繼室,自己的女兒是繼室之女?平白低了人一頭,哪裡來的好?
嚴氏心裡苦得和黃連似的,口上卻道:“四娘,你今日的功課做了沒有?可不許偷懶。”
沈採蘋有些心虛的眨眨眼,拉著嚴氏的胳膊撒了一會兒嬌,然後才轉身去寫功課了。
哄走了女兒,嚴氏自個兒獨坐了一會兒,依舊安不下心來,想了想後又把素來得用的董嬤嬤叫了過來:“明日松江那邊就要來人了,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
董嬤嬤乃是伺候嚴氏的老人了,哪裡會聽不出話音:“都已經收拾妥當了,三爺他們一家子自然是住一個院子。四姑娘自是不好跟著住,便先把望舒閣收拾了。”
望舒閣聽著不錯,收拾起來也精美的很,離著湖邊那個偏僻的書樓也近的很,只有一點兒不好,格外僻靜,兩邊不著,倒是少有人往。
嚴氏心中念頭一轉,頗是滿意,口上卻道:“你是辦事辦老的人了,這些小事看著辦就好了,若有缺的只管和我說。”
她心裡想的是:無論怎麼說,後院裡頭的事現今還不是她說了算?沈采薇不過是未及笄的小姑娘,若真是乖乖聽話,日後好好調/教倒也不錯。若是個不服管教的刺頭兒,丟得遠遠的,慢慢的磨著,總有聽話的時候。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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